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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民(九)-(十)(九)
陆至翊洗完澡后,很自然地在床上做起平板支撑。唐双鲤懒懒地躺在旁边,用微型投影仪把电脑程序投放到天花板上,仔细检查着每一个代码,依然没有整理出任何头绪。
“投影好像有些模糊了。”唐双鲤用手肘碰了碰陆至翊,并示意让他抬起左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唐双鲤便灵巧地窜到了他的身下,将投影仪调整方向后缩放,代码便清晰地投射在他的T恤上。
“这样就能看清楚吗?”陆至翊用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即单手掀掉了他的T恤,唐双鲤眼前便是一片春色,万物生长。唐双鲤没想到他会主动成这样,双眼简直无法从他的六块腹肌上移开。
稳住,唐双鲤,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要显得自己没见过世面一样。唐双鲤屛住呼吸,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代码上,手指却不经意地在他身上游走。陆至翊虽然故作冷静,但呼吸明显变得急速起来。这正是推倒的好时机,是要矜持呢,还是要放浪形骸呢……
慢着,找到了,就在心脏附近。唐双鲤在他心口比了一枪,转而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修改错误。她并不是没注意到陆至翊掩饰得很好的失落,她只是也想他体验一下被撩完就跑的沮丧。
“即使你真的往我心上开了一枪,我也不会死。”陆至翊也打开了自己的手提电脑,继续帮助唐双鲤管理着她的app。
“为什么?你觉得我无论怎样都不会向你开枪?”唐双鲤边改边问。
“因为死的会是你。”他淡淡地回了一句,杀伤力却如同非一般的地震波,强烈的纵波冲击过后是极具破坏性的横波,持续不断地动摇着她的心房。他承认她就在他心中,既不露骨又不隐晦,既不轻佻又不沉重,就是到了让她听着就意乱情迷的程度。她发觉自己打了一堆乱码,急忙摁键删除,余光却不禁落到他的侧脸上。他是在犹豫吗?这就是所谓的“发乎情止于礼”吗?他是不是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怀疑自己一时被感动而陷入所托非人的境地?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在哪个时候对我有好感,这份好感又能持续多久,会不会被我这种平淡又无波澜的人生消磨殆尽?我和他的人生轨迹本来就天差地别,他真的肯为了我放弃原本的一切吗?而我又会不会因为他,被动卷入并不喜欢的人生之中呢?我们俩,总有一个需要妥协的吧?唉,说到底,情不敢至深,又恐大梦一场。
那么,当下就抱紧一点,再抱紧一点。
陆至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任由她把头埋在自己的胸膛里。唐双鲤清晰地听到他心中的鹿群来又去,最终回归到平静中去。他似乎是懂自己的,他的手轻抚过她的眉心,似乎知道有道痕需要他去抹平。可他什么都没有说,仿佛这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
“我也做了一个app,但我只是复制了你的大部分代码做出来的。”陆至翊腾出一只手,给她演示新的app。唐双鲤这才发现他不知在什么时候在她的手机里安装了软件,图标是大力蹲下的样子。她点开一看,发现陆至翊复制了她在征稿app里的交互功能,可以在里面分享日志、照片和视频。虽然视频那一部分没有复制好,但对于一个外行人来说也很难得了,他至少也测试过很多遍了吧?
“是不是给你的手机也装一个,我们两个,就只有我们两个能随时互相分享对方的一切了?”陆至翊问。
“是啊,就只有我们两个。”唐双鲤把手机放到一边,依然死死抱住陆至翊不放手。
(十)
唐双鲤处理完前台的一堆杂务,终于可以闲下来喘口气来纠结早上犯下的蠢事了。今天早晨陆至翊要外出处理公司清算的后事,所以久违地穿上了西装,合体的剪裁更凸显了他健硕精壮的身躯。她本来想像电视上那些贤内助一样为他含情脉脉地系好领带,没想到手残到像教导主任给学生系红领巾一样,最后还是陆至翊手把手教她系了两遍温莎结。
她颓丧地刷起了手机,留意到大力的图标有个更新提示的小红点,于是点开来看,却没有看到任何更新的消息。
咦?是程序有问题吗?还是他上传的方式有问题?为什么内容是空白一片的呢?唐双鲤刚想打开电脑后台查看,却被行政部的大叔敲桌子:“等下六点半有个应酬,你负责跟着总裁一起去。”
虽然唐双鲤早就打好了预防针,尽可能多吃东西垫着肚子,可一波又一波的敬酒让她难以招架。何桥笙名义上为她挡了不少酒,但又发起了几次敬酒。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样做他能有什么好处?唐双鲤趁还有半点意识的时候给陆至翊发短信,可写到一半又犹豫了。我该写什么呢?是要写明时间地点人物,还是要问他为什么怎么办呢?但他还在处理要事啊,我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他?还是说何桥笙明白我对他的重要性,要借酒席来威胁他什么呢?那还是算了吧……
唐双鲤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被扶着走了一段路,然后被另一个人扼住手腕,一番推搡后被他带到一个房间里。她在朦胧中看到了那身黑色西装,知道陆至翊还是来了,他没有让她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她一把扯过他的领带,借着酒劲逐层剥掉他的衣服。他却控制住她的双手,稍稍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脸庞:“快醒醒。”
“为什么……又是这样……”唐双鲤不甘心地松掉了手,垂手间晃松了头绳,低头一瞬长发纷扬散落。她又再次抬起手,有气无力地碰触着他胸膛若隐若现的肋骨,自言自语道:“我真想把你的肋骨取来酿酒,几百年后醉得有血有肉。”
“哭什么?”陆至翊心疼地吻掉她的眼泪,唐双鲤感受到灼热的气息弥漫开来,温润炽热的唇步步紧逼,一路辗转厮磨寻找出口。她不禁低声嘤咛,抚在他的背上的手像碰触什么机关,让他收起了攻势。陆至翊握住她的手,不停摩挲着她手中的戒指。唐双鲤想再说点什么,但意识已经模糊了一大片。她唯一能控制自己的,就是将手围成一圈,企图划地为牢。
不知过了多久,唐双鲤开始头痛欲裂,潜意识里只想喝水。她勉强动了一下身子,只感觉背后柔软温暖,像极了羊毛毯的质感。而周围除了她一身的酒气,还有一股莫名熟悉的香氛。还没等她睁开眼睛,她便知道这是谁的家,她酒醉后所亲所抱还差点乱性的那个人,不出意外就是何其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