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交易
“你怎么知道维黎山里有野灵居住？”灵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光是一个名字，就让凯撒知道了绝大多数自己先前所经历过的事情，他所说的那些皇室密探，究竟都是群怎么样的家伙？
有没有可能，他们连维黎山的野灵名字叫朵玫都知道？
“我的人在倒塌的维黎山内部，翻出了那里曾经是野灵居所的证据，那些金玉，那些珠子，还有碎裂的鱼骨床，它们都在无言地诉说着曾经有一位野灵居住在此。”凯撒的眼神带着一丝得意，他只有一双眼睛，却能看透整个帝国。
当然，这要除去死灵族的灵教廷。
“现在我想情况已经很明朗了，因为我是罗林大剑师的养子，并且继承了他的银水剑气，同时曾经和一位野灵结伴，对灵具有充分的了解，而你有一个将要实行的计划需要我的帮助，所以你现在找上了我，对吧？”灵斯梳理了一下思路，现在他好奇的是，凯撒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有一点需要纠正，这不是将要实行的计划，而是已经开始了的计划。”凯撒叹了口气，“我知道教会在以异端的罪名抓住你以后的所作所为，我也知道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仇，你是罗林的养子，在我知道了你的事迹之后，我不会袖手旁观，而我的计划的目标，和你所要复仇的目标一样，都是灵教廷。只不过也许你要复仇的只是让你遭受那些苦难的人，而我，将要覆灭的是整个灵教廷中的死灵。”
“你的意思是，在消灭了教会里的死灵之后，你不会借机铲除灵教廷？”灵斯用一种意外中带着一丝疑惑的眼神看着凯撒，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人类相信一位不存在的神的存在，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码那些罪恶之徒会感到忌讳，那些精神丞需援助的人会发现信仰。”凯撒的目光发散，“只不过……这些都太过长远了，地表死灵族的力量，丝毫不比我们生灵族弱，所以我在发现你的存在之后，马上就来这里和你详谈我的计划了。”
“那说说你的计划吧，我的目标是复仇，这没错，但我得先听完了，再决定是否加入。”灵斯现在满脑子都是复仇的想法，但这不代表他被复仇冲昏了头脑，眼前这个既是生灵之王，又是奥丁国王的家伙，虽然外表看上去没什么让人惊艳的地方，谈话也没什么气场可言，可实际上，灵斯心里清楚得很，凯撒和之前他所见到的那位斯卡兰花大公一样，都不会也绝不可能是平庸之辈。
“如你所见，在昨晚，茉莉安娜遭遇了刺杀，这是第一次，也是死灵族的示威。”凯撒深邃的瞳孔中带着一丝忧虑，“那群家伙从来就不是什么安定之徒，数千年以来，从灵城流放到地表世界上的灵，数量已经达到了数百个之多，一开始，我们生灵的数量占优，到了地表的死灵都很安分，根本就不敢动什么歪念头，我们生灵化形为人，联合地表上的人类建立起了帝国文明，到了后来，被流放的死灵数量渐渐赶上了生灵，于是他们开始仗着势力，在帝国内建立起灵教廷。我们生灵从来就不喜欢战争，所以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一直隐忍，没有开战。”
“但到了现在，我才终于明白过来，隐忍到底，似乎并不能为我们带来和平。”凯撒的神情泛着一丝苦涩，“千百年来，灵教廷在帝国世界出乎意料的受到人类的欢迎，就像传染病一样迅速蔓延，伴随着死灵力量的壮大，那些认为他们在人类世界的权势已经能够和我们生灵平起平坐的家伙，到了今时今日，终于不再安分了，这次的暗杀事件，就是他们第一次的骚动。相信紧接而来的，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们终究会挑起一场生灵与死灵之间的战争，在此之前，我要先下手为强。”
“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我虽然掌握着银水剑气，但你也看到了，昨晚我差点就死在了大街上，听你这么一说，刺客应该就是死灵族的某个成员吧？”灵斯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他们的力量太过强大了，就算我的银水剑气有加成，也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死灵族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真要那么果断，早就几十年前就跟我们开战了，只是他们不敢而已。”凯撒的目光散发着微微不屑的意味，事实上，他早就对那群生性顽劣的家伙受够了，“你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修炼银水剑气，现在的你还太过稚嫩，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计划已经开始，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你的复仇就可以通过我们的帮助迅速实现，简单来说，这是一个交易。”
“我需要做什么？我需要在计划中扮演怎样的角色？”灵斯问出了他认为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首先，你很重要，所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在计划中轻易死去，你虽然处于计划的核心执行者，但你仍是最安全的人。其次，你要做的事情并不难，加上你对于教会的仇恨，我相信你会做得比我预想的还要出色。”凯撒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念叨给灵斯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一场正义与邪恶之间的史诗歌剧，将会在大地之上演出，届时整个奥丁帝国，都将是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