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臣妾惶恐!”
纵然现在秦茹萱心已经提得老高,但是这事情还未尘埃落定的事情她怎么都不会放了心去!
“茹萱,若是母后向皇上提及立你为后,有一件事情母后还望你答应。”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有利便有敝。
秦茹萱一听太后允诺推自己为后这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心里更是一动,急忙的应道:“母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茹萱定是办到!”
“若是立你为后,凤印依旧交给哀家保管!你若是允诺,哀家便去求皇上立你为后……当然你若是反悔,哀家也有办法让你坐不稳这个皇后之位!”
这些年来,太后也是在后宫之中滚爬过来,自然也有一些自己的势力支撑,若是秦茹萱反悔这事,凭着秦茹萱在朝堂之上并无靠山,她便可以轻而易举再把她拉下来,摔得更重一些!
秦茹萱的面色微微的有些难看,深吸了一口气,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下一刻却是笑脸相迎着,开口便道:“茹萱自小不善管理,这凤印自是放在母后手中才更安全不是?”
“哈哈哈,此话甚好!甚好!”
太后愉悦的应道,心里面已经在开始盘算如何让皇上同意立秦茹萱为后一事。
而此时的秦茹萱心里面也明白了想必昨晚徐太妃和太后之间的争执便就是因为这凤印而起,不过总有一天她会把这些权利一一的揽入自己的手中……呵,只要她现在能够坐上皇后之位,一切都好办多了……
“陌炘,可是查出来了什么?”
不过一个晚上,陌炘便在巫徵的安排之下调查出来了有关徐太妃的事情,到了晌午时分便到了书房回复巫徵。
“主子,那徐太妃的身世到是出身卑微,曾经是郑太后宫中的一名宫女,后来得到先皇的恩宠才被册封了贵人,却不知道怎么滚爬过来到了后来的贵妃之位。据打听徐太妃这人十分的不好相处,为人心狠手辣,一点也不似在先皇面前的端庄贤淑。
其他的事情尚且不提,但惟独一件事情,属下……”
说着陌炘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难色,似乎带着几分的犹豫。
“徐太妃从一介宫女身份到了如今的太妃之位,想来没有一些手段是爬不上来的!”巫徵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眸子却是一凛,好似在不悦着什么一般。
“的确如此……属下还查到先太后之死与徐太妃也有关系,先太后死得并不寻常,若非亲近之人又怎会出现意外?那晚有人见了徐太妃进了先太后的寝宫……”
这话一出,巫徵的面色便是十分的难看,眼里面的不悦之色更加明显了几分。
如此说来,沈冰轻所说的并非假话,她猜想上次土匪想要劫杀她与娘一事,其中另一拨人是徐太妃派来的人这一点应该没有多大的出入。
只是这徐太妃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只是因为先皇后与自己娘是亲姐妹的关系?
“陌炘,此事暂且不要对王妃提及。你先下去吧!”
说罢巫徵便拂袖背手而站,脑子却开始理清自己的思绪,并非他不愿意将此事告诉沈冰轻,但是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沈冰轻隐瞒了一些什么,又好似她知道了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一般。
关于这徐太妃的事情他也不想再去叨扰她,近来她好似心里面总藏着什么事情,兴许等她放空了一切便好了。
当太后到了御书房的时候,杨漠还在批阅奏折,以往先皇后还在世之时,时不时会与他一同商讨政事,现在只剩下他一人的时候,多少觉得还有些怀念那个时候。
只可惜她是沈家的女儿,否则他亦不会如此对她……
“咳咳……”
忽然一道咳嗽声打断了杨漠的思绪,让他抬起了头,便见太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跟前,这让他恍然回过神,立马起身迎接道:“母后金安。”
太后应了一声,便在宫人的搀扶之下坐在了上方,而杨漠自然也坐在了太后的旁边。
对于杨漠来说,太后突然造访想来也不会那般的简单,他倒也想听一听她会说些什么。
“漠儿,近来哀家见你国事繁忙,比不得以前的空闲了?就连哀家那里,你也鲜少过来坐上一坐了。”这语气里面带着嗔怪之意,更多的却是疼惜,毕竟杨漠是她的唯一的儿子,这如何让她不心疼?
“母后,这国家大家朕都得亲力亲为,万万不可马虎了事!这鲜少过去母后那边请安,的确是儿臣的疏忽,还望母后莫要责怪。”杨漠无奈的开口回答道。
“以前先皇后在世之时,时常为漠儿你分担这朝政大事……哎,先皇后也去了这般久了,漠儿难道就不想再立后?”太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杨漠的神色,见他一副淡然的模样,又继续说道,“哀家瞧着你最为宠爱的萱贵妃倒是不错,品行端正,做事落落大方,实乃国母首选之人!漠儿你……”
“母后!”
还未等太后的下一拨话说完,杨漠便率先打断了太后的话,眸子里面闪过了几分的不悦之色,紧拧着眉头,略带斥责的开口:“现在国不安稳,朕又岂会费心这儿女私情一事?更何况立谁为皇后,这事母后无需过问!萱贵妃的身份母后难道不知?她又岂会是国母首选之人?”
这话一出,太后的面色便是一讪,她又岂会不知道秦茹萱的身份?只是为了把那凤印留在自己的手里面,她倒是不介意这皇后之人到底是谁,只要是个乖乖听话之人便好!
“可现下国无国母,凤印也未有一个归处,哀家只是为皇上着想,若是这凤印落入有心之人的手里面,那岂不是……”
“既是如此,那母后便把凤印交给儿臣吧!”
杨漠顺势接下了太后的这话,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深意。
可这话却是让太后的心猛地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杨漠,不禁问道:“交给你?”
“既然皇后之位空缺,凤印便交给儿臣保管便好,亦不会被有心之人拿走,母后意下如何?”杨漠淡淡的开口说道,却是一种十分强硬的态度,仿佛对那凤印势在必得一般。
“自从先皇后离世以来,凤印一直都由哀家保管,莫非皇上不放心这凤印的安危?还是不信任哀家?”要想留下凤印,太后也只好态度强硬了一些,眸子里面也闪过了一丝的不悦之色,鼻子轻哼了一声。
“母后,历往一来,后位空虚之时凤印皆交由皇上保管。这个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莫非母后还要坏了这规矩不可?母后自己也担心这凤印的安危,交给朕是再好不过之事!”
杨漠的眸子微微眯着,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太后,便见太后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却又移开了眼,不动声色的背着手,静候着太后接下来的话。
太后见杨漠无论如何都要这凤印,也是无可奈何,想了想其他借口却并无一个合适,眉头微拧着,犹豫了一番,才开口说道:“既然皇上已经开口向哀家讨要凤印,那哀家便把这凤印还来便是!”
说着又顿了顿,轻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只是若是以后这凤印落入他人手中,可莫教哀家瞧见了去!”
说罢便拂袖而去,面色十分的难看,跟在她身后的宫人也自是不敢怠慢,立马也跟了上去。
太后一路上下便是气急败坏,回到了自己寝宫之中时,秦茹萱并未走,心里的气也不打一处来,而秦茹萱见状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笑脸迎了上去:“母后,你这是怎么了?来,喝点茶水,慢慢道来。”
太后冷哼了一声,拿过面前的茶猛地喝了一口,眼里面带着几分的不悦,冷声开口说道:“你也无需无事献殷勤了!你想坐皇后的事情哀家说了也不顶用!”说着也不免小声的嘟囔着,“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还想做一国之母?简直笑话!”
后面这句话说得比较小声,可却一一的传入了秦茹萱的耳里,这让她的心里怒火直烧,好在她强行的忍住了自己心里面的怒意,依旧笑脸相迎道:“母后,您这说的什么话?茹萱是关心你的身子,甭管那皇后之位谁坐都好,茹萱不照样是您的儿媳妇?”
说完眨巴眨巴眼睛,伸出手顺了顺有些不痛快的太后,眼睛溜转,开口又继续问道:“母后,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尽管和茹萱说便是?这憋在心里面不难受得紧吗?”
太后一听秦茹萱这样一说,心里的气也消了一部分,长叹了一口气,便说道:“本来哀家今日是前去提立你为后一事,岂料皇上却提到了凤印一事,还让哀家交出那凤印!”
说着太后的面色便是怒红一片,又继续说道,“这凤印自先皇后薨逝之后便一直放在哀家宫中,如今却突然要收回那凤印,这如何让哀家心里面痛快?皇上竟然还搬出了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来说给哀家听!”
说完便“啪”的一声一掌拍在了桌面之上,面色更是难看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