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什么时候回来了?”此时景梵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顾兰站在一侧低声问。
“礼同去哪里了?”景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脸色不虞地问。
顾兰“啊”了一声,“陈先生没有回来?他最近都是每天六点半到家的……”
“联系他。”虽然勒令顾兰不得随便接近他,但是既然受了命令要保护他,自然也能迅速追寻到他。
景梵满脸不耐,正想催促她快点,就见到她从口袋里拿出一部红色的小巧精致的手机,然后按了几个数字。这才发现自己关心则乱,只想着让她用自身的本领追寻,却忘了陈礼同跟他说过人类发明的手机这种东西也能让他即时联系上对方。看来就在这一段不算太长的时间里,顾兰已经熟悉了人类的生活轨迹。
悦耳的铃声响了许久,顾兰差点在景梵炙热的视线下放弃这个人类的发明时,那边电话终于被接起了。顾兰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忽然听到那边一个陌生的声音。
“您好,请问你是礼同的朋友吗?”
顾兰心头一紧,脑子冒出的满满是刚才电视上播放的绑架勒索之类的事迹,暗恼怎么明明以前天天看着都没事,怎么偏偏是主子回来的时候他就出状况了呢?
这一停顿间还没说话,手机就从手中被夺走了。
“我是,他怎么了?”
那边的人长舒了一口气,“请问你知不知道他家里的地址?礼同在这里喝醉了,我们要把他送回去,只是忘记了他家的门牌了。”
真没想到平日沉默的人喝起酒来这么威猛,结果喝醉之后也不吵不闹,就在那里昏沉沉地睡着了。
“你们在哪里?我过去接他。”
对方报了一个景梵从未听过的地址,然后就挂掉了电话。景梵把手机凌空扔过去,打开门就往外走。
……
零度酒吧门口,一个身材颀长,相貌英俊的男子匆匆从出租车上走下来,出色的外表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他却没有停留片刻,径自往酒吧里面走去。
这个酒吧深受白领阶层的喜爱,很是有些小资情调,走得也并不是摇滚路线。除了灯光稍显暧昧,大厅的设计特立独行,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景梵没有理会门口招呼的人,按照电话里那人说的直奔二楼。
楼上的包厢不少,走廊上闪着橘黄色的彩灯,景梵微微皱起眉,凝神倾听片刻才走过去推开左边第三间房门。
这样小型的同事聚会,除了喝酒便是打牌摸麻将。因为一开始喝得凶了,除了全无节制的陈礼同,还有另外两男一女喝醉了,剩下的同事只得负责起把人送回家的任务。一个办公室的人毕竟接触比较多,相互之间也熟悉,所以也不算什么难事。只是陈礼同是新来的,虽然档案上有写到他的地址,但是只有提到小区。大家正考虑要不要把他留在这里过一夜时,刚好他的电话响了。
听到有人来接他,几人便开了个牌局等电话中的人出现。所以景梵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三个男人围在一起打牌,而陈礼同意识全无的静静躺在沙发上。
“你们好,我是景梵,礼同的室友。刚才麻烦你们照顾了,我现在就带他回去。”包厢的门被推开时,几人的眼神一致望着门口。刚刚接电话的人听见果然是刚才的声音,慌忙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礼同可能有点喝多了。要不,你告诉我们地方,我们把他送回去就行了?”虽然说是室友,但也不知道他们关系如何。作为同事就这样把他交给与自己从未谋面的陌生人,总有些亏心的感觉。虽然这个人看起来一脸正派,但是知人知面难知心啊!
“不用了,我跟他住在一起。”景梵走进去,弯腰拍了拍景梵的脸。虽然可以把他扛在肩膀上或者抱起来,但是景狄说得没错,他既然要融入他们的生活,就要试着适应他们的习惯。
陈礼同也许是前些日子没睡好,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却是完全陷入了深层睡眠中。景梵也不舍得用力,所以过了许久也没有让他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