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陡然小了许多,变成了绵柔细雨笼盖住大都城。大都的唐驿站内,淮西王李真见安容房中已黑,以为女儿安容已歇下,便推自己的房门入内,进入房内时脖间竟架起一把锋利的刀:“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出声。”
“朋友,既然要来本王处做客,是否该入乡随俗呢!”淮西王李真手中的折扇一合,扇中闪出一柄短刃,已直刺蒙面来者:“朋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少废话”蒙面来者手中的刀力道凶猛地砍向淮西王李真,被淮西王手中的折扇缠绕,并借内力将蒙面来者的利刀弹开,抬脚一踢,将对方震出数丈。淮西王李真一个转身落座在桌旁,为自己沏上一杯茶:“本王的茶请朋友饮上一杯”。淮西王李真话音刚落,右手已托起水杯用内力推向了蒙面来者,直接撞在了对方的胸口,令其退后数步:“朋友,如此好茶,就这么糟蹋了,该打”。淮西王李真一个旋飞来至蒙面来者跟前,用折扇连击对方胸口和肘间的几处重要穴位,只见对方双臂瘫软地挂着,嘴上却仍死撑着:“别以为我会怕你,我们一行多人,你寡不敌众,劝你还是趁早放弃挣扎。”
“朋友,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好胆识,即便伤成这般,还不愿求饶。”淮西王李真摇头摊开折扇:“要不今夜就由本王来送朋友一程吧”淮西王李真从怀间掏出飞镖直奔蒙面来者,却意外被另一把刀给击落:“老三,伤势如何?”蒙面来者身边多出几个帮手,将其护在身后:“老四,你带着老三先走,让我来会一会这位朋友。”
淮西王李真厉目微视,见对方来了八人,退去两人,还剩六人。自己若是再继续纠缠下去,怕吵醒隔壁房中的安容,遂笑言道:“若是有本事,跟我来”淮西王李真无心与一干人等较量,飞身窗外,骑上黑马,将身后一行人带去了萧廷将军府的方向:“千万不要做缩头乌龟”。
山洞外,夜雨歇止,安容在洞内听见洞外树枝被踩踏的脚步声,遂起身出了山洞:“是宫中那位让你们来得吗?”
来者黑衣束面:“殿下可在洞中”
安容身已跨上了马背,扭头看着对方:“转告宫中那位,千万要看好他。若是他坏了我的事,后果自负。”
“放心吧,属下定会将姑娘的话带到”黑衣抱拳应道。
“他身上的伤已简单处理过,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回去后重新清洗一下伤口便可。”安容不做逗留,策马朝驿站的方向飞奔而去。
大都城内的街道传来骏马笃地的响声,黑色的马蹄飞奔而来,驰入水洼当中,浮萍之水再次溅回到湿漉漉的地面,却已是孤身一影的空寂。寂静的夜空尚未恢复平静,又出现几匹快马朝黑马飞奔的方向追赶而去。
东宫内,长英公主身守着昏迷不醒的太子璃逸轩,却听得他口中喃喃叫道:“容儿,你别走,别走……”长英公主面色一沉,手中仍继续用温水拧出毛巾为璃逸轩擦去额间的汗珠。她望着他苍白的面孔,心间嫉妒地暗问道:“若是有朝一日,你也能如此待我……”长英公主遏制住心中的渴盼,望了眼身侧的丫鬟怜儿:“命厨房熬点米粥候着,若是殿下醒来,直接送过来。”长英公主站起身望了眼窗外虚无的夜空,便不再逗留,径直出了太子寝殿,往自己的住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