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些生气:“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那就赶紧带上你皇后离开慈宁宫,哀家不愿意见到她!”
说完太后拉起跪在地上的宓雨薇头也不回的进了内殿,楚帝也面色不好的走出慈宁宫,皇后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楚帝身后。
到了慈宁宫门口,楚帝突然停下脚步怒目等着皇后,冷声说道:“皇后,别以为你的背后有夅家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如此放肆!”
皇后连忙跪了下来,说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呀,臣妾一直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帮您打理着后宫,臣妾真的没有给太后下毒。”
楚帝微微的弯下身子,对跪在地上的皇后危险的眯起眼睛,威胁似的说道:“皇后的兢兢业业朕都看在眼里,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皇后以为朕真的就不好动你吗!”
皇后一听楚帝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只能跪伏在地上,大声喊到:“臣妾冤枉啊,皇上明察!”
楚帝冷哼一声,一甩袖袍头也不回的走了。跪在地上的皇后,恶狠狠的看着楚帝背影消失的方向。
宓雨薇在太后宫中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的话,便以时辰不早了,太后需要多加休息为由出了慈宁宫,在慈宁宫外,一个小太监早就等在那里了,等宓雨薇出来,他便跑了过来,跪地行礼道:“奴才给安巧公主请安,公主万福金安。”
宓雨薇看着地上跪着的小太监感到莫名其妙的问道:“你是谁宫里的,在这里等我做什么?”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说道:“回安巧公主的话,奴才在乾清宫当差,是皇上让奴才过来请安巧公主的,还请公主跟奴才去趟乾清宫。”
宓雨薇一听是楚帝来找自己,对地上的小太监说道:“公公快些起来带路吧,让皇上等急了就不好了。”
小太监一听,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在前面,嘴上说到:“公主,这边请。”
小太监把宓雨薇带到御书房,楚帝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叫她离开,还没等她行礼,楚帝就一挥手,说道:“免礼,安巧啊,朕找你来是想让你和朕一起去战王府,去给战王解毒,战王也是中的情花之毒,现在毒虽说是解了,可是他的身体……”
宓雨薇一听连忙跪了下来说道:“请父皇恕罪,儿臣无能,战王殿下的毒,儿臣无能无力……”
楚帝一听急声问道:“怎么太后的毒你就解得了,战王的毒你就解不了了。”
宓雨薇跪在地上,淡然的说道:“回父皇,皇祖母的毒一开始就是经得儿臣的手解得毒,儿臣自是会给皇祖母清毒,而战王殿下的毒,如今儿臣也是别无他法,还望父皇恕罪。”
楚帝一听只得无奈的摆摆手:“罢了罢了,你先回去吧。”
“儿臣告退。”说完宓雨薇便退了出去。
宓雨薇回到明珠阁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紫藤旁,宓雨薇走过去笑着说道:“这不是正卧病在床的战王殿下吗?今儿个怎么有功夫跑到我这里来了?”
炀天竑转过身来,说道:“我来这里有点事要查,路过你这里,就过来看看你,你刚才去哪了?”
宓雨薇看着炀天竑说道:“天竑哥是过来调查什么事的?调查出来了吗?”
说到这里,炀天竑面色严肃的对宓雨薇说道:“雨薇,你以后可要小心宓一帆,此人身后有着太多的秘密!”
宓雨薇抬头看到炀天竑为自己担心的眼神,心里一暖,说道:“天竑哥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天竑哥去忙吧,你现在不宜多露面。”
炀天竑点了点头飞身离开了将军府,果然不出宓雨薇所料,炀天竑前脚刚走夅紫祎后脚就过来了。
夅紫祎昨天在宴会上,目睹了宓雨薇的惊鸿舞之后,满心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夅紫祎现在才发现原来她是一个这么有魅力的女人,更加确定了自己一定要娶她的想法,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宓雨薇看着向自己越走越近的夅紫祎,故作害羞的低下了头,说道:“紫祎哥哥怎的这个时候来了?”
夅紫祎走到宓雨薇面前,拉起她的手说道:“雨薇妹妹,昨日我与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宓雨薇娇羞似的撤回自己的双手背过身去,只听她的声音娇滴滴的传了出来:“紫祎哥哥莫要为难我了,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雨薇说答应就能答应的。”
夅紫祎以为她害羞,于是就说:“紫薇妹妹不必害羞,明日我就进宫与我姑母说,让她去向皇上请求赐婚。”
宓雨薇连忙阻拦道:“紫祎哥哥莫要着急,我们才刚解除婚约,如今可你又要去请求赐婚,父皇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紫祎哥哥还是应该稍安勿躁。”
夅紫祎一听她说的也有道理,便也不在为难她,说道:“那我们就等等,不知雨薇妹妹明日可有时间,我带你出去游玩可好?”
“明日,我要进宫给皇祖母诊脉,所以不能陪紫祎哥哥了。”宓雨薇婉拒道。
夅紫祎说道:“无妨,既然雨薇妹妹有事,那我们就不去远的地方了,我们去马场骑马可好?”
宓雨薇叫他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拒绝,便答应了下来。
等夅紫祎走后,洛寻音便从一旁露出头来,走到宓雨薇身前说道:“我竟看不出这个荣王世子是这么一个厚脸皮之人。”
宓雨薇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洛寻音,问道:“你怎的出现在这里?我不是交代过碧青今日让你去后院教柔儿练剑的吗?”
洛寻音连忙摆手道:“我可没偷懒,今日我可是陪着宓诗柔那个丫头练了一天的剑,这刚得了空闲跑了出来,就看见你和这个荣王世子,在这里搂搂抱抱的。”
宓雨薇抬手给了她额头一下,说道:“莫要在这里胡说八道的,快回去!”
洛寻音摸了摸被打疼了的额头,朝着宓雨薇做了个鬼脸,便跑走了。
宓雨薇也来到后院,看到宓诗柔还在认真的练武,心里很是欣慰,唤来碧青,说道:“你陪本宫去趟二姨太那里。”
两人来到二姨太的屋里,二姨太因为今天早上的事,受了惊吓,如今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宓雨薇坐在床前,握着二姨太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二姨娘,今日你也该意识到金桂的恶毒了吧,二姨娘如今还要躲着金桂不正面应战吗?”
二姨太坐在床上,面色苍白的说道:“不满公主说,我自从的公主恩惠把病治好了之后,我就想要对付金桂那妒妇,只是,金桂把持整的宓府这么多年,我真的是无从下手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二姨太不要忘了这个宓府,说话最管用的还是宓一帆。”宓雨薇别有深意的看了二姨太一眼,然后鼓励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自千秋节之后,颂兮月的心情就一直不好,一想到宓雨薇那个贱人在千秋节上大放异彩,她就像吞了老鼠屎一样难受,想着自己无意之间竟给了宓雨薇表现自己的机会,她就恨的牙痒痒。
夅紫祎从镇国将军府回来,就看到颂兮月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心里顿时烦的不行,不愿搭理她,想越过她进到屋里去。
颂兮月怎会放过他,她现在一想到昨日夅紫祎看宓雨薇那个贱人的眼神和那请求赐婚的话,就满肚子的火气,颂兮月站了起来挡在夅紫祎身前问道:“你去哪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夅紫祎被她质问的语气问得心里一阵厌恶,反手背在身后,脚下一转就往外走去,想着找哪几个兄弟喝上几杯。
“夅紫祎!你不能走!”颂兮月见状心中更是生气,身形一动绕到夅紫祎前面再次拦住了他的去路。
顿住身形,夅紫祎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缓:“你别胡闹,我只是出去办件事情。”
“办事?是去找宓雨薇那个小贱人吧!”颂兮月咆哮起来,越过她的夅紫祎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悦。听到颂兮月嘴里喊着宓雨薇那个小贱人,心中竟然升起一股子怒气来。
“你是世子妃,现在这般样子成何体统?好生在府里呆着,本世子现在没空听你说胡话!”
眸光一寒,夅紫祎抬手挥掉颂兮月抓着自己袖子的手,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颂兮月眼里满含着愤怒的泪水,怒目等着夅紫祎越走越远的身影,不甘,愤怒和妒忌直逼得她忍不住大叫一声:“啊!!!!”
隔日宓雨薇去皇宫给太后诊脉,到了慈宁宫,发现楚帝也在,宓雨薇连忙跪下来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和皇祖母请安,父皇万岁,皇祖母万福金安!”
楚帝坐在上座,对跪在地上的宓雨薇说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父皇,皇祖母。”宓雨薇站了起来走到太后身边,说道:“皇祖母,我过来给你诊脉来了。”
太后笑着伸出自己的手臂,说道:“得亏安巧这么对哀家这么上心,不然我老婆子就真的还没人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