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准备冲出去,夏大大看着司徒殇这么尽心的保护自己,待在这里也是值得的,她伸手拉住司徒殇,笑着看他,眼神很坚定,一字一句的说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岂能各自飞,”然后转头对春秋冬夏说道,“我们上。”
而后外面的黑衣人接到了从京城传过来的密报,杀无赦。夏大大他们知道那些黑衣人想要他们的命,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够逃出去。
一支支冷箭从外面射进来,刺破了门窗上糊纸,射向夏大大他们,司徒殇拉过夏大大把她紧紧护在身后,一只手拿起剑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冷箭。
夏大大被司徒殇保护在身后,她顿时觉得好幸福啊,可能这段情缘真的是躲不掉了,既然躲不掉那就随缘吧。正当夏大大失神之际,却是没看到司徒殇得额头冒着冷汗,他的体温正在逐渐变冷……
“嘶……”一支冷箭刺进了他的手臂,他再也支撑不住,手中的剑掉落,跌倒在地,嘴唇渐渐发黑。
“公子……”“徒殇……”夏大大看到司徒殇倒在地上,她的心揪了起来,看着他寒毒发作拿起怀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割腕,让司徒殇喝下她的血,只是寒毒渐渐被压制,为何嘴唇会发黑呢,“箭上有毒……”铁无心看着中毒倒在地上的司徒殇,一直在旁边为他们挡箭,只是外面的箭越来越凶猛了。
冷不丁的一支箭飞向夏大大,躺在一旁的司徒殇恢复了意识,看到那支飞向夏大大的冷箭,一把拉过夏大大为她挡住了那支箭,正正好射在了司徒殇的心口。
夏大大再也止不住的哭了起来,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怎么能就这样被抹杀了呢,虽然手榴弹已经用完了,她还有一颗信号弹,那是月枫之前给她的,说是遇到了困难就放信号弹,月家暗卫就会来救援。
她拿起信号弹走至窗口,对着外面放了烟火。一瞬间正在与药铺老板讨价还价的人立马丢下刚刚谈好的价钱飞快的朝烟火的方向奔来,而正在耍无赖的要求行人给钱的小乞丐看到烟火丢下手中的碗,飞快的走了,他们不认为一个小瘸子能够跑的这么快,看来啊是被骗了,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在黑衣人还没明白过来这烟火是怎么回事,他们在下一秒就死在了庙前,有的则跑掉了,月家影卫果真名不虚传,夏大大看着一地的尸体,这些人都是有爹娘的人,只是为了生计,唉,不过各司其职,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些暗卫在杀掉黑衣人的时候就撤离了这里,铁无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过他也不说话,毕竟这个人也是救了他们的人,只是,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司徒殇,不知道她会不会自己亲口告诉他。
“冬夏,你快过来看看。”夏大大招手让冬夏为司徒殇把脉,夏大大就算读了两本百里草的书,也是在这危急的时候都想不起来了。冬雪看着司徒殇的毒,面色一沉,双眸突然黑了下来,“主子,这毒是暗红清。”
铁无心和蒙恬还有春秋他们看着司徒殇由红变绿的脸,不惊的脸色不好了起来,怎么会是暗红清呢。
夏大大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脸色都怪怪的,难道这个毒很难解么,“这个毒很难解么?”
“这毒无药可解。”冬雪低着头,不敢看自家主子。夏大大听到无药可解,这四个字,她忽然笑了起来,看着司徒殇,无药可解么,她偏偏就不信这个邪,她偏偏要救活他。
“主……主子……你怎么了。”春秋看着夏大大突然笑了起来,以为她是因为悲伤过度呢,夏大大怎么可能就轻易的被这点小挫折打倒了呢。她一定会救醒他的,她的情缘怎么会这么薄呢,她不信老天这样对她。
夏大大一行人来到了中州,虽说是来找程家后人的,只是现在救治司徒殇要紧。
没日没夜的把自己关在房里的夏大大,她要翻遍之前百里草给自己的医书,可是只有两本,这几天夏大大都从头到尾看了好多遍了,却始终没有看到。
夏大大颓废的趴在桌上看着那些个已经滚瓜烂熟的字神情恍惚了。
“丫头……丫头……”似是有人在叫她,夏大大抬头看到了百里草,她高兴的连忙跑到百里草那里,托着他去司徒殇的房间里。
百里草看着司徒殇的时候,“暗红清……”夏大大点点头,“是啊。老头,你快救他。”夏大大看着床上的司徒殇,他已经昏迷好几天了,虽然一直用药把他吊着,只是若是在不救的话怕是姓名不保啊。
“要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以天下至毒明越沉。”百里草看着夏大大,接着说,“只是这明越沉你们很难得到。”
“明越沉在哪里?”夏大大急切的问道。
“程家。”
夏大大愣住了,原来是程家,他们不是也要去寻找程家么,只是听说这程家家主脾气古怪,也不知道能不能借。不管能不能借到,她都一定要借到。
中州街道繁华顶盛,夏大大身穿一袭蓝色男装,她带着春秋与蒙恬两个人来,就下冬雪和铁无心照顾司徒殇。
“请问姑娘,你知道程家从哪里可以过去么?”夏大大因为身着男装显得无比俊俏,惹的那个姑娘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用手指了指前方,“从这里过去,前方二十里在左转就是了。”
夏大大点点头,“谢谢姑娘。”于是一行人来到了程家,轻轻的敲了敲门。出来了两个小斯,“你们是干什么的,来我程府做什么?”
春秋看着他们两个小斯都这么趾高气扬,正准备说些什么,被夏大大拦下了,他们今天是来求人的而不是来找人打架的。
“请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月家家主月枫求见程家家主。”夏大大化名月枫见程家,她怕若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放着是她,她也不不见吧。
小斯愣了愣,“各位请稍等,小人这就去禀报老爷。”
夏大大超级鄙视这种人,拜高踩低,古代人就是这样,见低就踩,真是恶心极了。
“几位,我们老爷有请。”小斯出来了,恭恭敬敬的对着他们说道。
“月公子,不知今日找老夫所谓何事?”程家家主程凡看着夏大大似是觉得这个不像之前偶见一次的那白衣翩翩的月家家主月枫,难道这是人假扮的,看来还要找个机会试试他一下。
夏大大看着程凡面色忽变忽回的觉得奇怪,难道他看出来她是女人了么。自己掩饰的这么好,本来打算让春秋给她易容成月枫的模样,但还是觉得算了,用他的名字还要用他的脸,想想还是算了,反正就算怀疑,拿着这块令牌给他看也是可以的。
“程老爷,我今天来是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助?”
“哦?请问月公子需要老夫怎么帮助呢。”程凡撂了撂自己下巴的胡须,微微的思考了起来,也不知道来人到底是何意,先看看再说吧。
夏大大张了张口,“我需要借程府的明越沉。”
程凡面色一暗,眸中出现了怒气,故意压低了声音,“不知月公子要这明越沉,做何用处?”
“救人。”夏大大看着程凡这模样,想来他可能是不借了,不管他到底借不借,今日她是要定了明越沉,夏大大抚摸着茶杯的习惯一直都存在着,只是这次,她冷静不下来,她真的想快点拿到明越沉救司徒殇,她怕晚了就来不及了,她一刻也等不了,那种心急促使她把茶杯捏碎了。
“月公子,这是何意?”程凡原本就觉得眼前的人不是月枫,就算是月枫他也不一定借,想来这明越沉是极其宝贵的,怎么能说给就给呢,就算给也要拿回自己的本钱,月家那么庞大,应该有东西来与之匹敌吧。
“抱歉,我只是救人心切。”夏大大面不改色的拍了拍身上的水渍,“不知程家主可否借我明越沉?如若借我,我月家定当回报。”
程凡听到夏大大的话,笑了笑,“请问公子以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呢?”
夏大大双眸一暗,他竟然怀疑她,冷冷的哼了一声,看来他还是放心不下,既然这样,她就拿出了令牌,一个月字出现在程凡的面前,程凡额头突然冒出了冷汗,他还是不想,毕竟那是他娘子留给他的。
夏大大看着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内心出现的气愤快要喷出来了,这人怎么都这么自私,拿出来救人又有何不可,她真的是看不惯这些自私自利的人,好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只是她还不能,他也没资格让她动手。
“不知程家主想要什么?我月家一定办到。”夏大大冷冷的看着坐在主位的程凡,她真的是醉了,什么人,若是放在现代,老娘才不要来求你呢。
此时一直现在帘子后的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看着夏大大觉得这个人好熟悉,看了好久,原来是可儿,只是她为什么是月家家主,她要明越沉做什么。不管她要什么自己一定满足她,她是这世上第一个另自己动心的人。就算她已嫁做人妇,他也要保护她。
“父亲,把明越沉给这位公子救人吧,毕竟救人一命……”白衣男子轻轻的走进来,他的目光一丝都没有离开夏大大。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夏大大内心在翻腾,竟然是轩辰,他叫做程凡为父亲,那么他就是程家少主程轩了。
“轩儿,你说什么,明越沉可是……”程凡突然住嘴了,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这个秘密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程轩知道,那明越沉是不能给任何人的,可是要前的人是他的心爱之人,她要他做什么他二话不说就会去,就算是他的命,区区一个明越沉算什么。他相信他娘亲不会怪他的,毕竟娘亲是那么的爱他。
“我去拿,你等着。”程轩转身离开,程凡看着程轩离开的背影大怒,“逆子……”
夏大大若有所思的看着程凡怒气冲冲的样子,难道这明越沉有什么秘密么。
过一会儿,程轩拿着一个锦盒过来了,锦盒是由一只炫彩斑斓的采凤雕琢的,宝石在光的折射下闪烁不定,这么华丽的锦盒装饰着,说明里面的东西无比的珍贵。
夏大大打开来,竟然是一株草,原来明越沉是一株植物,她一直以为明越沉是一瓶什么药粉或者水之类的东西,原来是植物啊,如果能够剩的话,她就会拿过来还给他的。
而且她也想知道这个秘密,程凡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他也没有阻止,谁让凌媛轻不让他碰呢。夏大大拿到明越沉没有多留片刻,只是道了声谢。
看着司徒殇醒了过来,夏大大开心的要命,一直都温柔的问他,“饿不饿,渴不渴……”引的春秋冬夏一直在发笑。
司徒殇看着夏大大慌忙脚乱的样子,抬手抚摸着夏大大的脸颊,不由的笑了笑,“傻瓜,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一滴泪滴落在他的手臂,凉凉的感觉,夏大大这几天绷紧的神经就在这一刻突然放松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留了下来,她好怕好怕,她怕再也见不到他了,怕在也感受不到他的温柔他的笑了。
“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司徒殇心疼的为她擦干了眼泪,把她抱在怀里,这一刻他觉得好幸福,这个女人终于把他当做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了,他好高兴,甚至觉得自己中箭是一件好事。
夏大大在他的怀里啜泣着,她好贪恋他温暖的怀抱啊,还好他还在,怀抱依旧温暖。
“你之前明明寒毒复发了,为何还要为我挡箭,你傻么?”夏大大的语气似乎不怎么好,司徒殇紧紧的抱着她,他也害怕他一睡不醒再也见不到他她了,她的笑她的可爱她的天真烂漫,他真的很害怕,不过他就是傻,傻到能够为了心爱的人付出自己的生命,他想要她好好的,他无所谓了,只要能够救她什么都可以。
窗外的桂花已经凋谢了,连着几日夏大大都是在照顾着司徒殇,半步都不肯离去,想来他们两个已经是到了不可分割的地步了。
眼看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司徒殇的身体渐渐的恢复健康,他们决定再次去程家请老爷子出山对抗奸臣,只是现在不知道肯不肯,毕竟拿了人家的明越沉嘛。
一行人再次来到了程府,夏大大握着手中的盒子紧了一分,明越沉没有用完,本来是用完了司徒殇的伤势会更快的好起来也不会落下病根。不过夏大大认为拿了人家的东西,既然可以还给人家那就做到极致委屈委屈自己吧,更何况这个明越沉是一个有故事的东西,然而,夏大大最喜欢的就是听故事了。
程凡看到迎面而来的司徒殇,惊奇不已,他不知道原来皇上也来了,而后他跪在了司徒殇的面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在程凡下跪的那一刻,跟着下跪了,程轩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是皇上,那她呢?
似乎是看到了程轩的心思,司徒殇轻咳了一声,“这位是睿贵妃。”
霎时间,程轩的内心崩塌了,她是睿贵妃原来她是睿贵妃,程轩不在看她,也和程凡一起下跪,“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呃……起来吧。”夏大大对于身边的这个男人也是无语了,走到哪都要说自己的身份。不过希望程凡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才好啊,万一一不小心说出来了,怕司徒殇又要不理她一阵子了。不过呢,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了,司徒殇知道她的身份后好像并没有什么的,倒是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样。
看了看手中的锦盒,闪耀了唯美的七彩光芒,夏大大把它递给了程轩,是程轩给她的,她现在就交到程轩的手中,当他打开看到了明越沉还剩半株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了。
“可否给我讲讲它的故事呢?”夏大大看着重新得到明越沉的父子俩,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之类的无比兴奋,难道这明越沉是有什么秘密么。
另夏大大着实好奇,她看着他们两个,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故事。
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正好是程凡遇见凌书瑾的时候,他们相遇相知而后相爱。谁知半年还未过,凌书瑾就得了怪病,他们束手无策,连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说没得治。
“凡哥哥,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我这个病是无药可医的。”凌书瑾说完重重的咳了起来。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凌书瑾,程凡的心就如刀缴一样疼。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白衣男子来到了程府。这男子神情俊逸,温润如玉,就如同谪仙一般,掩盖不出自己的气质。
“我能救。”薄薄的唇瓣微微的轻启,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似是给他披了一层霞光,程凡看着他,就这样愣住了。
后来呢,后来凌书瑾得救了,那白衣男子给凌书瑾留下了一颗明越沉,说是以后会回来拿。只是时隔二十多年过去了,却是再也没有见过他。
“白衣男子?”百里草若有所思的看着程凡,他随着夏大大他们一起来的,为了确保司徒殇的伤势,可是辛苦他老人家了。
看着坐在一旁的百里草愣神的模样,夏大大放下茶杯,“老头,你在想些什么?”
“没,没什么。”百里草觉得那个白衣男子应该就是他在密室看到的男子吧,只是也不能确定是他,百里草一直想找到那个男子,可是始终却都找不到。
夏大大疑惑的看着他,却也不在过问。转而看向程凡,“我们这次来是想请程老爷子出山的。”
这么直白的问人也只有夏大大一个人了,司徒殇看着这个小女人,看来有她在,他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度日了。
“出山?我这把老骨头还是算了吧,就让程轩跟着你们吧。”程凡一口气答应了,毕竟因着边关越境百姓也不好过,国家之难匹夫有责。
看程凡一口气答应,夏大大深深的呼了口气,她生怕程凡不答应来着,还好一口气答应了,看来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为百姓着想的好官啊。话说他们程家之前也是在朝为官的,只是不知因什么原因就辞官来到了中州,不过呢,现在能出来帮他们也好。
“轩儿,以后你就代替为父入朝为官,为百姓做责。”
“是。”程轩跪在了程凡的面前,他内心的苦涩也是没人可以理解的,待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是可以的,只是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一起,内心也是非常难受的。
司徒殇看着程轩越看越觉得他很熟悉,终于知道了,原来他就是之前那个差点要了夏大大的人。于是在回京的路上一直黑着脸,旁边的夏大大觉得非常莫名其妙。
中途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坐在一起喝水吃东西。夏大大看着程轩一个人坐在一旁,就拿起水袋给他送过去,司徒殇看着夏大大脸色越来越暗了,在夏大大递水的那一刻,司徒殇直接把水袋拿了过来,程轩也是面色一沉,伸手去抢,而后他们两个呢,就打起来了。
完全不知情况的夏大大看着这两个打起来的人,她全然不知是因为她而打起来了。夏大大对着他们大喊,“你们不要打了。”
这两个正打的起劲的人,就算听到了也停不下来。终于打累了,他们躺在一起,听着对方沉重的呼吸声,“皇上,我知道你和她的感情不一般,她对你是真的离不开,所以我只能退出了,我可不会和你抢,我会把这份爱变成动力击退齐国,还我大明一个平安。”
司徒殇静静地听着,或许是他自己想的太多了吧,也或许是他太霸道了,占有欲太强了,所以……既然连程轩都这样说了,自己还是不要以小人之心了。
“好,我们就一起击退齐国,还大明一个安稳。”两个人击掌为盟,因为女人打架,也因为女人而结盟。
阳光明媚,如此好的天气,夏大大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她笑了笑,“你们快过来吃东西吧。”
两人相视而笑,司徒殇故意摆出打架的姿势向程轩出击,程轩挡了一下,“你还来啊。”司徒殇哈哈大笑,而后程轩也笑了起来。
吃完了东西,众人来到了皇宫,司徒殇和程轩他们一起讨论怎样击退齐国的计划,这时夏大大也来了,她在一旁听着他们的,指出不足的地方。
“看来这次朕要御驾亲征了。”
夏大大听着御驾亲征这四个字,战场多危险,她决定和司徒殇一起,“皇上,我要和你一起去。”
听着这句话,司徒殇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他不可能让她跟着去冒险的,“你就不要去了,留在宫中等朕回来吧。”
“我可以做皇上的军师啊,我相信这场战事绝对会赢的。”夏大大看着司徒殇,两人四目相对,“好,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听到司徒殇的话,夏大大内心流过一阵暖意,她知道他一定会保护她的,她知道的。
而后封程轩为出征大元帅,于几日后出征。
公元一八四年,明朝皇帝司徒殇御驾亲征讨伐齐国,带领程轩和铁无心蒙恬一起出征。
一众人来到了边境,安营扎寨,司徒殇看着地图,眉头紧锁,“现在连峰城都被齐国攻打了下来,这个要塞基地,我们一定要夺回来。”
夜已深了,夏大大看着司徒殇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烛火映着他的脸颊,闪烁不定。她拿起披风轻轻的走过去,盖在了他的身上,“还不睡么?”
他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可儿,你看,如果让程轩从这里出击,而我和铁无心则在这里埋伏攻打他们,这样你觉得怎么样?”
司徒殇指着地图的某个地方,夏大大静静的看着,“万一他们不上当呢?”
顿时,原本兴奋的脸上立即就焉了下来,是啊,这方法是可行,只是如果他们不上当,从而却让程轩他们陷入了危机,这方法也是不可取的。
“我们就来个声东击西吧。”夏大大滔滔不绝说着她的方法,司徒殇在一旁聆听着,他看着夏大大柔美的脸庞,忽然有一刻觉得这个女子简直就是上天派给他的救星啊。
公元一八四年九月,皇帝司徒殇带领着铁无心从南面出发,而元帅程轩则与他们正面交锋,打赢了这场战争,然而却没有夺下这座城池。
“可儿,多亏了有你。”司徒殇将夏大大拥在怀里,“只是城池还未能夺下。”夏大大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她缓缓的闭上双眼,她觉得有他在的地方才有幸福,只是眼前的战事还未能够定下来,她一定会帮他把城池夺回来的。
然而齐国这边,齐烈看着正在悠哉悠哉梳发的司徒明心,顿时发起了大火,他死死的抓住司徒明心的手,“你这贱、人,肯定是你走漏了风声。”
“齐烈,当初你娶我的时候,你和明国交好,明明答应了不在侵犯明国,现在为了你的野心连承诺都不遵守了?”司徒明心冷冷的道,她重重的甩开齐烈的手,而后静静的坐在那里拿起梳子接着梳自己的青丝,不在理会齐烈。
齐烈怒不可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把拉过她,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充满愤怒的眸子看着她,“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哼……”
她摔倒在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之前明明说爱她的那个人去哪了呢。十里红妆,繁华落尽,他将她娶回家,一心一意的对她,她觉得有这样的良人也是上天对她的宠溺。她渐渐的爱上了他,为他生儿育女,只是他的野心超过了他的爱,权利的诱惑比不过她的爱。她轻轻的笑起来,已经绝望很久了,再次失望并没有什么,只是他对付的竟然是她的国家,她深爱的哥哥,那个埋藏在自己心底里的那个人。
而今一站,完全不用什么计谋,只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夏大大骑着马,和司徒殇他们一起攻打峰城,这次并没有用什么计谋,只是来到了城墙脚下,看到了齐烈现在城墙之上。
“齐烈,你快快出来投降吧,你支撑不了多久的。”程轩对着齐烈大喊,他清冷的声音充斥在齐烈的耳边,齐烈是个不服输的人,他愤怒的看着那一堆堆人马,还有他很久之前爱着的夏大大。
这一刻,只要齐烈投降,就可以保住那些士兵的命,只是齐烈不甘就这样输掉,他命人把司徒明心带了过来,“你们若是退兵投降,我就放了她,不然,我杀了她。”
冰冷的音调在司徒明心的耳边徘徊,她绝望的哈哈大笑,她心里在滴血,这个男人,这个说爱她的男人,竟然拿她做俘虏,她幽幽的看着齐烈,转而看向司徒殇和夏大大,“可儿,有你在他身边真好,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齐烈的手中脱落,司徒明心自杀了,她不想背叛自己的丈夫,也不想让哥哥为难,只有选择自杀。她掉落在城墙之下,看着司徒殇,笑了笑,“哥,我对不起你。”
夏大大急忙下马,跑过去一把把司徒明心抱在怀里,止不住的哭了起来,“明心,你怎么这么傻,明心你要支撑住。”
“可儿,你……要……要好好的……”司徒明心的话还没说完,被夏大大紧握着的那只手滑落下来,静静地躺在她的衣裙上,鲜艳的血在白色衣服上开出了一朵朵娇艳的花。
她把她抱在怀里,大声痛哭,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这样了,她还记得当初那个明媚的少女对她微微一笑,就这一笑结下了缘。夏大大背着她的尸体,一步一步的朝司徒殇这边走过来,司徒殇的内心也是痛苦不堪,他犹然记得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总是跟在他的背后叫着,“皇帝哥哥。”
“杀……”他轻轻的开口,从夏大大的背上接过司徒明心,把他抱在怀里,看着她那苍白的容颜,他的心好痛,他下令把峰城夺回来。
经过一日一夜之战,峰城已经夺回来了,只是罪魁祸首齐烈跑掉了,司徒殇在她的棺前,发誓一定要斩下齐烈的项上人头,为司徒明心报仇。
一连几日,夏大大都食不下咽,若是当初她劝下司徒殇不要让司徒明心去和亲,那么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司徒殇看着正在那里默默的伤心的夏大大,他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此时无声胜有声。
因不只峰城这一座城池被夺,还有边境的几座城池,战争延续了好久。夏大大准备用她制作的炸药埋在周围,她连同司徒殇铁无心一起在战场的周围埋下炸药,还有扔的,每个军营里都发几个手榴弹,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制造,所以就制造了几个,发给了他们一些将军副将什么的。
公元一八四年十一月,在皇帝司徒殇的带领下齐国愿意俯首称臣,并每年向明国进贡二十万两黄金,一百万匹丝绸,一百万匹马匹。
战争赢了,全军上下鼓舞三天。此刻夏大大坐在城墙上,看着漆黑的天空,一轮明月悬挂于此,想到之前战场上的生死,那些人一个一个的到下去,她至今还心有余悸。
“坐在这里干嘛呢,怎么不去和他们一起玩?”司徒殇拿着酒壶,坐在了夏大大的旁边,和她一起欣赏那闪耀的明月。
夜很宁静,他和她坐在城墙之上喝酒,说话,一夜无眠。
全军休息够了,准备启程回京,却在路上碰到了司徒景埋伏的人。然而在这时,司徒殇的寒毒发作,众人乱了阵脚。
“从现在开始,我们兵分两路,程轩无心,你们带领军队走那边,你们目标大,我就和皇上,然后在带几个士兵走这边。”夏大大扶起了司徒殇,将他抱了起来,“过来帮我一下,把他放到马车里去。”
就这样,司徒殇与夏大大一起带着几个士兵走这边,也不知那些黑衣人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计划的,却没有在追程轩他们,改而追夏大大他们了。一路上历经沧桑,只是司徒殇的寒毒越来越重了,夏大大的血也没有用了。
“司徒殇……司徒殇……”夏大大看着面色发寒的司徒殇,心里越发的着急起来,只是她却不知道,危险力量来临……
“啊……”一阵嘶吼声从车帘传进来,夏大大面色一冷,看来是司徒景的人找来了,她该怎么办呢,看着眼前动又不能动的司徒殇,摸了摸怀里的手榴弹,还好还有一个,只是这一个一定要拖延一点时间丫。
她出了车厢,看到那些士兵正在奋力出战,只是也所剩无几了。夏大大拿着手榴弹往那些黑衣人身上一扔,一团团白色的烟雾弥漫出来,夏大大拉着缰绳,马车跑的越来越快了,只是自己身体里的火毒也很难控制的住,她看着拉缰绳的手越来越模糊,不行她不能倒下,只是意识渐渐的模糊了起来,她的浑身像是火在烧一样,她拉着缰绳的手渐渐的松开了,她不会这样就死了吧,她看了一眼车中的司徒殇,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黑暗倾袭了她的脑海……
一双唯美的眼睛渐渐的睁开了,她看着周围,青色的幔帐,珍珠缝制的帘子,她慌忙的坐起来,门外似乎是来人了,她看了看来人,竟然是月枫。
“可儿,你好些了么?”月枫端着药放在桌上,他站在夏大大的旁边,抬手触摸了她的额头,“还好,烧退了。”
“月枫?我怎么会在这,司徒殇呢?”夏大大担心着司徒殇却没有看到月枫的眼里闪过一抹忧伤。
“他没事,他正在另一个厢房内。”
夏大大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这几天昏昏沉沉的睡着,醒来没有看到司徒殇心里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听到他还安好,她就好。
“对了,月枫,这个寒毒和火毒,怎样才可以彻底去除?”夏大大起床,坐在桌前端起药一勺一勺的喝完了它。
“寒毒和火毒乃是世间至阴至阳之毒,要想救治不是不可能,只是这其中的痛苦是很难受的。”月枫看着她,似乎不想让她冒这个险,如果她能够待在他的身边火毒发作也是可以及时为她医治的。
放下了手中的碗,夏大大问了月枫是什么方法的时候,她愣住了,这个方法确实有点危险丫,只是没办法,危险也是要治的,总不能一直带着这个毒过一生吧。
夏大大来到了司徒殇的房间,她看着躺在床上分外安静的他,缓缓的伸出手抚摸着他的额头,他的脸颊,“在难受,也要治了它,对吧。”她望着他满眼的笑意。
月枫在门外看的一清二楚,他对她也存在着一些感情,他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却还是爱着她,他的嘴角泛出一丝苦涩的笑,就算她不爱自己,也定要用尽余生保她周全。
窗外的阳光格外的明媚,已经是春天了,桃花盛开的季节,好像桃花是她最爱的花吧。月枫看着一枝桃枝似是要伸进来了,他走到窗旁,抬手抚摸了桃花,花瓣掉落在了他的手心中,他静静地看着它,想着之前他们相遇的情景,那时候多好啊。
“公子,醒了。”一位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恭恭敬敬的对站在窗边的蓝衣男子说道。在男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飞快的离开了房间,只剩下那一片花瓣留在空中,徐徐落下。
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月枫紧蹙着的眉头,终于舒缓了起来。
“月枫,我好了么?”夏大大准备起来,却被月枫挡住了,“还是多休息休息吧,刚好需要多补补身体。”
“他呢?”夏大大没有看到司徒殇,就问起了月枫。
月枫心头一紧,随后笑着说,“他没事。只是正在昏迷当中。”
这是窗外飘来了一阵阵风,夏大大看着窗口原来是春天到了。她连忙下床,来到了门外,一颗颗桃树映入她的眼帘,她勾了勾唇,桃花可是她最爱的花呢。
来到了司徒殇的房间内,那苍白的容颜映在她的眼眸中,他怎么还没醒,伸手触摸了他的身体,被火灼烧的感觉好像还在。
想到当初他们解毒的时候,月枫说以阴克阳,以阳治阴。也就是让她去冰窖里待上几天,而司徒殇则要去烈火熔炉之中接受烈火的焚烧。
只是因为司徒殇的寒毒已经很久很久了,所以要治疗需要在焚烧的时候配以药物来治疗。
日子一天天过去,夏大大一直陪在司徒殇的身边,她有预感他应该很快就能醒。窗外的桃花开的无比的绚烂,微风过后,花瓣徐徐飘落,从窗外飘进了屋里,落在了夏大大熟睡的容颜上。
渐渐的天色已晚,躺在床上的人已经慢慢的睁开了那双凤眼,他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夏大大,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他们终于可以不在受毒的侵扰了,他们真的全都好了。
他轻轻的起身,抱起了夏大大把她放在床上,而他则躺在她的旁边,看着她。他亲吻可她的额头,把她深深的抱在怀里,解毒的那一刻他实在是受不了,有好几次他都不想活了,不过为了她,为了能够见到她,他终于挺过来了,就算如同万箭穿心的疼如同万蚁噬骨的痛那又如何,见不到她比死还难过。他的眼神里越发的温柔了,再也忍不住思念,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嘴唇,越吻越深。
“唔……”似是吵醒了怀中的人儿,他笑了笑,轻轻的唤醒了她,“可儿……可儿……”夏大大原本是被吵到了,现在司徒殇又叫她,她郁闷不已,睡的好好的就来打扰她。于是乎,夏大大睁开了眼,眼前出现了司徒殇的俊脸,她似乎是吓到了,想起来,却无奈被司徒殇给抱着动不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夏大大红着脸看着他,司徒殇哈哈大笑,“我早就醒了,一直在等你睡醒呢。”
什么嘛,明明是他叫醒的好不好,正当夏大大在思考如何回应的时候,她就被司徒殇压在了身下……
春光旖旎,春天里当然要做春天的事。
皇宫里由于皇上没有归来,摄政王司徒景霸占朝权,笼络人心。他以皇上意外死在途中做借口,让司徒轶登基帝位。
公元一八五年四月,先皇司徒殇意外猝死,今新皇司徒轶登基帝位。摄政王司徒景把持朝政,国内一时上下所有人都诚惶诚恐,生怕一个不高兴就被摄政王给杀了。
然而司徒轶因为被花蕊长期的服用情花毒,导致身体已经很差,很难支撑的住,每次出去走路的时候都是气喘吁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