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神,背上的被按得又一阵痒,“哎哟……哈哈……轻点嘛姐夫……”
闻言肖老板轻笑一声,果然放轻了力道,移到另一处位置,轻轻按下,瞬间惹得全身莫名的放松。
“啊……”我满足的呼出口气。
“舒服可以喊出来,不用憋着。”肖老板说。
“啊……”听到暗示,我越兴奋的浪叫,“姐夫……啊……对,就是这儿……用力啊……”
背上那按摩的力道便越发有水准,肖老板笑而不语,一时间,屋子里就剩下我放浪的叫声此起彼伏,要是别人不知道的,非要以为是有妓女在床上爽上了天。
“砰砰——”
叫声戛然而止,回头望向肖老板,有人在敲门?玛德,不会是扰邻了吧?难免有些脸红,却见肖老板却像早有预料似的,自然而然的松开了手,微微颔首,示意我去开门。
我微微一愣,起身,紧了紧裹胸的浴巾,刚才一番“享受”,大半的春光都漏了出来,一路走到大门,那“砰砰”的敲门声一时也没停歇。
“来了……”慵懒的拉长声音,打开门。
眼前顿时一花,翻天覆地的旋转之后,“咚”的一声,我脑袋生生的撞到冰凉的墙上。全身贴在走廊的壁上,定眼一看,近在咫尺的,那个双手正死死圈着我的男人,不是寒煊又是谁?
眼前片刻的发昏,再清醒过来时,他满是胡子的嘴巴正猛烈的张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一愣,什么事?在肖老板“身下”浪叫这种事?想到这里,下意识朝走廊另一头看去,隔壁赫然开着一扇大门,原来,他竟然就住在隔壁。所以刚才他听到了?而他这么大反应,必然还是认定我是暮慕悠了?看来,还是我做得不够到位了。
想到这里,我轻轻一笑,道:“不然呢?难道寒少爷愿意包养我吗?”
说着,一边凑近他,手指一边隔着他身上单薄的衣料,不安分的抚摸上他的胸膛,“啧——可是人家很贵的,你要是真想包养人家,可要想清楚了~”
他一把拽住我游移的手,几乎要捏碎去。
“疼嘛……”我咬牙强笑道,“要是还有暴力倾向,人家可还得加价……”
“悠悠!”他突然吼,困兽一般的眸子绝望盯着我,哀求道:“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诶……”我叹口气,状似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吧,加上角色扮演,价钱看来是得翻三倍了,恩,你就我悠悠就好,那我怎么叫你呢?她怎么叫你的?寒?煊?嘶……该不会是宝贝儿吧?”
他神色一震,似乎彻底奔溃了,颓然将头低下,突然泣不成声,好似,一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
“我错了,那一次我放开你,就是彻底错了,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真的用死来报复了我,我真的错了……”他喃喃细语,好像一个只困兽的呜鸣,他哭着,拽着我的手摇了摇,好像在乞讨:“你就承认好不好,承认你就是暮慕悠,承认你没有死……”
我反手握住他的,另一只手更是亲切的拍了拍,多给他冰冷的手一层温暖,他一怔,抬眼看来,;就触到我温柔似水的目光。
垫脚又摸摸他的头,我安慰道:“乖,宝贝儿,不哭了昂,人家就在这儿呢,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永远的亲亲悠悠~”
话音刚落,他又来了——要死了一样的表情。
“哎哟哟,宝贝儿怎么又哭了?”赶忙帮他擦去眼角的泪,好不心疼的接着哄:“我承认了昂~承认了,我没有死,我就是暮慕悠,活的好好哒呢,不骗你的~”
他彻底怔住,半响,绝望的泪眼中又生出一丝希望来。
“真的是你?”他喃喃问。
“恩恩~”我毫不犹豫的点头,伸出手,道:“这样,你先给我来一千万押金,一个月,这一个月,我就是负责当你如假包换的暮慕悠,怎么样?”
他怔怔的呆住,忽然退后两步,猛摇着头。
“不,你还在骗我……”
“我靠……”安慰半天,没想到一谈到钱就崩,哪个出来“卖”的能乐意,我当即臭下一张脸,双手还胸,扬起婊子的标准嫌弃做派,“怎么,寒少爷缺钱还是怎的?一千万都出不起?嘁……枉费陪你演这么半天戏,真是嫖客无情,说翻脸就翻脸。”
他颤抖着唇,盯着我要说什么,却哽咽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完全兴意阑珊,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讲钱,既然这个雇主没有“诚意”,我自然就不用再卖力讨好,当即冷笑一声,道:“寒少爷,眼泪还是收起来吧,在我这里,不给钱是买不到母爱的,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我还有事呢……”
我扫一眼房里,客厅空的,肖老板或许已经进了卧室,嘶……该不会不高兴了吧?
正要进门,手却被他一把拽住。
“不许去——”那声音忽然回到了三年以前,那个霸道又固执的大男人。
回过头,却对上他绝望的双眼中,正闪烁着晶莹的绝望。
有那么一瞬间,我忘了自己身处何处,脑子里尽是混沌的迷惘:眼前这个人是谁?寒煊吗?曾经那样自负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是我造成了他这样吗?不,我哪有那么厉害,大约是他自己,糟蹋自己至此吧……
想到这里,我轻叹口气,抛开脑子里那忽如其来的伤感,转过身,一把又拉起他的手,笑道:“呐,这次你乖,谈生意我们就好好谈生意,你也不差钱,所以不要那么抠门,然后呢,你也不要动不动就哭,我就可以还是你的暮慕悠,好不好?”
我大方的决定重新给他机会,婊子总是很大方。
他定定的呆站着,一塌糊涂的泪脸满是呆滞,我替他擦去泪水,顺便摸了把他浓密的胡子,笑道:“啧……胡子太多,接吻的话,不太方便吧?”
他骤然抓紧我的手,紧握在冰凉的手心里,好似怕我逃走,又怕我靠近。
我凑近他,轻笑道:“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么?你不想要么?”
他浑身一颤,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我笑得越发厉害,半响,屋里忽然传来肖老板淡淡的咳嗽声。我停下来,收敛笑容,推开他道:“今天很晚了,我真还有正事,咱们改天联系。”
他却陡然收紧拉我的手,我挣扎,他拽得更紧。
僵持间,屋里缓缓的走出一个人影,那温润的气息直走到身后,我颓然的低下头去,咬着唇,活像个犯错被抓现行的调皮孩子。
“姐夫……”
肖老板却没有生气的意思,温温的声音说:“既然寒少爷想跟你做朋友,你不妨好好陪一陪他。”
我抬起头,太过诧异,以至于那片刻都忘了自己现在是个认钱不认人的婊子设定。肖老板谈不上有什么情绪,依旧是淡淡的笑着,对寒煊仍然客气,对我就像对孩子的教导。
寒煊盯着他,手仍旧死死的拉着我的,半响,我觉得自己得表态了,轻推寒煊,朝肖老靠了靠,笑道:“寒少爷,改日再约吧,今天人家和姐夫是真的有事。”
他眼中陡然又满是受伤,又是困兽般的无助,连带兽之将死时,所爆发出的拼了命的义无反顾。
“我要你——”他低声咆哮,又似痛苦嘶鸣,“多少钱,你开价,我买你——”
我一愣,肖老板微笑着却没多说话,径直回了房间。空荡荡的走廊,再次就剩下我和寒煊两个人,肖老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是可以随心卖的……
连那最后的借口也没有了,我似乎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扯嘴一笑,道:“诶~人家只短期出租,不接长期出售的,至于价钱,就看寒少爷是想先买今晚,还是一次性先来半个月呢?当然,包月可以优惠——”
“生意经”刚说一半,他便突然发狠,一把将我拽进了隔壁。
漆黑的房间里,一路抹黑前行,到最后他终于停下来,我视线也终于适应过来,低下头,只见正在面前黑暗中的,赫然一张巨大的床。
呵,他一路将我拖到这里,怎么卡在最后关头,没动作了?
二话不说,我无骨的往那床上就是一躺,床并不软,床单带着浓浓的酒精与汗液的气息,想来是他长期颓废居住在此的气息。
离开那些味道远一些,我单手撑起头,侧身躺着,仍由松垮的浴巾滑落到胸口,隔着黑暗望着他,另一只手轻轻拍拍身下的床,软绵绵道:“来啊……”
他没动,漆黑的房间里,有好长时间都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好似连呼吸都消失了。
长夜漫漫,良辰千金,我们就别重逢后愉快的“第一次”总不能就这么渡过,尤其他还是敲定了要给钱的金主。
想到这里,我“敬业”的爬起来,到床沿,勾到他的裤沿,轻轻一带,手便轻车熟路的爬上他脖子,一个主动的献吻。
他紧闭着唇,仍由我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撬开他冰冷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