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洪升感觉到呼延伙娇在看他之后,别过头去不搭理呼延伙娇,他的这一动作,让呼延伙娇觉得甚是不爽。
“西门洪升,我告诉你,既然你被抓回来了,就别想立刻。”呼延伙娇将小木屋的门关上,然后坐在西门洪升的对面,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她以为她会这样和西门洪升相互对峙,安静地坐着,一直到天长地久,山崩地裂的时候,但是却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当手不由地从支持的桌上滑落下来的时候,呼延伙娇醒了过来,她睁大眼睛盯着面前的西门洪升。
西门洪升正在解绳子,他手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正在用手为脚解着绳子。
呼延伙娇盯着西门洪升的动作愣愣的,她无比哀伤地问:“西门洪升,你难道就没有爱过我,哪怕一丝一毫?”
西门洪升没有搭理呼延伙娇,动作迅速地将脚上的绳子解开,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呼延伙娇,我希望你清醒一点,我不爱你,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从来就没有爱过你。”西门洪升大声地吼着,他的一遍遍重复的话语,一次次地刺激着呼延伙娇的灵魂。
呼延伙娇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够愣愣地盯着西门洪升,好半响,看着西门洪升正要往门口走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呼延伙娇动作迅速地冲着西门洪升奔过去,从后面用力地将西门洪升抱在怀里,她的动作,让西门洪升甚是不自在。
西门洪升作用摆动着手,试图推开呼延伙娇,呼延伙娇用尽全力紧紧抱着她,声音哀伤地恳求:“西门洪升,求你了,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对比,女人很明显地不敌,西门洪升很容易就挣脱了呼延伙娇,他缓缓地回过身,瞪大眼睛,冲呼延伙娇说:“留下来,我还不如去死。”
呼延伙娇被西门洪升的话噎得不知要怎么办,看着西门洪升装过身,又要往门口走的时候,呼延伙娇大声喊了起来:“好啊,你死呀,你死给我看啊。”
瓦不能够全那么就玉碎好了,呼延伙娇想和西门洪升殉情其实也不错的,至少那样,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西门洪升缓缓地再次装过身,他严肃地问呼延伙娇:“我死掉了,你就不会勉强我留在你身边了,对吗?”
呼延伙娇笑,笑的甚是凄楚,西门洪升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用力地扎着她的心,让她痛的咬牙,却无法忍受住。
“对,你死掉了,我肯定不会留下你,你都死掉了,还留着有什么用呢?”这句话其实就是一句气话,但是呼延伙娇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话音刚落,西门洪升就冲着小木屋的木头墙壁撞了过去。
彭的一声,就像是大夏天的高速公路上突然爆裂的轮胎,剧烈的声响,刺耳而又让人惊惧。
呼延伙娇瞪大眼睛盯着从自己面前缓缓到底的西门洪升,好半响都反应不过来,他竟然真的在寻死。
就是为了不让她控制住,他宁愿选择去死,呼延伙娇为着这样的事实而担心恐惧着。
怎么可以,西门洪升怎么可以宁愿死掉也不愿意呆在她的身边,呼延伙娇缓缓地移动着脚步,跌坐到地上。
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西门洪升,她伸出手,手指颤抖地想要看看西门洪升有没有事儿。
但是手还没有来得及触及到西门洪升,就被西门洪升的大力给打开,他话语甚是冰冷地冲呼延伙娇道:“呼延伙娇,我告诉你,我不会待在你身边,宁死也不肯。”
然后西门洪升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来,目光冰冷地盯着木头墙壁,他的目光他的动作趋势都把呼延伙娇给吓着了。
呼延伙娇看着西门洪升即将冲着木头墙壁撞过去,他的这一动作,让呼延伙娇害怕而担忧。
用力地抱住西门洪升,在西门洪升即将撞过去的时候,西门洪升的温度气息扑鼻而来,熟悉却冰冷。
抱着西门洪升,呼延伙娇的眼泪止不住地哗啦啦掉落下来,她大声地哭喊着:“西门洪升,不要做傻事儿,求你了,不要做傻事儿……”
虽然想过和西门洪升殉情,虽然觉得和西门洪升殉情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儿,虽然觉得和西门洪升殉情之后,就可以永远地和他在一起。
可是直到此时,直到此时,死亡就在一步之遥的时候,呼延伙娇才知道,她的想法有多么地幼稚。
她爱西门洪升,就希望西门洪升开心幸福,希望西门洪升过的更加地好,而不是让他活得如此痛苦。
“那你要不要放我离开?”西门洪升话语冰冷的问呼延伙娇。
在西门洪升的冰冷话语里,呼延伙娇妥协了,她知道她的爱,爱的太自私太霸道,太不可理喻。
或许,她真的错了,在西门洪升温柔的气息味道里,呼延伙娇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在西门洪升的背上。
“西门洪升,我放你走,你走吧,你走吧,走吧……”呼延伙娇终于妥协,她缓缓地放开西门洪升,然后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被摔得生疼,但是她却觉得身体的疼痛没有心里的痛要命,她看着西门洪升缓缓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着。
虽然西门洪升的身体在摇晃,但是他的脚步却甚是坚定,一刻不停地径直往门口的方向走着。
以为西门洪升就会那么决裂地离开,不会回头,但是走出门口,他停住了脚步,缓缓地装过了头。
西门洪升的这一动作,让呼延伙娇的冰冷绝望,突然砰砰狂跳着燃气了浓烈的希望,她满眼期待地盯着西门洪升,虽然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但她还在期待,期待着西门洪升能够说,他愿意留下来。
但是西门洪升的话语只有冷冷的四个字:“好自为之。”
说完话,西门洪升缓缓地转过头,一刻不停地往外走着,那般地坚决一点留恋都没有。
呼延伙娇慌乱地爬到门口,用手抓着门框支撑着自己,看着西门洪升缓缓地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终于西门洪升的北影消失不见,呼延伙娇睁大眼睛,试图再找寻他的身影,却再也看不到。
攀附着门框,缓缓地站起来,问自己:“西门洪升真的走了吗?他真的走了吗?”
屋子外阳光明媚,有鸟雀的喧闹声,却没有声音回答呼延伙娇的话语,西门洪升是走了,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