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外面,看着一望无际的绿原,心里头感觉好压抑。
兰琳曾经跟我说过,她要代替她的姐姐爱曾晋深。
曾晋深曾经的挚爱,是她的姐姐。
她的姐姐一定是个美丽的女人。
我心里头越加的烦躁,迈着有些发软的脚步在庄园外漫无目的的晃悠着。
西方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将那一大片的葡萄园染成了斑驳绚烂的红色,那些葡萄在霞光的照耀下,晶莹闪烁,我看的心动,不由得朝那片葡萄园走去。
我穿过绿意盎然的葡萄园,伸手触摸着那些绿色清新的叶子,叶子上面的刺扎在了我的掌心上,微微发痛。
孤身走到了葡萄园的尽头,前面是一小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我抬头的刹那,看见那边闪过了一道黑影,那个黑影在视线中晃了一下,瞬间消失在了林子里,我以为是看花了眼睛。
顿足在那里,感到疑惑。
腰间倏然的一紧,身体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给卷了去,我还没有来得及转身,贴在了一堵坚硬的人墙上。
我扭头一看,曾晋深站在我的身后,一只手揽住了我的腰,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天黑了还不回去么?”
我摆脱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着:“我可不想回去做你和兰琳的电灯泡。”
臂腕被他捉住,他一个重力再次把我拽了过去,这次,我迫的和他脸对脸。
我低头,不去看他,手腕被他捏的渐渐发痛。
“我和兰琳没有什么,你不要多想。”
“你没必要跟我解释,再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自嘲的笑了笑。
他抬起我的下巴,幽深的瞳孔中,我看见了有些忧伤的自己。
他苍白的脸上寒若冰霜,锐目带着审视:“那你吃味什么?”
我诧异的看着他,看着他那略带几分忧伤的眸,片刻,我吸吸鼻子,拿掉他的手:“我没有。”
他缄默着,揽着我的腰,带动着我的步伐朝庄园走去。
曾晋深牵着我的手,紧紧的牵着,我和他一起走进了红房子里,坐在了餐厅中。
吃饭的时候,我暂且撇下了心中的郁闷,回想着刚才树林中一闪而过的黑影。
我要不要告诉曾晋深?
这里不是薇园,而是美国,曾晋深在这里好像也没有足够的保镖,万一是他的仇家找上门来报复怎么办?
“哟,小俩口在吃晚饭的!”
莫骅来了,穿着一身深蓝的运动装,带着一个棒球帽,手中还那这一副高尔夫球杆。四十多岁的男人,却是一脸的痞相。
他大咧咧的坐在了我的旁边,一脸轻浮的凑了过来:“阿深,我刚打球回来,饿一天了,怎么着也该给我准备一下餐具吧,对了,还得添两个菜,”
眼角的余光瞥见他正看着我,我下意识的将身体朝曾晋深那边挪了一下。
“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莫骅拿着一双筷子,大大方方的坐在我旁边真就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调侃着:“阿深,要不你把伴游女郎借我用一用呗?反正她都陪你好几天了。”
曾晋深不语,淡漠的看一眼莫骅:“科纳博那边和你谈妥了么?”
莫骅点点头:“已经差不多。”紧接着,又把我话题转移到我的身上:“一个女人而已,何必这样吝啬?”
曾晋深却依然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和莫骅谈着科纳博的事情:“萨曼和波伦还暗中勾结,你可要盯紧了,找到证据后,交给科纳博内部高层。”
莫骅这才收敛了那副痞相,倒了一杯酒,品尝了一下:“我查到了,目前还在收集他们的证据,你放心,到时候,直接把那个萨曼干掉。”
我听见波伦这个名字,疑想是不是那个黑鬼们的老大?也就是当初琪菲跟的那个外国男人。
这个时候,我看见莫骅给曾晋深也倒了一杯红酒,又恢复了之前的狂放。
“这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叫她陪我几天呗。”莫骅碰一下曾晋深的酒杯,别有深意的看着我。
那样的眼神令我反感。
曾晋深笑了笑,眼睛像是一把冰刃:“抱歉,莫总,我不习惯把自己女人让给别人。”
莫骅勾唇,重新打量一番我:“看来我还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居然能得曾董的欢心。知道么,以前曾董可从来不会把女人带在身边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没有回答莫骅,只是咀嚼着食物,看着曾晋深。
曾晋深端着酒杯,嘴唇已经贴在了杯口上,我皱了皱眉头,放下筷子,随手将酒杯拿了过去。
我端着酒杯,无视曾晋深愠怒的视线:“莫先生,他从今天开始已经忌酒了,这杯酒我替他喝,但是,以后你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不准劝他喝酒。”
我说完,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莫骅睁大眼睛看着我,张着嘴巴,半天都没合上。
桌下,曾晋深握住我的手。
片刻,莫骅爽朗的笑了起来,连连夸我豪爽,紧接着将高脚杯的酒液同样一饮而尽。
莫骅离开后,曾晋深板着一张脸。
“以后别逞能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句,起身,离开了餐厅。
“医生叫你忌酒。”我看着他的背影,开口说。
晚上,我抱着曾晋深睡的正香,他突然开灯下床。我睁开眼睛,问他做什么,他情绪有些激动,说要去书房睡。
我感到了他的不对劲,坐起来问他怎么了。
“你睡你的,不要管我。”曾晋深有些烦躁,浓眉深蹙着,走了出去,那样迫切的脚步声响在我的耳边,让我意识到了即将发生的不妙。
我想也没想,掀开被子赤脚下地,疾步追上去抱住了他的腰:“你要干什么?是不是又要去打镇静剂?我不准你去!”
“放手。”曾晋深嘶哑的命令我,有力的大掌掰开了我扣在他腰间的那双手。
我偏不放手,绕到他前面,拦住他的去路:“医生说了,你不能在打镇静剂,你还想吐血吗!”
“让开!”他一个发狠将我推倒在地,我匍匐在地,身子倾斜着抱住他的大腿。
“曾晋深,你是不是真的想死!你知不知道,你白天都吐血了!”
“少特么假惺惺,滚!”他捏着我的胳膊,一下子给我提了起来,直接扔到了床上,隐忍着歇斯底里,低沉警告我:“我会伤害你,所以,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他咬牙切齿,黑晶石一样的眸闪耀着一束残冷嗜血的光,他倾身,一只手支撑在了床上,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来,你,给我老实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