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反观花孔雀后面的女子,上身粉色的罗衫,下身水蓝色的裙子,显现出一副清新淡雅模样。
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三千墨发用水蓝色的宽丝带绾起,让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垂下的长发及垂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
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还有手上白皙的肌肤,正好相得益彰。
脖子上带着一条银色的细项链,小小的吊坠上隐隐约约有些紫色的光泽,定睛一看,只是紫色的晶石罢了。
这样跟在花孔雀的身后,慢步来到花树下,上身衣衫勾勒出她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一阵微风吹过,裙摆轻轻飘起,更是如梦似幻。
乔安然在心底赞叹了一声,倒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儿,如果她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齐莺歌的堂妹,齐莺芸了。两人的眉眼间有两分相似,这样的一个美人儿,也难怪楚凌怀闹那么大,也要把她弄进府。
乔安然在打量着齐莺芸的时候,齐莺芸也在打量着乔安然。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
即使只是坐着,却依然能感觉到她身上透出来的气质,同样的雍容华贵。
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精灵。
望过来的眼睛中,好像能看透一些,看穿人的内心一样。
齐莺芸不敢再和乔安然对视,跟着花孔雀,一一行礼。
“妾身见过王爷,姐姐,安宁郡主。”
“妾身见过王爷,王妃,安宁郡主,两位小主子。”
花孔雀直接无视了莫麟骁和魏可心,齐莺芸倒是机灵一些,直接呼小主子。
“王爷怎么回来了也不去找妾身,妾身可是在院子里等了你许久了,哎!这位就是安宁郡主吗?长得可真俊俏!”花孔雀抱着楚凌怀的胳膊,用胸口不停的趁着他。
楚凌怀有些尴尬,因为她们的到来,他并没有坐下,而是远远的一直看着齐莺芸走过来。
看到她行过礼,并没有走到他身边来,而是就地垂头乖乖的站着,抽出了被花孔雀抱着的胳膊,走到了齐莺芸的身边。
伸手扶住齐莺芸关切的道:“芸儿,你怎么来?可累了?玉兰,快去搬多张圆凳过来。”
玉兰看了齐莺歌一眼,看齐莺歌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屋子。
很快速的又出来了,楚凌怀也停下了对齐莺芸的关怀,正要扶齐莺芸坐下,看了一眼玉兰搬来的凳子,立刻发怒了。
“玉兰,你是怎么做事的?怎么可以给芸儿搬这样的凳子过来?连个垫子都没有!”
乔安然撇了玉兰搬着的圆凳一眼,又扫了齐莺芸一眼,齐莺芸低着头,看似十分规矩。
心里冷笑了一声,这可不是善茬。
“莺歌,这两位是?”
乔安然问齐莺歌,虽然心里已经猜出了是什么人了,但是还是要做做样子。
齐莺歌接收到乔安然的暗示,笑着道:“那是我府上的两位姨娘,蓝裙的我本家二叔家的嫡女,齐莺芸。花裙子的是钱侍郎家的嫡女,钱艳儿。”
“原来是齐姨娘和钱姨娘,莺歌,我有个问题。”乔安然恍然大悟的道,转而又有些疑惑。
“哦?什么问题?”齐莺歌顺着问。
“我家没有姨娘妾室什么的,这些规矩我也不是很懂,不过我记得没错的话,姨娘是不能和正室同起同坐的吧,那……”
乔安然没有说完,但是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从乔安然一开始开口说话,楚凌怀就停下了对玉兰的质问,想先听乔安然说。
乔安然这么一说,他就有些尴尬了。
这样是说出去,难免会有人怀疑他宠妾灭妻,这样对他登上皇位的大事不利。
“呵,是啊,一般的大户人家,都是妻妾不同坐。尤其是我们这样的皇族人,自然要做统帅了。不过王爷疼爱姨娘,我对妹妹们自然也不能太差了,平常坐的时候,分了等次也是可以的。但是在有外人的时候,还是要注意的,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自然是要遵守了,不然对王爷的名声不好。而且王爷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该注意的还是会注意的。”齐莺歌说得无奈,又显得她温柔贤淑,处处为楚凌怀说话,倒是让楚凌怀心里有些偏向了她。
还是妻子好,处处帮他说好话。
“姐姐说得是,王爷心疼我体弱,但是妹妹也不能坏了规矩。王爷,芸儿没事的,你别骂玉兰了,她也是记着姐姐的教导。”齐莺芸十分懂事的摇了摇楚凌怀的衣袖,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看得楚凌怀一阵心软,正要开口安抚她,然后在让玉兰换个舒适一些的凳子来。
“齐姨娘竟体弱到如此?我观齐姨娘的脸色,面色红润有光泽,不是体弱的样子。不过……”乔安然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楚凌怀有些急了,他对齐莺芸十分疼爱,自然希望她平安无事。
“这话本不该我一个未出阁女子说的,但是作为一个医者,我还是不得不说。齐姨娘可要适当控制一下,不可太过于床炕之事,若是纵……伤了根本。轻则腿脚发软,缺乏精力,身子不适。重则……今生无缘子女。”乔安然半遮半掩的说完了,齐莺歌忍不住捂着嘴,装作不适,实则是在偷笑。
齐莺芸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这是指她太缠着楚凌怀那什么,坏了自己的身子?
楚凌怀就有些尴尬了,在乔安然的面前,被她点出这种事。
不过撇了一眼齐莺芸现在的脸色,心里却是信了一些。他最近,确实是做得有些过了,应该给芸儿多歇息歇息的,那今晚他去钱姨娘那里去?
转而看钱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虽然有些眼花,却不影响她的美。这是和齐莺芸不同的另一种美,虽然比不上齐莺芸,但是却也是不错的。
如果不是齐莺歌怀孕了,去她房中也不错啊,正好拉拉关系,让她帮他和乔安然说说好话,或者拉到他那边的阵营去。
乔安然若是知道楚凌怀心里想着什么,估计要大骂一声种马。
不知道什么眼光,钱艳儿那种花孔雀也能看上眼,真是辣眼睛。
钱艳儿用帕子,捂着嘴也在偷笑。
“我说齐妹妹,你可正要控制住了,虽然你年轻,但是也禁不住整日这样啊。回头弄垮自己的身子就算了,要是再把王爷的身子带坏了那可就是大醉了。”
钱艳儿虽然和齐莺芸是一起来的,平时也是常常联合起来怼齐莺芸,但是在争楚凌怀的宠爱这一方面,她可是丝毫不示弱的。
而且楚凌怀专宠齐莺芸,已经半个月没有进她房间了,钱艳儿早就不满了。
有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楚凌怀这么一听,心里又多了一些心思。
他最近都在下朝之后,就去齐莺芸的房里厮混,被钱艳儿一提醒,貌似他最近真的有些不得劲。
难道是那事做太多了?
他就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已经有些腰酸腿疼了,看样子真的要节制一段时间了。
楚凌怀想着,坐到了原本玉兰搬给他的凳子,不在理其他。
玉兰之前搬的那圆凳,已经搬走了,所以齐莺芸和钱艳儿都没有座位。
钱艳儿倒是无所谓,本来她是妾室,就是不该坐的。
但是齐莺芸却不是那么想了。
她本是齐家的嫡女,虽不如齐莺歌的嫡长女,可是身份也是不低的。本来进楚凌怀的府中,做个侧妃是没问题的。
她是齐莺歌的堂妹,姐妹同侍一夫,那是一段佳话。
到也因为她是齐莺歌的堂妹,侧妃的位置也流失了。
但是齐莺歌和楚凌怀刚成亲没几日,就要纳侧妃进府,齐莺歌成就不愿意嫁给楚凌怀,更是不愿意让楚凌怀和齐莺芸这样给她打脸。
刚成亲,丈夫就要纳她娘家的妹妹做侧妃,这是绝对不能忍的。
齐莺歌坚决不同意,楚凌怀却硬是要纳进府,但是又忌惮着齐莺歌的父亲齐丞相带来的权势。
还有齐莺歌背后的,乔安然等人的帮助。
最后楚凌怀服了软,只是把齐莺芸从后门当姨娘抬进府。不过也因此,楚凌怀觉得自己亏待了齐莺芸,所以才对她宠爱异常。
齐莺芸也嘴厉害,把楚凌怀哄得一愣一愣的,还帮着齐莺芸怼齐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