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消化了时未然的那番话,新一轮的恐惧再次爬满了身心,因为曾晋深说,他可以叫我下地狱。
顷刻间,我的心里面不但有恐惧,而且还充溢着苦黄连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曾晋深进来了,他穿着深色的短衬衫,纽扣被拽掉了几颗,半敞着胸膛,肩上扛着外套,颓然的走了进来。
我并不打算起来,而是闭上了眼睛。
曾晋深像是在屋子里踱步一样,紧接着我听见他打开塑料袋的声音。
划拉一声,他好像把什么给倒进了垃圾桶内,我顿时睁开眼睛一看,他把我刚买回来的十几盒避孕药全部一个不剩的倒进了垃圾桶内。
我顿时从床上爬了起来:“你干什么!那是我的药!”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直接打电话叫来了燕姐,要燕姐将卧室里的垃圾清理走。
我恨的咬牙切齿,当燕姐要拿走那些垃圾的时候,我赤脚下地,阻止了燕姐的离开,准备弯腰将那些避孕药拾起来,谁知胳膊一紧,被他一个重力拽倒在床。
燕姐吓的脸色一变,立刻拿着垃圾离开了。
“曾晋深!那是我刚买回来的药!你自己不愿戴套,还不让我吃药吗!
“我允许你吃避孕药了?”
“你以为我想吃吗!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做什么都考虑自己,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你还想让我经历一次流产吗!”我不停的摆脱着他那只钳制我的大手,冲他失去理智一样的咆哮。
“谁给你胆子这样跟我说话了?你给我听着,以后别让我看见这种药。”
曾晋深捏着我手,我感觉我的手已经被他捏碎了,痛的我没有半分的力气抵抗他。
“我偏要吃,身体是我的,你管的着吗!我宁愿身体吃坏,我也不愿意给你生孩子!你不是说想让我下地狱吗!现在动手好了!”我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尽所有的力量摆脱着他。
曾晋深捏着我下巴,然后延至下巴处,猛一下扣住了我的咽喉。
我的呼吸顿时被他扼断。
“为我生孩子?你还不够格。秦施施,不要因为我把你捧上云端,你就不知天高地厚,我捧你,是因为我想让你体会一下狠狠摔下去的感觉,记着,这只是一个开始。”他残冷的笑了,露着森白的牙齿,那眼中的冷血无情让我害怕。
我听罢,任何理智都没有了,冲他尖叫一声,疯一样的撕挠着他:“那你杀了我!杀了我!!我就是乔嵘!你一心想要杀死的乔嵘!你为什么不动手!动手杀了我!”
“杀你?那太便宜你了。”他捏着我的手,牢牢控制住了我,让我根本无法在去撕挠他。
“那好,那我就自己死!”我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我不会给你机会,秦舍他自己又回来了,因为我放出一个消息,把他給引/诱回来了。”他咬牙切齿,一把推到我,就势压住,大掌将我的双手固定在了床上,我想用双脚蹬他,可是,被他沉重的身体死死的固定。
“曾晋深,你想把他怎么样!你究竟想把他怎么样!”我尖锐的大叫淹没在他狂乱的吻中。
他吞噬着我,像是厉鬼。
“如果在让我看见你和时未然有瓜葛,我就杀了秦舍。”
“你们在录音棚的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妖精,勾隐这个诱或那个,当我死了么!”
“你这个心理扭曲的怪物!曾晋深!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你这样残忍的人……”
他捏着我的脸,迫使我看着他:“对,我残忍,我特么要是残忍,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我特么为什么会栽在你这个女人身上!为什么?你究竟給我下了什么魔咒……”
整整一天我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就连吃饭都是佣人給我送上来的。
而我也没有半分的味口,躺在床上两眼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我在想,我该怎么办?现在哥哥又被曾晋深给骗了回来,我以前做的事情全部都是白费了,而且,我已经敢肯定,曾晋深已经知道了我是乔嵘。
我低头看着手机,这个时候国外那边的服装公司给我打来了电话。
是许珊打来的,许珊是国际超模,我们是在一次节目录制中认识的,早些年已经隐退了,专攻品牌内、衣和服装行业。
我入股的就是她的公司。
之前因为不放心,我还派人去查探了一番,最后才发现,她背后靠的是一个国际大品牌,她开的是那家品牌的子公司,光是她那个服装公司,一年总销售都是好几十个亿。
我结过许珊的电话,那边传来她亲切柔婉的声音:“诗诗,这个月的钱我已经打你账上了,对了,那个服装设计你做的怎么样了?下个月就是国际服装设计大赛了。”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连忙骗她说:“嗯,差不多已经设计好了,下个月我把样图发给你。”
其实,我哪有什么样图,我根本就没有画出来。
因为当时入股的时候,许珊说公司必须要求懂服装的人入股,所以我就骗她说我在国外学过服装设计,她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且在几个月前就告诉我国际设计大赛的事情。
许珊还说,如果谁要拿到了奖项,品牌总公司就会拨一笔资金为其创建一个品牌服装公司。
我当时听的特别心动,头脑一发热就告诉许珊我也参加,于是许珊就把我的名字给报上去了。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做,下个月怎么办?现在因为和曾晋深的事情,心里头乱七八糟的,情绪低落到了谷底。
不行,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必须要摆脱他。
和许珊聊了几句,我便开始钻研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