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车,文俐一直摇头叹气,忧虑着怎么向曾晋深解释这起意外。
说实话,我也害怕,曾晋深对我控制欲特别强,他讨厌除他以外的男人触碰我,所以,文俐的担心并不多余,然而,曾晋深现在已经去了美国,我觉得我应该趁他不在的时候解决哥哥的事情。
我手里捏着刚才陈墨递给我的纸条,心里面燃起了一丝希望。
回到了肃穆庄严的薇园,我迫不及待的去了卧室,打开兜里的纸条,只见上面是一串号码。我立刻将那号码输进了自己的手机中,拨通。
“喂?”
那边传来了低柔的质问,声音略带着磁性。
是陈墨的声音。
我去了洗浴室,压低了声音问他关于我哥哥的事情,陈墨说现在我哥哥在顾锋手里,顾锋将哥哥押在了海港的一艘游轮上,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人看管。我又问他,他们有没有把我哥哥怎么样,陈墨说目前没有,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陈总,你说你可以救他出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天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平白无故的帮助。”
我捂着窘红的脸,小心翼翼的问着电话那边的陈墨。
那边静默良久,陈墨幽幽开口对我说:“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我不希望你活在两难中。”
我一愣,一时无语。
两难中?
的确,自从被顾锋那个王八蛋威胁后,我就活在了两难之中,我一边想得到秘方救哥哥,一边又不想背叛曾晋深,每天都过得非常的煎熬。
可是,陈墨却了解的这般透彻,顷刻间,我的心里面腾升了一抹感动。
陈墨叫我不要担心,说他会想办法。挂了电话,我心安不少,虽然他帮助我的理由无私的有些不切实际,但是,却不知为何,给我切切实实的吃了一颗定心丸。
在我的心底深处,我真的相信他会不求任何回报将哥哥从顾锋的手中解救出来。
为了担心以后曾晋深查我的手机,我将陈墨的手机号删除,然后将那张写着他手机号的纸条藏进了我的挎包内。
做完了这些,我有些疲累的从洗浴室里出来。
沙发上,盘踞着一个男人,我心头一跳。
是曾晋深。
曾晋深习惯性的交叠着双腿,手里握着一盏高脚杯,透明的高脚杯内,那奢侈华贵的金色液体在杯内轻轻的晃荡着,那双眼睛像一把箭矢,直接朝我逼射过来。
他不是要一个星期才回来吗?怎么这么快?他什么时候来我卧室的?
我紧张的要死,平定了一番心绪,脱下外套,放下了包包走了过去:“深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饭了吗?”
我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有些憔悴的容颜,心里头一揪:“要不熬点粥给你喝,你不要喝酒了。”
曾晋深得眼睛闪过一丝轻浮之意,捏着我的下巴,抿一口酒强迫一样输送进了我的嘴巴中,我强忍着咳嗽的冲动不敢反抗,因为我已经察觉出了他的不愉快。
直到他把我的舌头允麻了,他才松开了我。
“刚才给谁打电话?”
“没有,我没给谁打电话。正好我刚回来,去洗浴室洗个手。”我极力叫自己表现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
他伸出一只手将我发狠的一拽,我体力不支的跌跪在他的面前,大掌钳箍着我的下巴,迫使我仰着头,然后冰凉的手指顺着我的下巴一点点的往下,那种凉意萦绕着我的心头,令我周身笼罩了一层恐惧。
猝的,他扯下了我的外套,炸线的晚礼服尽显在他的眼前。
“是哪个女人这么不长眼,居然欺负你?”
“没有,深哥,是,是我的晚礼服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所以炸线了。”
“是你勾隐了她的男人,所以,她才要这样报复你么?”曾晋深低沉的质问。
我一顿,头皮开始发麻:“深哥,没有的事,你不要听外面那些八卦···”
“不安分的东西。”他松开我,我不稳的倒在地上。
仰头,看着他寒冰似的脸庞,吓得浑身抖搐。
安静的卧室里,就只剩下我强烈频繁的心跳声。
“你现在是曾家人,你的言谈举止必须要附和你的身份,然而你的表现实在太差劲。”低冷的声音不乏严厉:“秦施施,是不是我每次跟你说话你都当作耳旁风了?嗯?”
我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哽咽着:“没有。”
“不准哭,忍回去。”
我一听,狠狠的吸吸鼻子,将泪水从脸上抹去,强忍着抽泣的冲动。我在他的面前永远都必须一副奴颜卑膝的姿态,他从来都不会像陈墨那样说我善良,说我是个好女孩。
更不会叫我跟他平起平坐。
他喝了一口香槟,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这几天在家里好好反省一下吧。”
砰的一声,带上了房门。
我吁了一口气,拿着纸巾将泪水拭干,支撑着身体起身。
看来,流泪这一招还挺管用。
总算过了他这一关,我如释重负的去了洗浴室,将浑身上下好好的冲淋一番躺去了床上。我在偌大的席梦思上来回翻滚了两下,总感觉有些不适应,这两天天天都是枕着曾晋深的胳膊入睡,现在他不在身边,我感到心里空落落的。
于是我打开手机开始进入了那个群。
今天群里进了新朋友,居然是那个曾经加我两次被我拒绝两次的句号。
我在群里的昵称叫深秦,曾晋深的深,秦施施的秦。
我一进群,那些网友都来跟我打招呼,一会儿叫我唱歌,一会儿又叫我视频聊天。我说我是个丑八怪,不能见人的那种,结果,那些人一听没一个搭理我的,和另一个美美聊的热火朝天。
特么的,一群外貌协会。
正当我要关闭群聊的时候,那个句号却给我发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