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走了文俐,看见冷镯从曾晋深的卧室中出来,她眼眶有些发红,见我看着她,收敛起了眼睛里的些许伤感,两手负在身后,恢复了之前的冷漠,下了楼。
到了晚上,冷镯提着行李离开了。
我有些不解,是曾晋深解雇了她么?
然而,的确是我多想了,冷镯第二天早上继续一身黑色冷酷皮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站在曾晋深的旁边。
上午,我从一个佣人的口中得知,冷镯搬到了薇园后面的一栋楼房里去了,那栋楼房是薇园的所有保镖以及下人睡觉的地方。
佣人说冷镯以前住三楼,是曾晋深最信任的人,从佣人的口气中,不难听出曾晋深和冷镯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以前冷镯就是曾晋深暖床的,专门解决他的生理需求。现在有了我,曾晋深便把冷镯分配到了后面睡。
我自嘲的笑笑,其实,我不过是继冷镯之后的另一个生理工具而已。
我不在多想,开始换衣服化妆,因为等下文俐要来接我去拍广告。我穿了上次曾晋深给我买的卡其色夹克,和一双黑皮靴,洗了头发拿风筒吹干,然后松散的盘在头顶上,拿着一个发夹夹住。下了楼,文俐已经在大厅等我的,文俐今天穿一身休闲装束,一头卷发随意的扎在脑后,看起来轻松干练的,她冲我微笑,拿起包包站起身。我走过去,牵着她的手一道离开了薇园。
“诗诗,你的写真集我已经发布了,反响还不错,对了,我给了在网上注册了一个工作室,到时候留着吸粉和接通告用。”文俐又说还要请一个炒作团队和网络水军来造势我的知名度,说要让人知道我是靠自己努力打拼,而不是靠曾晋深的关系。
我点点头,对文俐说一切由她做主。这几天相处下来,感觉她是一个很随和的人,而且会跟我打理一切,包括怎么穿衣服怎么化妆,拍照时摆什么姿势,要怎么抢镜,她都会一一提醒我。渐渐的,我对她自然也有了好感。
她看着我笑了笑,跟我一起坐上了她的银色玛莎拉蒂。
“我觉得你和先生还真有些像,尤其是眉目间,同样都有一股说不出的坚定。先生一直都是特别的努力,尽管多么艰辛,他都不肯服输,我们都很佩服他。”
文俐看着前方,手握方向盘,嘴角一直漾着笑。
我不置可否,心里头只有酸涩。
我跟他像吗?要是文俐知道我不是他的侄女,是他抱养的小姐,她还会不会说我跟他像?文俐滔滔不绝的讲着曾晋深,他的睿智,他的才华,他名下庞大的
商业体系,他在上流圈中广泛的人脉等等,她说的时候,脸色微红,卷翘的睫毛下,那双漂亮的乌眸流露着些许痴醉。
我不由想起了金娆的话,她说,像曾晋深这样的男人,很容易叫女人沦陷····
的确,他是独霸一方的枭雄,掌握着江城的命脉,是无数女人倾慕的对象,估计没有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他。
到了公司,我收起心神去了十楼的摄影棚。灯光和摄影全部都准备就绪,就差我没到了,化妆师还是上次那个跟我化妆的女孩,她叫刘沛沛,人都管她叫小沛。小沛将我的头发拿着发箍拢着,开始给我抹护肤水,然后,叫我换衣服,其实不是衣服,就是一条浴巾。
小沛说这一个场景拍的是在沐浴的时候涂抹护肤品的一幕。
我裹着浴巾,站在了灯光下,然后装作一副享受的样子,两手涂抹着护肤液。就光这一个镜头,都拍了十多次。
当摄影师老蒋说OK的时候,我面部的肌肉都有些僵了。同时,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我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吊带长裙,正当要拍第二个镜头的时候,摄影师的气氛突然变了,我越过摄像机,看见一身黑衣的曾晋深出现在了门旁,那双鹰隼的眸炯炯有神的注视着我,看的我心口怦怦,像是小鹿乱撞一样。我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了起来。
导演还有文俐他们纷纷叫了一声曾董,他微微一笑,开始站在摄像机旁边看着我刚才拍摄的第一个镜头。
摄影师继续打灯光,我继续摆姿势。
无意中看见曾晋深和吴导说着什么,转身之后,我眼波再次流转到他的身上,发现他一只手支撑着胳膊肘,摩挲着下巴一脸深思的看着我。
怎么回事?我摆的姿势不对吗?
“第一个镜头重新拍。”他沉声开口。
一句话,将我打回到了拍摄的原点,于是小沛又给我重新补妆,换上裹身的浴巾。
然而,怎么拍都不合他的意,导演和摄像师以及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都一脸的紧张,变得比之前还要小心翼翼。
我连续NG了三十几次,脸部都笑僵了,僵到不会笑了,他仍然是不满意,我真的有些恼火,可是,我哪敢朝他撒气?
“你们先下班吧。”曾晋深一脸阴沉,脱掉了黑色外套,开始走到摄像机旁。
文俐和导演大气不敢出,带着工作人员离开了。摄影室里就只剩下我和他了,我裹着浴巾,有些僵硬的站在那里:“深哥,哪里不对了?”
“过来。”
听见这两个字,我心头瑟缩了一下,这两个字透着浓浓的,属于他的晴欲和占有。
他是要在这里干那种事情吗?
我下了台阶赤脚走了过去,仰望着他,他伸出胳膊卷去我的腰,我一个惊呼被他提离,他搂着我去了更衣室。
他把我抱放在了更衣室的一个坐垫上,迫使我和他紧密相贴,属于他的薄荷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由凉转热。
“知道那个镜头缺的是什么?”他暗哑的质问我,散落我的长发,一只手缠着,迫使我仰头,我惊惶的看着他,那双眼睛好似要摄走我的灵魂。
“我,我不知道。”我别开脸,看着更衣室室门,生怕来人看见。
他逼近我一步,就势咬住我的耳垂:“红晕。”
“啊?什么?”我有些没听明白,但是看着他那双被晴欲笼罩的黑眸,我顿时领会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