艾米丽一脸期待的看着曾晋深,那双眼睛流露着无尽的深情。
我坐在沙发上拿着一个苹果低头削着。大厅里面静谧的很,几乎落针可闻 ,所以只听见我削苹果的擦擦声。
“艾米丽,抱歉,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曾晋深的声音像是一道闷雷重重的击在了我的心上。
那个兰琳是他的未婚妻吗?
艾米丽一会“why”一会儿不可能的摇着头,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我抬头,见艾米丽一直挽着曾晋深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像个要糖的孩子:“你们可以取消婚约的!”
“别闹了,艾米丽,我要对我的未婚妻负责。”曾晋深将艾米丽的那只手掰离了自己的胳膊,浑身散发的冰冽几乎要把整个大厅冻住。
看的出来,艾米丽也非常的畏惧,收起那只手,捂着脸哭跑着离开了。
曾晋深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侧眸,看我一眼。
我掩过心中沸腾翻涌的情绪,站起身,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深哥,吃苹果。”
他皱了皱眉头,移开视线,压根就不打算接苹果,径直上了楼。
我看着他上楼的背影,依然傻愣愣的保持着那个递苹果的姿势。
“呵呵。”
大厅里面幽然的传来了一声冷笑。
我回神,看见冷镯正一脸得意的朝我走过来,我收回胳膊,坐在沙发上咬一口苹果。
“有一种东西可以降服先生的失眠症。”冷镯弯腰,拿着一个没有削皮的苹果咬了一口,紧接着,鲜红的唇微微勾起了一抹阴森的笑。
她莫名其妙的来一句,让我听不懂。她总是这样在我出其不意的时候突然冒一句话,我虽然听不懂,但是莫名的寒毛竖起。
曾晋深有失眠症吗?我好像跟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发现他有这种症状。
上次在温泉也是,她突然说我是乔嵘,还说总会抓住我的把柄,结果当天我就被她给暗算了,害的我险些被曾晋深给处置。
这次,她又来这么一句话,是为了什么?难道还想再暗害我,不过,这次我是不会再上她的当了。
我无视冷镯的话,啃着苹果上了楼。
进卧室的时候,文俐打来了电话,说给我接了明星感恩的慈善活动,时间定在明天晚上。我问她要不要请示曾晋深,她说已经请示了。
曾晋深夜晚不在薇园,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到第二天都一直没有回来。
中午的时候,季杰来了,他告诉我,曾晋深有事情要处理,得一周后才能回来,季杰还告诉我,如果我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
我看着他,心里头有了一个念头。
下午的时候,文俐要来接我,我打电话叫她不用过来,说季杰会送我。
我穿着一身昂贵的时尚简约复古大衣,带着一个墨镜,头上打理成了波浪卷的样式。我挎着名贵的LV包,坐上了季杰的路虎。
路上,我问季杰有没有喝过红珍珠。
季杰手握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笑看着我:“红珍珠已经销声匿迹了一二十年,我只听说过,没有喝过。不过,没多久,先生就要重新把它发扬光大。”季杰说到这,眼睛里面流露着些许期待。
我附和着季杰:“是啊,好像美国那边就快要上市了。”
前天在温泉的卧室内,我听见曾晋深和那个曹岩的通话,通话的内容就是谈论红酒上市的事情,所以,应该是红珍珠上市吧?
“你弄错了,那个不是红珍珠,是先生在美国的葡萄酒产业。先生上市的是法国名酒勃艮第。先生跟法国那边有合作,当然,他想自创自己的品牌。”
我顿时窘迫的不行,心却直犯嘀咕,该不会那个红珍珠还没有开始生产吧?
的确,从季杰的话中打听了出来,红珍珠的确没有开始生产。
我去,这么说,这个秘方就只有曾晋深一个人知道了?那我救哥哥的希望不是要落空了吗?我本来是想从季杰这边打听一些关于秘方的事情的,看情形,又要失败了。
到了地点,文俐已经早早的在那儿等着我,文俐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毛领大衣,头发电成了那种哈密烫,前面还留了齐齐的刘海,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这个感恩活动有好多明星参加,来往的车辆,不是法拉利就是兰博基尼,那些时尚漂亮的男女下车时,一群记者咔嚓咔嚓的打着镁光灯,要么就是跑过来争先恐后的采访。
季杰将车停下,下车为我打开了车门,我的身后,是黑压压的一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高举着相机和手机对着我拍照,有的还叫我的名字。
“曾诗诗,我爱你!”
“曾诗诗,诗粉永远不离不弃!”
“诗粉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激动的尖叫声几乎要震破了我的耳膜。我在定睛一看,有一群男女高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曾诗诗,而且还有我的头像。他们见我回头,尖叫声直接返祖,举着牌子,兴奋的蹦了起来。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
文俐捅了捅我的胳膊,示意我去会场。
我小声问文俐,我怎么会有那么多粉丝?文俐诡秘兮兮的笑了笑;“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安心当一个超级偶像就OK。”
我顿时明白过来,那帮粉丝肯定是文俐采取了非正常手段弄来的,为的就是壮大我的声势。
我没有作声,心里却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因为我的名声不是凭自己的努力奋斗赚来的,而是靠陪睡,靠炒作得来的,虽然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但是,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从我做名人到现在,唯一叫我高兴的就是我抢了罗溪然的代言。
这个会场灯光璀璨,众星云集,俊男靓女门在感恩会上自然有自己的发挥,有的捐款,有的声情并茂的朗诵,有的领了几个小孩上台,说是他资助的贫困儿童。
最后,我还看见了陈墨,他捐了一所希望小学。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陈墨却在人群中像是搜寻着什么人,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身上。
文俐已经给我安排好了,要让我在舞台上唱一首歌,并且捐款一百万。主持人点了我的名字,我上了台,看着台下那些人,有些紧张。
“别害怕,等下我跟你合唱。”我耳边传来了一道低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