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她出生以来,他是唯一一个对她那么好的人,不管他是别有居心还是发自内心,她都贪恋这种呵护,以后没有他,还会不会有人在她难过时借肩膀给她靠?
安然怔怔地看着远处的十字路口,看着车来车往,视线却有些模糊不清。
她转身,朝着相反地方向漫无目的地走。
这一回不会再有人如天降般停下车载她回家去了。
安然抬起头,擦了擦眼泪,说他贱,其实你自己才是最贱的那个。
一辆轿车突然在她身边停下来。
安然下意识地停驻脚步转头,透过降下的车窗看清里面的男人,眼底闪过连她自己都不知晓的失落。
“小姐,我看你一个人走了很久了,这边打车不方便,我捎你一程吧!”
男人好心地打开车门。
安然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得脚有些酸,看对方文质彬彬地男人,便没拒绝:“那麻烦你了。”
男人面露微笑:“没关系,出门在外,能帮则帮,上来吧。”
安然回了一个笑容,刚要拉开车门坐进去,车门却被一股大力狠狠地关上。
车门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指甲修剪整洁的修长大手。
安然转过头,就看到去而复返的雷子琛站在车边,他的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
“呃……你们认识?”
驾驶座上的男人好奇地看看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安然抽回自己拉着车把的手,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快步离开。
她才走了两步,手臂就被扯住,整个人都被扳过来。
雷子琛双手牢牢地捏着她的肩头,唇角含笑,眼神却冰冷:“为什么不上车了?”
“我上不上车跟你有什么关系?”安然伸手去掰他的手指:“放开我。”
“看来你很擅长半路拦车搭讪司机。”
雷子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声音异常地温和:“那司机还等在那里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安然抬头瞪着他:“我话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你还回来做什么?我喜欢上谁的车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雷子琛忽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看来,是我回来的并不是时候!”
他说完便突然甩开了安然的肩膀,转身往回走。
安然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心口像是被人压了一块大石头,重的喘不过气来。
可是下一秒,走出打断距离的雷子琛忽然又停住了,他犹豫了两秒,突然转过身,飞快的走回来扯住了她的手臂,粗鲁的拖着她往前走去。
“雷子琛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安然拼命的挣扎着。
雷子琛冷着脸,完全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安然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男人,突然越发的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过往这个男人的温柔不过是他的伪装出来的,现在的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
安然被他拉扯着险些跌倒,可是这时候却也顾不上那些,她只想快点挣拖他,“雷子琛,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让你放开我,我都说了不喜欢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强迫我?”
雷子琛闻言突然停了下来,安然被惯性支使着,整个人撞上了他的后背。
他回过头,突然伸出食指指了指她的鼻尖,“你也是我见过最贱的女人。”
安然愤怒的甩开他的手指,抬头瞪着他,眼眶却渐渐红了起来。
雷子琛却笑了,“既然我们两个人都犯贱,那刚好凑一对呀,免得再去祸害其他人了!”
安然挣不开他的手,被他一路拖着进了一家附近的酒店里。
并不是星级的酒店,而是随意的一家快捷连锁。
安然立马就明白过来,面前这个被激怒的男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她死死的拉住了大门,怎么都不肯走进去,“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你到底要怎样!”
雷子琛沉着一张脸,像是看不出她脸上的害怕和恐惧似的,空着的那只手一点点的将她扒着门的手掰开,然后轻而易举的拉着她走到前台。
他摔下一张卡,“要一间床板质量好,隔音效果也好的房间。”
安然听着他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话,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服务员和其他住客则诧异地看着这对像是在吵架的夫妻,但随即都体谅地各自转回了头,来开、房确实是最好的和解方式。
雷子琛拿了房卡,二话不说就像拎小鸡一样把安然带到了二十楼。
……
刚刚打开门,雷子琛就将她甩的飞了出去,等安然意识到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他压倒了。
安然膝盖撞在床头,疼的眼泪不停的涌出来。
“雷子琛,你王八蛋!”
安然的声音有些沙哑。
而雷子琛捏着她手腕,将她的一双手固定在脑袋上方,缠着纱布的手捏着她的下颚,固定着她的脑袋,然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像是宣泄一般,狠狠的亲着她的唇畔,安然吃痛,便越发拼命的挣扎着,“雷子琛,你放开我!”
雷子琛撑起上半身,看着她满脸委屈的泪水,“反正都被你这么说了,不如,就做的更加彻底一点!”
“你放开,你这个禽兽……”安然哭的更是厉害,泪水打湿了鬓角的头发。
他低头,薄唇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的吻上她的泪水,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呼吸烫的吓人。
“我是个生意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你把我的老婆弄丢了,所以,你就必须得赔我一个。”
“明明是你自己要离婚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雷子琛突然收起了刚刚疯狂的模样,认真的伸手帮她把眼角的泪水抹去,“胡说,你明明是喜欢我的。”
安然偏过头,拒绝的不去看他的脸。
“要是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站在路边哭?”
“谁哭了?”安然的声音很轻,因为哭泣之后的鼻音,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雷子琛被她这幅样子逗笑,“好,你说没哭就没哭吧。”
他没有松开她的手腕,而是单手打开皮带的金属扣,优质镀金金属面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随即是裤拉链被拉下的哗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