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个单方面强吻下来,我都有些“把持不住”,开始气喘吁吁了,“我听说了你有老婆?你放心,我并不在意……我只喜欢你,而你不也有点喜欢我吗?来~春宵一刻值千金……”
轻易迷乱间,我只轻轻一拽,他便压倒下来,男性的特有荷尔蒙味道瞬间充斥周身。我浪荡笑开,果然,只要是个男人,面对这种赤身挑逗,就不可能坐怀不乱。
“就把我当做她……来看看我的床技是不是也跟她很像~”
他浑身一震,狂乱而沉迷的眸子陡然黯淡,接着,猛的推开我,坐起身。
“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了——”我软绵绵的攀上他的肩。
这一会儿工夫,原本穿在他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早就被扯掉,我身上的浴巾也早没了踪迹,赤果果的肌肤相处,有种奇妙的化学反应。曾经,多少次我们赤诚相见,却从没有一次如现在这样,我“饥渴”得像蛇,他却纠结得像雏。
舌尖轻触他光裸的背脊,十指缓缓的在继续游移,他浑身每一处敏感的点——男人那些大致相同的兴奋。
他的身体颤抖着,似乎忍耐到了极限,一把狠狠将我推开。我随之倒在巨大的床上,竟然有一瞬间的觉得轻松——要知道挑逗男人是个体力活。
“呼……到底怎么了?”我笑着问。
他转过身,黑暗中,盯着我躺在床上那毫无遮掩的身体。经过“改造”,我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再加上他又是金主,于是非常大方的让他看着。
看着看着,或许我的大胆作风真的起了作用,他渐渐的彻底绝望了。那种绝望很好看,是那种,不懂面前这人到底是不是暮慕悠,是的话,他绝望,不是的话,他好像又更绝望。
恩,就是这样的一种绝望。
他说:“你不是她——”
心中一顿,明明终于成功了,却忽然再也不想演下去了。
讽刺一笑,我起身,裹上浴巾,下床,走出去,摔门,一气呵成。穿过空荡荡的走廊,过分柔软的地毯让脚步都变得虚浮,平静了许久的心中突然再度掀起重重的波澜,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再一个濒临崩溃的瞬间,狠狠停住脚步,一拳狠狠的打在一旁空空的墙壁上。
他以为这样能够算什么?做出心心念念着那个“暮慕悠”的姿态,搞得他好像真的很在乎她一样,假惺惺的,除了让人想发笑,毫无意义。
半响,平复那莫名的心绪起伏,也没回到肖老板的房间,大约是怕扫了他的兴,又或许是一些说不明白的原因。去楼下单独开了个房间,等到第二天,正想着怎么跟肖老板交代,简玲却打电话来说,肖老板生意上有事情,已经先回东非去了,我要是想玩,可以一直住在赌城这边,等她生产过后,再来找我。
简玲的用意再明显不过,让我继续留在这边,勾搭寒煊。我也欣然同意,收拾整齐,便穿了件昨天刚买的旗袍,摇曳着身姿去了赌场。坐在寒煊包场的赌台,玩了整整一个下午,到傍晚时分,那颓废的人影才浑浑噩噩的出现。
看到我,寒煊步子一顿,呼吸陡然剧烈起来,再度走来,便快的像阵风。我笑着站起来,自然拽过他的手,往皮椅上按,一边娴熟的攀到他的肩上,道:“今天来的好晚,害人家好等……”
这暧昧的姿态让周遭的男女看得皆是一惊,要知道虽然寒煊身上的钱好骗,但是要跟他这样“玩火”,通常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女人们幸灾乐祸的等我倒霉,同桌的赌客们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寒煊却空前的“给面子”,仍由我攀在他肩上,愣是没说一个“滚”字。旁边跟我仇视了一下午的“暮慕悠”——妙可儿这时候再也忍不住,泪眼一蓄,道:“寒少,这是你的包场,这个女人下午在这里坐庄玩了一下午,还坐了你专用的位置。”
撕逼“大战”在即,看热闹的人眼神也越发兴奋。
我站起来,人群让出一条道来,我便扭着蛮腰,摇曳到那妙可儿身边,轻轻的,握起了她的下巴。
她想睁开我的手,可是那林黛玉一样的设定让她没办法瞬间变成泼妇,只好更加楚楚可怜的蹙眉,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这么软绵绵的话哪有什么卵用,我越发放肆的笑着,变本加厉的抬高她的下巴,打量她的五官,道:“论脸,你跟暮慕悠最多有七分像,但是论性格,啧啧,一分像的地方都没有……”
“你说什么……”妙可儿颤声问。
“暮慕悠是什么样的女人?为了她死去的爱情,一言不合就能跳海的女人,那种魄力的选手,怎么会让别的女人抬着下巴,像物件一样打量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妙可儿浑身一颤,猛的就要推开我,我早有意料,一把甩开她,两个力的作用叠加,她反而一个趔猝,险些摔倒。
“所以——既然我无论性格还是长相都比你像她得多,你何不趁早急流勇退呢?”我笑道。
周围人一阵窃笑,妙可儿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脸色骤然煞白,冲寒煊道:“寒少,她——”
“嘘……”我比了个手势,轻声道:“既然是女人间的撕逼,就不要老去麻烦男人,这样寒少会烦的,亏你跟在寒少身边这么久,难道连这点都不了解么?”
她顿时哑然,而寒煊的默不作声,又似乎默认着,她顿时颓然万分,但只是瞬间,她那林妹妹的气质陡然一变,突然恶狠狠的瞪着我,慌不择言道:“你左一个暮慕悠,右一个替身的,分明就是故意整容,不怀好意接近寒少的——”
“啧啧,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怎么能说是不怀好意呢?”我笑着,看着桌子上,满满一堆荷官刚替寒煊拿过来的筹码,“要寒少几个钱就是不怀好意了?那寒少要是今天晚上要了我这个人,他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众人唏嘘不已,显然我说了实话,但很少有人敢说,尤其还是当着金主的面,连装都不装的,简直是赤果果的不要脸。
“你——不要脸!”
“嗯哼,脸是什么?你的牌坊么?”我又笑着问。
出来卖色相的还要脸,不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又是什么?
桌上看热闹的人忍不住笑出声,妙可儿彻底气白了一张脸,眼看跟我比不要脸是赢不了,目光再次求助的投向寒煊。
“寒少……”
一直不说话的寒煊缓缓转过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竟然一把将我拽如怀中。猝不及防的,我跌坐在他的腿上,抬眼,便触到他漆黑的目光。
四目相对,我一时忘了表情。半响,他的手缓缓覆盖上我的大腿——我那开叉过分高的旗袍因为刚才他的动作,险些走光。
“你说的对,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你都跟她很像。”他声音沙哑的说,带着某种不知名的情愫,有一刻,我看到,他的目光中投影的,分明就是三年前那个傻愣愣的暮慕悠。
“寒少——”妙可儿万分凄惨的喊。
“都走开。”寒煊冷冷的说。
女人们一愣,毕竟,这一个“都”字包含的定义太大了。
寒煊淡淡睨她们一眼,又冷冷的看那桌上那的筹码,说:“拿上钱,全部滚。”
女人们一愣,也只是一愣,接着便是几十只鸡掐架抢食一般,瓜分了那桌上上千万的筹码。
“谢谢寒少……”女人们个个抱着筹码,纷纷做了鸟兽散,妙可儿开始还抱着一丝希望,没有争抢,后来在女人们讽刺的笑声中,还是忍不住加入那场分刮,毕竟,谁也不想跟钱过不去。
“哼哼……”见那帮女人腰包鼓鼓的跑了,我气鼓鼓的撑起腮帮子,洋装生气道:“不公平,给她们那么多,却一分也不给人家,好气哦……”
他搂着我腰的手依旧不放,只哑声问:“你想要多少?”
“诶?”我一愣。
“你不是说包月买你有优惠吗?优惠价是多少钱?”
诧异的触到他漆黑的眼眸,他不像开玩笑,他不是认定我不是暮慕悠了吗?也拒绝跟我发生关系,为什么还要包养我?
犹豫片刻,还是飞快笑开:“你真想好了?人家真的很贵的……”
“你说价钱。”
“唔……”我咬着斑斓的指甲,扫着赌桌上剩余的几个赌客,状似纠结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谈包养人家的事情,不太好吧,万一再被你老婆知道了……”
桌上的男人们神色各异,他们大多是H市里年轻的富二代,是这个赌场的常客,跟寒煊多少认识,当然也知道他那个出名的“老婆”,现在也大多是看好戏的心理。
对那些目光视若无睹,寒煊只直勾勾的盯着我,道:“你不愿意了?”
“嘶……那倒不是,只是有妇之夫的话,价钱可能要更高些而已。”
“多少?”
他似乎铁了心,任有我如何周旋,都势必要绕回“价钱”上,没有办法,我笑盈盈的放出大招:“不如,就给我西郊那一片私人海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