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凯撒
“你到底是谁？”灵斯开始好奇眼前这名老者的身份了。
从他的语气来听，他似乎是一位地位不低的人，一般人称呼茉莉安娜，都要恭敬地在后边加上“公主殿下”的尊称，而他则是直呼其名，并且从神情来看，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老者微微一笑，“我是这里的主人。”
灵斯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可是皇室的宫殿！
敢说自己是这里的主人的人，只有一个。
凯撒·奥丁！
奥丁帝国的君主，站在权势顶峰的人。
或者说……站在人类世界权势顶峰的生灵。
“凯撒国王，你找我有什么事？”灵斯拧眉，他总感觉凯撒要把他拉进某个坑。
“既然罗林在去世之前把银水剑气交给了你，我想他应该已经把某些隐秘的事情告诉你了吧？”
“银水剑气是我自己在家里发现的，老家伙把它放在了地板下，我还是不小心触碰到机关才知道他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罗林大剑师。”灵斯如实说。
“噢？不知道银水剑气的秘籍，是用南洋海域尽头的多拉龟之壳封装，还是用冰雪森林深处的钢皮蛇的蛇皮所封印？”凯撒问。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用扫把捅钻进床底下的柯特鼠时不小心打开的机关，银水剑气的秘籍就安安静静地躺在我卧室中间的那个大坑里，老家伙下了结界，只有我能打开。”灵斯回想起来，当初银水剑气的秘籍是直接被老家伙扔到土里埋下的，反正他在上面设下了结界，只有自己能打开，而且没有封装，能让它被时光腐蚀掉，免得往后让那些能够打开结界的强者发现，“我知道你是生灵。”
末了，灵斯淡淡地说了一句。
“准确来说，我是地表世界的生灵之王。”凯撒摊摊手，“我不仅是人类世界的君王，在地表世界的生灵一族中，我仍然是王。”
“说吧，你找我做什么？”灵斯眼见凯撒都主动摊牌了，便也直接问了出来。
他之前还以为凯撒是来表彰他拼死救下了茉莉安娜或者没保护好茉莉安娜亲自来找他算账，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看来罗林并没有告诉你，银水剑气是一种极其特殊的剑气，它不同于地表世界的任何一种剑气，它能够……直接对灵造成伤害，而且这种伤害甚至比灵能还要有效。”凯撒眯着眼，“当初我招揽罗林，就是因为他发明了这种神奇的剑气。”
“那现在……你想招揽我？”灵斯探试着问。
“人类的内心太过复杂了，我要做的事情经不起失败，信任的试验就免了。”凯撒负手而立，“我需要的是和我们生灵有着相同目标的银水剑气者，你恰好就符合这一点，罗林的银水剑气修炼法诀我早就拿过来了，可无奈的是，我们生灵的体质并不适合这门剑气，或许，只有人类才是最适合修炼剑气的群体吧。”
“我现在使用的确实是银水剑气，但我可不会为你们去卖命了。”灵斯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呼了口气，“我改变主意了，茉莉安娜公主殿下的贴身随行骑士谁爱当谁当吧，我不需要这样一份危险的工作作为我的庇护了。”
“早知道我就不在骑士大典的入场证明上填写老家伙的姓氏和我的真名了，你的皇室密探，肯定就是根据我的名字把我的过往翻出来的吧。”灵斯暗叹了口气，“现在看来，我和教会之间的恩怨，你也知道了？”
“当然，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说你恰好是和我们生灵有着相同目标的银水剑气者。”凯撒说，“我在奥丁帝国布置的情报网，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强大，只需要一个名字，就可以调查出所有和这个名字有关的事件，一个叫灵斯的异端被教会审判，一个叫灵斯的骑士来参加茉莉安娜公主殿下的选拔，一个叫灵斯的人在伯帕镇的南道商铺里买走了冒险的装备，根据老板的回忆，那个叫灵斯的人是要前往维黎火山。”
“得到了这些信息，我就可以推断出来，你为什么没有在异端审判中死去了，因为有维黎火山的野灵帮你忙。”
“世界上有那么多叫灵斯的人，你怎么就知道这三个事件中的灵斯都是同一个人？”灵斯疑惑地问。
“我说了，因为我的无上权力，我有着这个世界上最棒的情报人员为我服务，庞大量的筛选确实是一件很费人工的事情，但我可不缺人手，更不缺脑子聪明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