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雨薇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嘴角挂着一起轻蔑的笑意,说道:“怎的?宓大人是要对皇室犯大不敬之罪吗!”
宓一帆一听,只得带领整个宓府的人齐齐的向宓雨薇拜去:“安巧公主吉祥,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宓雨薇没有马上让他们平身,只是牵着宓诗柔的手目不斜视的穿过他们走到祠堂的主位,坐下,目视着跪了一地人说道:“都起来吧,本宫今日也是闲来无事,就过来看看你们要搞什么名堂,你们不必在意本宫,该干什么便干什么。”
说完宓雨薇似是真的不在意一般,手杵着下巴,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对宓家的一众人毫无在意之色。
宓一帆愤恨的瞪着宓雨薇,但又不能发作,只能转身看着金桂,问道:“夫人有什么事非要召集全家人来祠堂,还不快说。”
金桂也没想到宓雨薇这瘟神会亲自过来,自己本想着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把这件事给定下来,如今,这件事到底还要不要说。
正在金桂在思考着这件事的利弊之时,现在一旁的宓静娴忍不了了,对着金桂说道:“娘亲,你也还在等什么,不就是要给宓诗柔定亲的是吗,您倒是快些说啊。”
宓静娴的话一说出口,金桂的心就跟着跳了一下,责怪的看了宓静娴一眼,见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回禀老爷,前些日子,孙尚书托人来说亲,说是想给他们家的嫡子和诗柔做媒,我便应了下来,等千秋节过后在细谈此事。”
二姨娘一听立马跪了下来,对宓一帆说道:“老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楚京谁人不知那孙尚书家的嫡子是个呆头呆脑的傻子,老爷您不能把诗柔往火坑里推啊。”
金桂立马反驳道:“怎的就是把诗柔往火坑里推了,那孙尚书家的嫡子虽说是个傻子,但总归是个嫡子,配着庶出的诗柔是绰绰有余的了。”
二姨太转头对着金桂说道:“金桂你这妒妇,好狠的心,既然孙尚书家的儿子那么好,你为何不让宓静娴嫁给她,况且孙尚书家的傻儿子的年龄是与你女儿的年龄相仿的!”
金桂不屑的看向二姨太,说道:“我们娴儿可是嫡长女,身份高贵,怎的能嫁给一个傻子,老爷,孙尚书家的儿子虽说人是傻了点,但是若是我们家与孙尚书家联姻,这对您在朝廷上的仕途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呀。”
宓一帆思索了片刻,想了一下,若是真的只牺牲一个女儿的幸福换来与孙尚书家的交好,这是一个很划算的交易,宓一帆刚要说同意,就被一阵轻蔑的笑声打断了。
宓雨薇坐在主位上捂嘴笑道:“哎呦,笑死本宫了,本宫不是有意要打断你们的,本宫只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而已。”
碧青连忙搭腔道:“不知公主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何不说出来碧青也听听?”
宓雨薇面带笑意的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踱步到金桂的身边,看了她一眼,后又转身慢悠悠的走到主位上坐下,语气中带着嘲讽的说道:“方才本宫听闻金夫人说道,自己家的女儿是高贵的嫡长女?可怎的本宫记着,你们家这一脉从二爷爷开始便是庶出呢,莫不是金夫人记错了?”说完又掩嘴笑了起来。
宓雨薇这段话说的毫不客气,直说的宓一帆面色难看,宓一帆看了一眼宓雨薇,直恨得牙根痒痒,宓一帆咬牙切齿的说道:“安巧公主,这是老臣家里的家事,还望公主殿下不要插手。”
“若是平常,本宫自是不会管你们家里的这些子乱七八糟的恶心事,只是本宫今日突然想插手此事,怎么,宓大人你有何不满吗?”宓雨薇一步一步的走向宓一帆,威胁的说道。
宓一帆从未见到过如此严肃狠厉的宓雨薇,心里顿时一紧,不在多言,只听宓雨薇接着说道:“孙尚书家的嫡子本宫是见过的,人虽然是傻了点,但是人还是一表人才的,再者说,孙尚书在朝中的地位是比宓大人还要高吧。”
金桂一听宓雨薇也是再夸金尚书的儿子,以为她是在帮自己说服二姨太的,于是就得意的插嘴道:“妹妹你可是听见了,连安巧公主都在夸赞孙尚书家的嫡子好呢,妹妹你就知足吧。”
宓雨薇突然语气阴冷,转身对着金桂怒喝道:“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宫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话了!碧青,掌嘴二十!”
在金桂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碧青上前两步,抬脚冲着金桂的膝盖窝就是一脚,金桂直接跪在地上,声音之大,听着就让觉得膝盖疼。
碧青把她按在地上,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上来就朝着金桂的脸扇去,金桂终于反应过来了,疼得她哇哇大叫起来。
等碧青扇完了,宓雨薇信步走了过来,微微低头看向金桂,危险的问道:“现下金夫人可是知道什么是规矩了?”
碧青是带着内力打的她,所以碧青的手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有些累罢了,而金桂的脸却肿得和猪头一般,嘴角都裂开了,这下脸红肿的简直没法看,整个人都感到昏昏沉沉的,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宓雨薇接着说道:“既然金夫人不说话,本宫就当你是默认了,那本宫就接着说,本宫眼瞧着金夫人的女儿,宓静娴比本宫还要年长几岁呢,确实是到了出嫁的年纪,如今又有孙尚书这么好的机会摆在这里,本宫想着,本宫就替你们做主把宓静娴许配给孙尚书家的嫡子,你们看如何?”
二姨太立马跪爬过来,向宓雨薇磕头感谢到:“多谢公主殿下开恩,公主殿下英明!”
宓一帆见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只能沉着脸站在那里不说话。
宓雨薇对上宓一帆愤恨的双眼,狠狠的说道:“以后不要再打宓诗柔的主意,宓大人只要记住,宓诗柔是我安巧公主的人!”
说完就带着宓诗柔和碧青走了,回了明珠阁,碧青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心想着:终于回来了,早上小姐好厉害。
宓雨薇刚坐下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宫里又来请人了,一个公公打扮的人来到明珠阁,对宓雨薇拱手弯腰行礼道:“安巧公主吉祥,杂家是过来请安巧公主给太后娘娘治病的,太后娘娘今日不知怎的吃了公主给开的咱以后就一直说头疼,还请安巧公主和杂家进宫一趟。”
宓雨薇一听太后又出事了,连忙起身对公公道:“劳烦公公在前面带路。”说完就带着碧青去了皇宫。
慈宁宫内,宓雨薇给太后认真的把着脉,同时问道:“皇祖母今日都吃了些什么?可有试毒?”
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说道:“回安巧公主的话,太后娘娘今日的膳食与平常无异,平时太后娘娘都是用银制的餐具,若是膳食中有毒,当即就会被发现。”
宓雨薇心想,看来不是吃食上的问题,他又问嬷嬷:“皇祖母的药碗还在吗,本宫想看一下。”
宓雨薇结果老嬷嬷递过来的药碗,轻轻的问了问,又拿银针试了试,果然银针的尖端有些微的发黑。
宓雨薇放下药碗,既然知道太后的病因了,宓雨薇便知道该怎么治了,她拿出银针在太后全身几处大穴上扎上针,不一会儿太后娘娘便醒了。
宓雨薇见太后醒了,便让老嬷嬷说道:“嬷嬷,你先好生照顾着皇祖母,我去外殿告诉父皇太后已经醒了。”
宓雨薇跪在楚帝面前,说道:“回禀父皇,今日皇祖母无故头疼是因为中毒。”
楚帝眉头皱了起来,说道:“又是中毒!这慈宁宫的人是怎么当差的,都不要脑袋了吗!”楚帝话音刚落,慈宁宫一众宫女太监跪了一地,齐呼:“皇上恕罪,奴才(婢)冤枉啊。”
这时皇后插嘴道:“我看呀,就是安巧公主的药方有问题,要不怎的太后刚喝下药就头疼呢?”
“皇后娘娘,怎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安巧的药方是经太医院所有太医确认过的怎会有问题?”宓雨薇跪在地上面不改色的接着说道:“不瞒父皇说,儿臣在皇祖母喝药的碗中发现的毒药,此毒放的量非常少,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儿臣想这毒,肯定是有心之人趁着端药碗只是故意放的。”
宓雨薇突然看向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儿臣可是听说,今日是您亲自给皇祖母端的药碗吧。”
楚帝这时也看向皇后,严肃的问道:“皇后,你作何解释?”
皇后立马跪了下来,刚要开口说话,太后便从里屋被嬷嬷扶了出来,没好气的说道:“还要解释什么,皇帝你还要偏向皇后吗!”
楚帝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母后,这无凭无据的怎的就这么草率的定了皇后的罪。”
皇后连忙跪在地上哭诉道:“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