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置可否,我就当他默认了。于是下床从柜子下面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
我为他倒了一杯酒,他伸手接过,瞥一眼那杯酒,视线再次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惊惧着,却又强作镇定。
我端着酒杯坐在床上,倚靠在他的怀中,和他碰杯:“深哥,我们干杯。”
曾晋深晃荡着酒杯,看着我,那双眼睛就跟利剑一样,看的我心里直发怵,我捏着酒杯微笑着迎视着他,一饮而尽:“我忘了,深哥不能多喝,要不以茶代酒,我这就给深哥沏茶去。”
“不用。”他轻轻晃荡着那个酒杯,一口饮下。
亲眼见他喝了那杯酒,我的心中更加忐忑。喝完酒,我将酒杯放在柜子上,爬上榻榻米和他紧密相贴,开始为他脱衣服。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细密的吻洒落在我的脸上,他的眼睛慢慢浑浊起来,难受皱起了眉头,突然体力不支的倒在我的身上。
我叫了他两下,见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将他推开,他毫无意识的躺在了床上。我贪恋一样捧着他的脸,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落下一滴无奈的泪水。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这样对你的。”
我叹一口气,穿好衣服,去了二十九楼。舒心依然保持那个姿势坐在那张板床上,见我来了,眼睛里褶褶生辉,即便是在黑暗中也掩盖不了那种晶亮的光芒。我和她互换了衣服,将那串卧室的房门钥匙拿了出来,在漆暗的夜色中散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响。
舒心伸手要去拿,我一收手,她却扑了个空。
“把解药给我,我就给你钥匙。”我冷冷的开口。
她哼的一声,拿出了一包药给我,我有些不确定这是不是解药,依然不肯把钥匙给她,她得意的笑出了声:“如果你不给我钥匙,剩下的那半包解药你别想得到。”
我咬咬牙,只好把钥匙给了她。
她穿着我的衣服,消失在了卧室。我一下子跌坐在了板床上,那颗心一点点的沉落。想着曾晋深和舒心在我睡过的那张床上翻云覆雨,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异常的难受。我蜷缩在板床上,身体和那颗心一样揪扭成了一团。我迫使自己不要在想下去,可是总会自行脑补着那旖旎不堪的一幕。
门外,传来了一阵沉稳而又有些急促的步伐,我更加不安了起来。正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强劲的手电筒光芒刺痛了我瞳孔,我眯着眼睛,还没看仔细来人是谁,却被两道力量架离了卧室。下了二十九楼,我才看清楚架着我胳膊的人是谁。是阿威和另外一个黑衣人,他们都是曾晋深的属下。阿威和那个黑衣属下面无表情酷冷至极,一人架着我的胳膊,将我拖到了我所在的卧室的那层楼。这层楼的小姐卧室全部被封锁了,冗长的走廊内,站着几个黑衣人。
我惊骇着,心口砰通砰通的直跳。
怎么回事?难道曾晋深醒了?可是怎么可能?我亲自给他的酒杯中放了迷药,他不可能醒的!我知道他不可能在见舒心,所以,我好用这种方法来成全舒心,我收买了保洁叫她出去帮我买了那种迷药,在曾晋深还没有来之前,我就提前放进了他的酒杯中。
还没进卧室,我便听见舒心在里面痛哭流涕的声音。
“深哥,我爱你,你别不要我,哪怕你正儿八经的的看我一眼我就很知足···”
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了。
我吓得脊背直流冷汗,两腿开始发抖了起来。
阿威架着我走了进去,随即松开我,我浑身瘫软险些倒在地上。舒心嘤嘤哭泣的声音更是凄厉的响在了我的耳旁,我低下了头,手心已经湿黏黏的一片。
我不敢抬头,不敢作声,不敢呼吸,只看着冰冷的地板。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曾晋深的一双黑色皮鞋,在地板上发出了冷凌的声响。
“你爱我?真的爱我?”他冷笑出声。
舒心一个劲的蹭到那双脚上:“是的,深哥,我爱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让你去死呢?”他的话冒着丝丝寒冽,如同死神。
“深哥,只要能让你这辈子记着我,我宁愿死。”舒心的话带着一抹坚定,却没有之前那么凄厉了,听起来居然夹带着一丝向往。
哐当一声,一把利器被丢扔在地,紧接着传来了一声脑袋磕地的沉闷之声,一只带血的纤手垂在了利器旁,地板上全是鲜血,染红了我的眼睛。我抬头,舒心全身是血,衣服上脸上全部都是。
舒心真的听了曾晋深的话,自己把自己给杀了!
我啊的一声,吓的步步后退。无意中,撞进了曾晋深那双残忍的眼瞳中。
“深哥,我错了我不该算计你,可我没办法,舒心给我下毒,逼我这么做的···”我战战兢兢的,语不成句。
冷凌的皮鞋声步步欺近着我,我不停的后退着,退到墙角,直到无路可退。他倾身,狠力的扣住了我的下巴。
啪!!
他一巴掌将我狠狠的扇倒在地。我捂着脸,脑袋一片空白,严重出现了耳鸣状态。
“该死的女人。”残冷的声音从他嘴巴中溢出。
我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被他这一耳光打的顿时没了意识····
耳边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像是女人哭泣的声音,我动了动身子,却发现两手被捆缚在了背后。膝盖像是被什么膈住了一样,隐隐作痛。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间奢华精贵的卧室中,卧室缭绕着一丝淡淡的蔷薇花的味道。里面的布置典雅如欧洲王室宫殿。
我感到有些熟悉,很快便想起来,这是曾晋深的卧室。也就是说,这是在薇园。
我肯定死了,所以灵魂飘来了这里?
耳边再次传来了女人的哭声,我心头一跳,这才发现,古色墨香的办公桌旁,趴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