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头儿,傻了?”司马青空斜靠在门边,扬起嘴角,竟然一副得意的样子。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回头,瞪着他。
他被我瞪的顿时语塞,瘪了瘪嘴表示抱歉,然后伸手抚摸着我的头顶,毫不在意地笑着。
“你别闹了。”我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揉我的头发,然后回头,看到安爷爷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
“在老和尚的庙里秀恩爱?”安爷爷扯了扯嘴角。
“不是!安爷爷,他真的流血了,你快点把药拿出来。”这回,我是真急了,三两步跑到安爷爷的面前,焦急的看着他。
安爷爷怀疑地看着一副轻松自在模样的司马青空,小声对我说:“丫头,别被他骗了,他可能是为了占你便宜……”
“安爷爷!”我大吼。
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喊出来之后,自己也吓到了。抬眼看到诧异的安爷爷,我顿时,内疚丛生,眼泪在眼眶打转,不由地低头后退了两步。
身后的司马青空走过来抱住我,轻声说:“别急,我没事。”
我转身抬头看着他,努力忍住眼泪,说:“你不要安慰我,我知道你疼。”
“真受伤了?”安爷爷问。
我回头,抱歉地说:“安爷爷,对不起,我……太着急了,他真的受伤了。”
“丫头莫慌,我去拿药。”安爷爷转身走进了房间。
“我去厨房打点热水,你快进去休息。”
我说完就跑向厨房,完全顾不上司马青空再说什么。
幸好安爷爷习惯留两壶热水,我提起一壶往司马青空的房间走去,安爷爷已经拿来了药,司马青空坐在床上,扶着额头。
“我给你倒热水。”我拿过瓷盆和干净的毛巾,连连回头看司马青空,内心的不安,让我做什么都觉得比以往要笨手笨脚。
“丫头,这个药在伤口上涂一层,然后用纱布包扎一下就行。”安爷爷指着药吩咐着我。
我频频点头,注意力全在司马青空那疲惫、有些苍白的脸上。
司马青空伸手拿过药,拆开看了看、闻了闻,皱眉说道:“老头儿,你在逗我吗,这都发霉了!”
“胡说!”
“我看看。”我将热水端到司马青空面前,接过药。
那膏药灰蒙蒙的样子,部分还发黑,确实一股霉味,我不禁也疑惑。
“安爷爷,这是什么呀?好难闻。”
“我这可是灵丹妙药,怎可以貌取之!”安爷爷有些不高兴了。
“我才不信,你该不会是想害我吧,别到时候涂到了伤口上,让我这伤更严重了啊。”司马青空追问道。
“切!你爱用不用,不用滚蛋。”安爷爷甩甩衣袖,转身走出了房间。
“安爷爷……”我再喊他,他也不理我,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安爷爷应该不会骗我们的,你看,他纱布都准备好了。”我将药放在桌子上,对司马青空说道。
“他连纱布都有,我可更加觉得奇怪了啊。”
“行了,你别和安爷爷斗气了,快点清洗下伤口,一会儿水该凉了。”我说完,就往门外走。
“站住!”司马青空忽然喊道。
“有事吗?”我回头,郁闷。
“你是要让我自己洗?”他歪着脑袋问。
“不……然……呢……”我懵懵地问,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一阵炸热开始蔓延。
“不然,你给我洗好不好?”他忽然站了起来。
“不……不要,不方便,我先出去了。”我慌忙转身朝外走。
司马青空几步赶上我,一手抓住我,右脚朝门连踢两下,门就关上了,他笑着对我说:“你跑不了,今天就要你来。”
我的脸“刷”地一下,就通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你……你……我不……”
“我伤的可是后背,我又看不到,你让我怎么洗?”他瘪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那……那让安爷……”
“不行!就要你!快过来!”他打断我的话,抓住我的手朝床边走去。
我带着紧张的心情和滚烫的脸,终于还是认输答应了他。他松开我的手,我走过去将毛巾浸入热水,轻轻搓了两下,保留一部分水,转身走到床边。
司马青空已经脱掉了上衣,赤裸着上身面对着我。
这是一个完美的身材,匀称的肌肉看不到一丝赘肉,宽阔的肩膀、修长的手臂,更显得他挺拔有力。
我承认,第一次见到异性的最真实身材,我惊讶之余,更多的是痴迷。
“被我迷住了?”他突然笑着说。
“才没有!转过身,我给你擦擦。”
司马青空坐到床上,然后转身背对着我,我走过去,拿着毛巾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汇中。
那原本宽厚的后背,此时青一块紫一块,更多的是紫红色的划痕,还有那刺眼的血迹,有的伤口较深,还在往外渗着血。
稍稍侧头,看到床上他刚刚脱掉的衬衣,有大片的血渍。
顿时,血腥味扑鼻而来。
总之,本应该也完美的后背,现在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他到底忍着多大的痛,在我面前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还那么风轻云淡地和我闹着,仍旧平静地安慰着我,仍旧……那么火热地吻着我……
“怎么啦?”他忽然微微转头问道。
还未替他擦背,我的眼泪已经哗哗流下,怎么也止不住,我无法回答他的话。
冷静了一下,终于鼓足勇气,颤抖着手轻轻擦拭着。
擦过那深深的伤口,他不由地抖了下,我偷偷看他,他紧攥着手,在强忍。
很快,毛巾被染的一片红,我走到瓷盆边,清洗着毛巾,眼泪“咚”地掉落水中,我擦了擦眼泪,转身走过去,接着为他擦拭。
“遇之,你别怕,我真的没事,这点小伤一点事都没有。”他忽然说。
本就心疼到心痛的情绪,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无限的忧伤,我再也忍不住,轻轻靠在他的后背,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小声啜泣着。
“你有事、你有事,我……我的心好痛啊,从来没这么痛过。”
他反手揉着我的头发,轻笑着说:“你为我心痛,我真的很开心。”
“有什么好开心的,我一点都不好,我什么事都做不好,还总是连累你。”
司马青空转身,面对着我,双手握住我的双脸,那平静的眼里慢慢滋生了温柔,那温柔如水,很快便淹没了我整个心。
“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他忽然问。
让我一阵惊、一阵慌,是啊,我从未当面叫过他的名字,甚至连句司马青空都没有喊过。
“我们认识一年多了,你为什么不肯叫我的名字?”他的眼里,温柔之中,开始夹杂着奇怪的情愫。
“我……”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互相表明心迹之前,我是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和他相处,一时间不知道什么称呼才好,后来开始暧昧,越暧昧就越纠结,更加该叫他什么才合适。
现在表明了心迹,可是,我的心里,似乎还有一堵墙,因为他不完全属于我,即使他说他对我是真心的,即使我也相信他。
有些事堵在心里,让我无法释怀,而我,也不敢问他。
“叫我的名字……”他差我靠近,在我耳边低语。
他很坏,知道我最怕他的耳边低语,我会瞬间潮了双脸、红了双耳,就像现在这样,我就像是即将燃烧起来一般的灼热。
他的气息环绕着我,赤裸的上身散发出男人特有的味道,让我心跳不止,加速地快要骤然停掉!
“我……司……”好奇怪,为什么,我叫不出来?
“叫我的名字,遇之,叫我青空、青空……”
青空……要叫青空吗?
迄今为止,我也在心里喊过他千万遍,可是从未敢尝试喊他“青空”,以往思念至极,也只是默默心里念着“司马青空、司马青空……”
“遇之,叫我青空。”他在我耳边不停喃喃,双唇几乎贴紧我的耳朵,带给我难以抑制的凌乱和滚烫。
“青……青空。”终于终于,我叫出了他的名字。
叫出之后,仿佛是追寻了整个宇宙般地释放,心里那堵结实的墙,顿时轰然倒塌,墙外的明媚耀眼照亮着我整个世界。
他也愣住,微微后退,眼里满是激动和兴奋,脸也红了起来。
“再喊一次。”
我抬头看着他,他的手从未离开我的脸,大拇指轻轻摩擦着我的脸颊,我笑了,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一声一声地喊着:“青空,青空,青空……”
一边喊着一边流泪,这就像是哑巴了很多年,突然可以说话一样的感受,只有不停地说着才能弥补那么多年的遗憾。
他也笑了,笑的那么开心,像一束阳光照进我的心扉,让我更加的明朗欣慰。
转而!他俯身吻了过来!
这一次,我可以深切地感受到他的滚烫,他身体的温度让我惊讶,明明是冬季的寒冷,可这宽敞的房间里,一丝寒意都没有。
即使有,也被青空的火热传染的温暖。
他禁锢着我的头,轻柔地、爱惜地吻着我,我熟练地攀上他的肩膀,慢慢抱住他的脖子,紧紧地贴着他火热的身体,第一次,热切地回应着他。
他感受到我的反应,开始激烈地吻着我。
我爱他的吻,也想要停留在这一刻,但是,我更心疼他的伤口。
待他想更进一步的时候,我停止了回应,他也很快停了下来,轻声问:“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没有,我先给你上药好不好,我担心……”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会心一笑,捏了捏我的脸,乖乖地转身背对着我,轻快地说:“好,听遇之的,不能让遇之担心。”
看到他这么听话,我不禁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药上完了,我可要接着亲。”
“啊?”他没来由的话,差点惊的我扔掉了手中的膏药,我一边擦着药,一边说:“不让亲,才见到你多长时间?你都亲了我三……三回了……”
“不够!三十回都不够,遇之最香最好亲了。”
“你别胡说。”他小孩子一般的语气,我已经开始渐渐习惯,他的话让我心里甜的像蜜,但是嘴上还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