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议事厅内,大长老黄斗与族长黄遏在气势上的对抗,让周围实力稍弱的执事有些吃不消,额头上已经渐渐的浮现出细小的汗珠。
“黄斗!”怒气正盛的黄遏不让一丝一毫,凌厉的气势直逼黄斗面门。“你如果真的想证明你是清白的,就告诉我在昨夜,你究竟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面对那黄遏的询问,黄斗捏着拳头,双目丝毫不退让的迎上了黄遏的双眼。“你这是在怀疑我么!你认为我黄斗会对你儿子下手对么!”
黄遏依然没有正面回答黄斗的问题,依然追问道:“不要逃避我的问题,我只是例行询问,你若是心里没鬼为何不敢说自己昨夜究竟干了什么!有谁能够证明!”
“啪!”一声巨响,黄斗一掌便将身旁的四角木桌拍得粉碎,深深的吸了口气,那黄斗怒声道:“我告诉你,我黄斗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说这件事情不是我干的,就不是我干的!你没资格怀疑我!”
看着那黄斗拒不肯说出自己昨夜所作所为,黄遏更是怒上心头,心中更是憎恨起这个老不死来。
“你说不是你,但你为何不敢说你昨夜究竟干了什么!”黄遏不依不饶,浑身的气势更是飙升到了极点,聚丹巅峰的气势甚是凌人。
“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干的,为什么我要向你禀告,你没资格!”黄斗本身也是大长老,职位与黄遏差不了多少,或许也因为某些职位的全力,比族长小一些。但面对黄遏这番逼问,那黄斗就是不愿意回答。
原因很简单,黄斗自恃黄石不是他杀的,所以他认为这件事情没必要解释,若是解释了反而证明自己心里有鬼。但谁知那黄遏一再的追问,死死的咬住自己不肯松口,一来二去,便将黄斗惹火了。
“我就是不说,我昨夜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与你何干,我说这件事情与我无关就是与我无关!”说着,那黄斗愤怒的一甩衣袖,转身准备离去。
同时,厅堂上也又数人站了起来,紧随其后。
“站住!”一声怒喝从黄斗的背后传来,那一声怒喝犹如炸雷一般,瞬间让那几名执事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在没交代清楚之前,谁都别想离开这里,若是胆敢跨出议事厅一步,按叛族罪论处!”黄遏的话在众人耳边回荡着,跟随在黄斗身后的那几名执事瞪圆了双目,他们可知道这叛族罪可是何等重罪啊!
猛地转过头,那黄斗正想开口争辩,却赫然发现黄遏手中握着一块金色的令牌!
金色令牌上,可这一个大大的黄字!令牌金色,镶黑边,有一些奇怪的密文。看着这金色令牌,就连黄斗也是猛然一愣,他没想到黄遏竟然把族长令牌都搬了出来。
这族长令牌可是黄家最顶尖的权力,是由当初黄老爷子所创立,多少年来,没人胆敢违抗这个令牌所立下的规矩,一旦令牌现,便如同黄老爷子亲身降临,手持令牌者所说的一切便是严格的命令,不得有一丝一毫的违抗!
某种意义上,黄家令牌与那城主令牌性质相同,只不过所操控的范围不同罢了。前者是仅限于黄家,后者是整个安定城!
“你竟然!”黄斗怒道,最后的话也是生生的咽了回去,他没想到黄遏竟然搬出了族长令牌,这样一来,这道命令就算是黄斗也不得违反了!
到现在,黄斗终于明白了,这黄遏可是有备而来,专门冲着自己而来的!
“这个狠毒的家伙,查吧,查吧,我看你能从我身上查到什么!等到时候没有结果的时候,就是你颜面尽失的时候!”黄斗心中怒道,忌惮于那族长令牌,他只能回到位置上,老老实实的坐好。
“各位请不要胡思乱想,这只是例行公事,每个人都要问道的,并不是针对某些人,请不要胡思乱想!”这是,黄立开口说道,他的话也起到了一些效果,微微安抚了一下黄斗派别的人。
方才黄遏的话以及语气,让人听起来便能感觉到,那黄遏是明显针对大长老。但现在经过黄立的一番美化,也环节了许多尴尬与冲突。
“大长老,这次,你能说了吧!”黄遏手持着族长令牌,看着黄斗。
那黄斗目光瞪了一眼黄遏,又撇了撇他手中的族长令牌,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昨天夜里,我与黄阳龙下棋一直下到很晚方才休息,之后便一直在房中休息,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这点我可以作证,我昨夜的确与大长老在下棋。”黄阳龙急忙挥手说道。
闻言,那黄遏依然不依不饶,继续发问道:“你们是何时分开的,你在房中休息,是否有人看到!”
对于黄遏这番话,那黄斗更是微微一愣,他与其他长老不同,他不喜欢门前有岗哨,所以便都撤销掉了。
“你明知道小院内就我一个人,你如此问我,不是在难为我么!”黄斗强忍着怒气说道,他与黄阳龙下棋并未很晚,分离之后,黄斗便就寝了,门前又没有岗哨,整个小花园就他自己一人。
针对这个问题,那黄斗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所以,他只能被列为可疑对象。就因为他跟某些人的矛盾,所以黄斗根本解释不清楚,只会越描越乱。
“我昨夜下了棋之后,便休息了,没人能证明!”黄斗冷冷的说着,却赢来了黄遏穷追不舍的追问。
“那就是没人能够证明你一整夜都在房中休息咯,也没人能证明你不是凶手咯!”黄遏说着,狠狠的瞪了一眼黄斗,那种怪异的眼神让黄斗心中更是百感交集,被人冤枉的感觉非常难受。
“那凭借这些你就能证明是我杀的么”黄斗一咬牙,现在的他甚至都有一种想冲上前与黄遏大战一场的冲动,可是忌惮于那令牌,他只能咬牙——忍!
“这只是初步怀疑,若是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所有人都会被列为嫌疑人,并不是针对你!”微微得逞的黄遏也缓缓平复下了心中的怒火,开始用脑子说话。“所以,不要说我以权压人!”
“你们若是清白之身,何惧这些!?”黄遏一挑眉,目光在黄斗几人身上扫了扫,怒意之中带着一些嘲讽。
看到黄斗几人脸上的怒容,黄立便知道若是再这样发展下去,事情定然会超出他们的控制,无奈只好再次开口:“不仅仅是各位,就连我,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要被列入嫌疑人之中。”
见到如此,众人心中也微微平复了一些,得知这件事情并不是刻意的针对他黄斗。
“大长老,由于你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在真想查明之前,只能让你屈尊在这议事厅内!事情一天没查清,你们就一天不准离开!若是胆敢走出这议事厅大门,便是叛族罪!”黄遏不断的施以压力。“叛族罪何等严重,就不用我再皆是了吧!”
说完,黄遏方才收回了那块族长令牌,但他的话却给予不少人震惊,他们无法违抗族长令牌所作下的命令,也不想犯叛族罪,只能强忍下这口怒气,窝在这议事厅内等上一段时间,等到真相明朗之后,便可以还他们清白了!
对此,就连大长老黄斗也只能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恶气。
“黄遏,你一意孤行,妄下定论,若是查清凶手并非族中之中时,我看你如何收场!”说着,那黄斗猛地一挥衣袖,他这句话也引起了不少执事的共鸣,无缘无故被冤枉的感觉当然不好受,若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定然会让那黄遏丢失不少心腹!
“哼,这件事情不需要你来担心!”黄遏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朝着门外走去。
跟随一起的还有几名证明了自己清白的执事,留下一屋子的嫌疑人坐在位置上,无论是哪一个派别,脸上多少都带着一些怒意。
……
时间一点点过去,黄遏在准备黄石的葬礼,突然一名护卫急冲冲的跑到他的面前,在黄遏的耳边细声说了几句,那黄遏微微一愣,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此话当真!?真的在现场找到了凶手留下的东西?”黄遏问着,也得到了护卫的肯定。
“好!去议事厅把所有人都带去那里,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他丑陋的面具!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碎尸万段!”黄遏咬牙切齿的说道。
见到朱佲那狰狞的神情,护卫微微有些忌惮,点了点头便朝着远处冲去。
……
黄石的住处前,黄家上上下下所有执事、长老全都到齐,等待着黄遏的出现,也等待着黄遏将那凶手留下的物件,公布于众。
“来人,把东西拿上来,让他们好好看看,这究竟是何人所留,何人才是真正的凶手!”说着一挥手,站在身后的十几名精英心腹皆是抽出了长刀,蓄势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