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这个位置?沈冰轻,你还真的以为你重生之体便无所不知?”杨谟看着沈冰轻似笑非笑,眼中轻蔑把沈冰轻看的更是好笑。
沈冰轻掩下眼中笑意。
杨谟,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到吗?
“我说过了,我能让你坐不了这个位置,我就一定能让你离开。”沈冰轻眼中坚定更甚,杨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或许,她真的有可能做到。
只是一瞬间的想法,杨谟很快调整好了状态,眼中的阴狠也只是一闪而过,这个女人,胆子大的竟然敢威胁我……
“沈冰轻,朕说过了,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朕说过的两个条件,还有……”杨谟嗤嗤的笑了一声,在沈冰轻听着格外刺耳。“等你什么时候真的能把朕拉下这个位置,再来朕的面前说。”
“那臣先退下了,皇上记着保重龙体。”沈冰轻冷冷淡淡的说出口,仿佛刚刚杨谟在她面前的威逼利诱是过眼云烟一般。
“多谢沈爱卿了。”杨谟咬着牙皮笑肉不笑的道。
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明天就会乖乖的变成自己的妃子,杨谟阴鹫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
沈冰轻缓步退出太和殿。
沈冰轻快马回了襄王府,刚回到襄王府就只能翻墙进去了,还好沈冰轻以前在襄王府的院子离巫徵书房不远,沈冰轻一路小心翼翼的过去也没引起谁的注意。
轻手轻脚的推开巫徵书房的门,进门关上之后一回头就出现了一张俊脸,强行装出的冷冷淡淡中带着一抹高兴。
把沈冰轻吓了一跳,本来就是偷偷摸摸进来的突然有一张脸出现在身后搁谁身上都是吓的不轻,沈冰轻抚心顺气,巫徵才知道自己貌似是吓到了她。
“你又来这里干嘛?”巫徵开口厌恶之意是假之又假,沈冰轻听了都忍不住心里发笑,这男人以前演戏不是一愣一愣的么?这么到了现在变成了这么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来找你帮忙,不知道你帮不帮了?”沈冰轻开口无奈道,巫徵怎么可能不帮忙,充其量只是在沈冰轻面前装装冷酷罢了。
“说说看……我到时候再考虑考虑。”果然,沈冰轻猜的真是准确,面前巫徵一副傲娇无比的样子,简直就像沈冰轻小时候养的猫儿一样。
“那封边关来的密信,我需要你明天上朝时交于杨谟。”沈冰轻正色。
“什么意思,杨谟对你说了什么?那封信现在用还不是时候。”巫徵开口道,若是让沈冰轻搬出这封信的话,杨谟一定是说出了沈冰轻忍受不了的话。
“要么给秋凉收尸,要么……我成为他的妃子。”沈冰轻看着巫徵。
“知道了。”巫徵正色道。
沈冰轻又是一路摸到了以前的院子。
虽然说巫徵可以默许自己在襄王府继续波澜不惊的住下去,但是沈冰轻却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住在襄王府,毕竟襄王府现在真正意义上的女主人是南雨瑶,若是沈冰轻在襄王府被人撞见了,简直就是在变相的给自己树敌。
沈冰轻不蠢,她不会这么干。
所以也是时候找一个宅子了。
次日一早。
沈冰轻就穿着官府收拾完毕了。
今天可是有一场好戏要看,看戏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少了她沈冰轻,尤其是,这一次的主角还是正在宫里胸有成竹志在必得的杨谟。
沈冰轻自然是期待至极,早上一大早便整装待发了。
然后就是等待好戏开场的时候了。
沈冰轻是在亲自确认了巫徵已经赶往皇宫才启程的,自然是为了保证计划的顺利进行。
到了皇宫,跟随一众文官入了太和殿,迎来的便是杨谟一张志在必得的笑脸,杨谟看着沈冰轻素白的脸,眼中戏谑却带着认真。
沈冰轻这边自然是牙齿咬的下巴都酸了。
巫徵那边也是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也是黑了又黑。
巫徵第一次按耐不住自己的身体想要立刻冲到龙椅上把杨谟的眼球戳爆。
但是一想到现在自己的袖中放着自己的秘密武器就不是那么生气了,巫徵淡淡笑了一下,沈冰轻看着巫徵嘴角弯弯,不经意脸色微红。
这么一封密信呈了上去,杨谟就算是没有被拉下马,也够他焦头烂额一段时间了。
“上朝。”杨谟声音响起。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太监尖利的声音刺的沈冰轻耳朵生疼,无奈揉了揉耳朵,不再去听。
“皇上……臣有要事。”巫徵开口,眼神淡淡。
朝上大臣太监皆是面面相觑。
襄王?襄王能有什么要事?
“说。”杨谟严声道,眼神却依然没有离开过沈冰轻的脸,沈冰轻一直低着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其实大殿上早就有人眼目伶俐看出来了杨谟一直在盯着沈冰轻看着,但是毕竟人家是皇帝,人家爱看谁看谁,自己也不能多说什么,说不定多了个嘴脑袋都要掉了。
“皇上,臣近日来等到一封密信,信中有着尚书大人和敌国暗通曲款的种种证据,并且信中提到过尚书把罪名找一个替罪羊顶了,想必这个所谓的替罪羊便是前皇后娘娘的本家家人,镇国大将军。”巫徵淡淡的说道。
此言一出,这个朝堂瞬间就言语道乱,讨论连连了起来,大臣们也都是一脸的讶异和疑惑,而在一旁的沈冰轻却轻轻的笑了出来。
杨谟一开始闻言便重重地拍了自己的腿,一张脸瞬间就变了个颜色,料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得到,张译文会有这么一个大把柄抓在巫徵的手里,而且现在巫徵还拿了出来。
“什么!居然还有这等事情,不可能!尚书一向是大公无私为国奉献之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定是襄王中了有心之人的计策,想要让襄王和朕不合,扰乱朝堂之心。”杨谟一脸严肃的说道。
“怎么会?皇上,既然是能拿到您面前的证据,尤其是关于人命之事,和国家大事,巫徵怎么能容忍歹人信口雌黄?若是皇上不相信证据是真实的,找人照着此信查证一番便是。”巫徵说过的话大臣们都是表示赞同,
这种事情只要是个人都不会轻易的把证据交给皇上,一定是查了又查,平日里巫徵虽然说是无所事事,但是他毕竟在大臣的眼里也并不是多么的愚蠢。
巫徵低头把密信举高于头顶,看起来十分虔诚,“不管怎么样,还要请皇上和大理寺明察,查出真相还人一个公道,也好过真正的犯人逍遥法外自由自在,真正的国之功臣无辜被冤。”巫徵此话一出,立即就有了众多的大臣附和,金銮殿之下忠告四起。
“皇上一定要还国之功臣一个清白……”
“皇上,请明察!”
“皇上,请明察!”
杨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中的怒火冲天,一直在直直看着沈冰轻。
“查什么查,此案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又突然跑出来一个犯人,你们是说朕有眼无珠?”杨谟怒不可遏,这一定是沈冰轻的计划,沈冰轻果然手中握有证明她父亲清白的证据,杨谟现在怒火中烧,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沈冰轻手中握有这样的底牌,若是早点发现,自己还能想办法销毁证据。
“皇上!”满大殿跪着的众多大臣齐声呐喊,声音焦心急切,无不透露着对杨谟此举的不解。
而一边站立着的沈冰轻却直直看着杨谟,不点而朱的嘴唇,轻轻的飘出几个字。
“若是继续,这只是开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整整齐齐的出现在杨谟的眼里,耳朵里。
杨谟摔手怒起,愤愤而去,只留堂下一干大臣口中不住的皇上留步,不知道是人数太多还是心理作用,沈冰轻只感觉第一次朝堂上的所有人如此识大体,可真是万众一心,其利断金。
看着大殿里跪而不起的大臣,沈冰轻和巫徵相视一笑,也找了个合适的角落里窝了等着,虽然说皇上是万人之上,但是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杨谟的权利和地位是人民和官员们给的,自然这些人也可以把他从龙椅上拽下来,只要民心所在,就算是耕地老农,也能一跃为龙,沈冰轻正是在利用这一点。
既然沈冰轻需要让这些个大臣为她办事,自然她也要非常有诚意的留下来陪她,众大臣看着平常冷冷淡淡的沈冰轻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巫徵都留了下来,一时间信心满满热血倍增,有些人齐齐说着若是皇上不答应,他们就要跪到起不来为止。
沈冰轻和巫徵心里也是一边哭笑不得一边又隐隐期待着。
而一边的杨谟,早已经焦头烂额怒火中烧了。
扶袖将御书房白玉案上的文房四宝的奏折一下子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吓的案下宫人恨不得把脖子缩到肚子里,生怕被杨谟看见了。
杨谟双手撑着桌子,以为生气而剧烈呼吸着。
“沈冰轻……你既然有胆子威胁朕,就要有准备承受朕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