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数百个军兵,才将蔡氏母子打捞上岸。
此时的蔡氏母子二人,狼狈之极,蔡氏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华贵,浑身水淋淋,三千烦恼丝上,一滴滴的江水流下,双臂抱拢,时不时的打个寒战。
蔡瑁连忙上前问道:“没事儿吧!”
刘表也连忙上前,搀扶住蔡氏,开口问道:“夫人,可曾看清了翻身鹞子的容貌,你与他一直待在马车之中,相处最近……”
刘表话音未落,蔡氏就追问道:“刘景升,你什么意思?如今奴家都成这样子了,你也不知道关心一下,一个马车怎么了,他们的钢刀架在奴家的脖子上,奴家一个弱女子还能怎么办?”
刘表连忙对着蔡氏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这不是传国玉玺被翻身鹞子拿走,我一时着急,才会口不择言。”
蔡氏听完道:“一块玉玺,咱们留着也没什么用,拿走了就拿走了,难道我们娘俩的命还没有一块玉玺贵重吗?”
刘表一听连忙道:“连人都没认清楚,这我该给袁绍怎么说?”
蔡氏一听道:“他们顺江而下,如果奴家所猜不错,定时孙策不甘心玉玺落入你手中,花重金雇佣江湖中人,来夺回传国玉玺。”
刘表听了后有些疑惑的问道:“如果他们是孙策派来的,那又为什么只要玉玺不伤害你们母子?”
蔡氏一听道:“江湖中人,出一份钱,办一份事,若是奴家所猜不错,定是孙策指出了玉玺的钱,没有出杀人的钱。”
刘表听完后,点点头道:“算了,不管是谁得到了玉玺,他都不会藏匿起来,迟早会出现在众人的眼中,暂时就说是孙坚派人夺走,先把袁绍忽悠过去再说吧!”
随着夜幕的渐渐降临,李阳一行人所乘坐的船只,顺着江流而下。
船舱之中,数盏油灯的照耀之下。李阳从木匣中拿出了传国玉玺,放在桌上,对着李儒道:“先生看看这个传国玉玺是真是假?若是假的,我也好去找刘表再讲真的要回。”
李儒轻轻地捧起桌上的传国玉玺,左瞧瞧右看看,细细端详许久,轻轻地将玉玺放在了桌上,对着李阳道:“主公,此玉玺是真的传国玉玺,一点不假。”
李阳听完李儒的话,静静的盯着桌上的传国玉玺道:“这就是所谓的传国玉玺?没想到会落入我的手中,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年,人不知死了多少茬,可这块传国玉玺,却无半点瑕疵。”
李儒等人,听完了李阳的话,对着李阳一抱拳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有了这传国玉玺,主公就会名正言顺,问鼎天下。”
李阳却是摇摇头道:“此物虽好,但却是祸患无穷,也不知道日后是福是祸?暂时还是严格封锁消息,谁也不许将此事外泄。”
场上所有的人,听完了李阳的话后,纷纷发誓道:“我等定将守口如瓶,若是泄露一字一句,刀斧加身,死无葬身之地。”
李阳摇摇头道:“没那么严重,等我们回去之后,就想办法先将幽州拿下,当局势已稳定,传国玉玺也将该出山了,我只是不想在这一段时间,遇到什么麻烦?”
这时董小宛上前道:“你都已经得到传国玉玺了,还用得着打别人吗?直接下一道圣旨不就完事儿了。”
李阳却是苦笑道:“皇帝手中不是照样有圣旨,你爹董卓,还不是独霸朝纲,夜宿龙床,上欺天子,下压群臣,残害忠良祸害百姓,你以为甚至在天下诸侯眼中就那么管用吗?说难听点儿,也就是给小孩擦屁股的一张破布而已。”
一说到董卓,董小宛立刻闭上了嘴巴。
这时李儒上前道:“主公所言甚是,主公说要对幽州用兵,不知是真是假?”
李阳笑了笑道:“幽州迟早是我囊中之物,要想在天下诸侯面前屹立不倒,首先就必须将幽州拿下。”
李儒却是有些担忧道:“主公,此时对公孙瓒用兵,可能为时尚早,那公孙瓒麾下,好歹也有数十万将士,就算主公拿下了幽州,恐怕也会死伤惨重,若其他诸侯对主公用兵的话,那就危险了。”
李阳笑了笑道:“这个我知道,但是先生不要忘了,还有一个人他可不会放着冀州幽州不动。”
李儒微微一沉思道:“主公说的莫不是渤海太守袁绍?”
李阳点点头道;“不错,如今的袁绍,自从十八路诸侯讨董做了盟主之后,实力日渐壮大,风头正劲,他绝不会坐视周边有比他强大的实力,冀州刺史韩馥,幽州的公孙瓒,将会被袁绍逐渐蚕食。”
李儒听完了李阳的话,对着李阳问道;“莫非主公,是想等袁绍和公孙瓒开战的时候,瞅准机会拿下幽州,以逸待劳坐收渔翁之利?”
李阳点了点头道:“不错,要想问鼎天下,就必须有足够的后盾支援,而这个后盾,我看重的是幽州和并州,等我们拿下幽州,天下诸侯中,能对我们产生威胁的,已经是寥寥无几。”
李儒听完后点点头道:“可是主公难道忘了?董卓如今已经迁都长安,手下有数十万将士,而并州离长安近在咫尺,万一董卓要是骚扰并州该怎么办”
李阳听完后笑了笑道:“先生只管放心,如今的董卓,他绝对不敢动我的并州,就算感动我并州,我并州将士也不是吃素的,现在的董卓,只想守着自己的安乐窝,当他的土皇帝。”
李儒听完后,对着李阳道:“主公,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并州和长安,距离太近,董卓他是不会留一个威胁,在他的身边当邻居。”
李阳听完后问道:“那依先生之见,该当如何是好?”
李儒看了看身旁的董小宛,一副郁言又止的样子。
还没等李阳说话,董小宛小嘴一撅道:“不就是又怎么想着杀奴家爹爹,只要你们能杀你们就去杀吧!反正奴家和他也没什么感情。”
董小宛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例如也不在犹豫,直接对着李阳一抱拳道:“主公,董卓不死,他就会时常与你为敌,而董卓麾下,有谋士李肃,温侯吕布,再加上李傕郭汜等各级将领,真要是对付并州的话,也是一个麻烦。”
李阳听完后点点头道:“你放心,两年之内,我必会让董卓,死于刀斧之下。”
就在此时,船只一阵猛然晃动,险些将李阳晃倒在地。
而桌上的传国玉玺,一下子就从桌上滑落下来。
被站于桌前的李儒一把抱住,传国玉玺才没有落在地上。
等船只渐渐稳定下来,李阳才破口大骂道:“这是怎么驾船的?摔坏了小爷的传国玉玺,可没地儿买!”
就在此时,李阳只听船外有人喊道:“巴郡,甘宁在此,船上之人,留下值钱的东西,我甘宁不伤尔等性命!”
罗小虎等人一听嘴里喃喃骂道:“他娘的还真有不长眼的,老子好不容易,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将传国玉玺得到手,却不曾想半路出来一个劫道的。”
随着罗小虎的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抹肩头拢二背,准备出去收拾甘宁。
李阳连忙拦住众人道:“大家稍安勿躁,甘宁此人勇冠三军,他的武力,足可以与张辽张颌等人相媲美,此时若是出去冲杀,那可是讨不到一点好,何况甘宁身后还有数百的锦帆贼,他们盘踞长江多年,可不好对付。”
这是李阳站起身来,对着众人道:“你们保护好传国玉玺,我来冲锋陷阵,看看这感情到底有何能耐?”
说话,不带任何的犹豫,拿起桌上的三尺青锋,直接向着船舱外面走去。
出了船舱刚到甲板上,李阳就发现,自己乘坐的船只,被一个铁链,将船只拦截在了江面之上不得寸进。
李阳走到船头,对着对面的甘宁细细望去,火把的照耀下,只见甘宁最多十七八岁的样子,消瘦的脸庞棱角分明,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乌黑的秀发束城马尾之状,被一个镶有绿色宝石的束发冠束起,一身百花袍,身披锦缎大红披风,手持一柄横江刀,站在船头,微风的吹拂下,腰间的铃铛发出“当啷当啷”响声,是那么的悦耳。
李阳看着甘宁,略微的思绪了一下,甘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官至西陵太守,折冲将军。少年时好游侠,纠集人马,持弓弩,在地方上为非作歹,组成渠师抢夺船只财物,身佩铃铛,衣着华丽,人称锦帆贼。
建安十三年,甘宁率部投奔孙权,开始建功立业。甘宁为人仗义疏,深得士卒拥戴。
少年有力,读诸子,18岁左右任过蜀郡丞。建安九年率八百健儿依刘表,因居南阳,不见进用。
建安十年,转托黄祖,黄祖又以凡人畜之。期间曾射杀凌统之父凌操,因此与凌统有杀父之仇。
建安十三年,归吴见用于孙权,大有作为,破黄祖据楚关,攻曹仁取夷陵,镇益阳拒关羽,守西陵获朱光,百骑袭曹营,孙权说:“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足可敌矣。”智勇双全,战功显赫。仗义疏财。深得士卒拥戴,吴主赏识,被孙权封为西陵太守,折冲常胜将军。
李阳站在船头,看了许久,才对着甘宁“哈哈”大笑道:“原来是锦帆的甘兴霸,我早就对兴霸心生仰慕,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不知兴霸可有胆量到我的船上一坐?我们喝两樽浊酒!”
甘宁听完李阳的话心道:“呦呵!劫了这么多年道,没想到今天遇到一个不怕的,还请我喝两樽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