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然脸色一变,把莫麟骁和魏可心交给竹心,然后自己疾跑过去。
却只见,皇浦烟被蝶儿护着,竹叶正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一个女人的手腕,那女人痛得扭曲了脸。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富贵装扮的男子,还有一班小厮和婢女,却都不敢上前。
“啊,痛死本夫人,来人,来人,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到本夫人被人欺负了吗?还不快过来帮忙,看本夫人回去怎么收拾你们!你这个小蹄子,还不快放开本夫人,信不信本夫人等下让人打死你。”那女人痛得都不敢多动,只敢在嘴上放狠话,希望竹叶能快点放开她的手。
“不管你是谁,你有多大的来头,敢伤我家少夫人,就要付出代价。”竹叶冷着脸道。
那女人后面的婢女小厮瑟缩着,但是还是有人鼓起勇气上来,竹叶的迅速和狠手,还有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高于他们的气息,让他们不自觉的害怕。
但是他们是那女人的人,那女人要是有什么事,他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等他们动到竹叶,竹叶就一甩手,把女人甩到了跑过来的那些人的身上。
她可不想那些人过来拉她的手,恶心。
“竹叶,没事吧。”乔安然扫视了一下,皇浦烟的表情有些慌,但是脸色很好,应该没出什么大事。
“没事的,郡主,这女人刚才想推少夫人,被我抓住了。”竹叶扫了那女人一眼,表示不屑。
突然伤人,还是对着一个孕妇,这样的女人,实在让人看不起。
“没事就好。”
乔安然掏出一个玉瓶,里面装的是保胎的,皇浦烟多多少少收到了一些惊吓,还是吃一颗比较好,反正她的药是没有副作用的。
这时候,乔安然才有空抬眼去看那个想害皇浦烟的女人。
那女人压在了过来要救她的几个小厮和婢女的身上,有还没过来的婢女,没被压倒,连忙去拉她起来。
有些散乱的头发,还是没有完全遮住她的脸,那是皇浦丝丝。
皇浦丝丝被人拉扯着从地上狼狈的起来,一起来,又开始叫嚣。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甩我,你不要命了。”突然间,她的态度又是一边,软软的趴在了那个穿着富贵的男人的怀里,楚楚可怜的道:“世子,你看那个贱婢,当着你的面都敢欺负我。你都不知道,我之前在家过得有可怜,一个个都欺负我……”
说到最后,皇浦丝丝都快哭了,乔安然冷着眼,看她继续表演。
“她这是有预谋的,她就是看不上我怀了世子的孩子,想要谋害我和世子的孩子。她是妒忌,世子,你可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啊!”
皇浦丝丝说得十分动情,眼泪还啪啦啪啦的掉下来,看起来十分难过的样子。而她旁边的平阳王世子,却丝毫无动于衷,双眼紧盯着乔安然。
乔安然没来之前,他是看着皇浦烟的,乔安然来了之后,身上带的清冷的气质,反而让平阳王世子放弃皇浦烟而盯着乔安然了。
清冷的女人,看起来就像是严寒高山上的一朵花,难得,又自带幽香,更加的吸引人的眼球。
乔安然撇过脸,转而去找刚过来的莫麟骁和魏可心,懒得去看他们做戏。
皇浦丝丝原来也有了身孕,难怪现在这么嚣张,不过她说的她挨欺负,这个就不好说了。
她在皇浦家那些年,什么时候挨过欺负,一个个斗宠着她,就连那时候的皇浦宏,都被她们迷惑的,对她也是很不错的。
甚至半推半就的,几乎默认了让皇浦烟代替皇浦丝丝,要嫁给段世子那个纨绔了。如果不是皇浦烟先认识了乔明清,又有了后面的反抗,没准嫁给段世子的还是要变成皇浦烟。
皇浦丝丝可什么亏都没吃,皇浦烟只是捍卫了应该属于自己的而已,皇浦丝丝什么都没有失去,只是那些原本就不属于她。
真的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皇浦丝丝的不要脸,和平阳王世子的色中饿鬼,正好相配。
平阳王世子见到乔安然转过身,也不理他的目光,反而和两个小孩说起了话,反而有些动怒了。
“来人,把她们抓起来,关到府里去,竟然敢谋害本世子的夫人和小公子,看本世子怎么收拾她们。”
平阳王世子说得正色,却掩盖不了他眼底的淫秽。
这一班子,可正好看,不管是夫人小姐,还是婢女,或是娃娃,都长得极好,这要是弄回了府里,嘻嘻,怎么来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小厮都迟疑着,不敢上前。
“怎么,要造反啊!”平阳王世子怒道。
小厮你看我我看你,迟疑着上前。
“放肆!”蝶儿怒吼了一声,“你知道我家少夫人和郡主是谁吗?她们也是你们能动的?”
“我管你们是谁,天皇老子本世子也能动得,你们这些胆敢谋害我家夫人和小公子的人,本世子一定要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来人,上!”
平阳王世子说着话,也不忘用眼睛意淫着乔安然。
这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弄回去做小妾不错,这模样身段,肯定很带感。
“我看你们谁敢上来!”竹叶怒着拿出一个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个“胜”字。
这是楚凌枫的令牌,竹叶原本,就是楚凌枫人。有他的令牌,也是正常,不过竹叶没拿出来之前,乔安然还一直不知道。
看到那令牌,有人迟疑了一下,然后跑回平阳王世子的身边道:“世子,那是胜王的令牌,这要是胜王的人,我们可动不得。”
平阳王世子皱了一下眉,很快就松开了,不耐烦的道:“还不快把人抓起来,废话那么多,胜王府里哪来的女人。她们是冒充的,快点把人带回去,本世子要好好审讯一番,看她们冒充胜王的人,是要意欲何为。”
不得不说,平阳王世子的脑子,如果用到了如何光明正大的某色的份上的话,还是不错的。也不知道,他用这样的法子,坑害了多少无辜的少女。
只可惜,他今天遇到的是乔安然。
“冒充,可真好笑!”乔安然冷冷的一笑,“那狗眼你认不得,你可以问一问,你怀里的女人,本郡主是谁。她刚才要推的,可是她同父异母的嫡姐,她险些害了她嫡姐,这笔账,我乔家可还没算呢!试图谋害我乔家长妇和嫡孙,事后不知悔改,又试图污蔑我乔家长妇,竹叶,去抓住那女人,给我掌嘴。”
“是,郡主。”竹叶冷着脸应是,然后很迅速的从平阳王世子的怀里,把皇浦丝丝拖出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巴一巴的抽下去。
而且竹叶的力度掌握得更好,皇浦丝丝怀了孕,不能打得她流产了。那样会成了他们的错,但是教训得给足了。
竹叶打的人很痛,又暗地里加了灵力,很痛,而且没那么快好。但是对身体,尤其是皇浦丝丝肚子里的孩子没影响,脸上看上去也不会很恐怖。
但是之后的痛,皇浦丝丝就有的得受了。
但是这个都不在乔安然的考虑范围内,教训得给,要让皇浦丝丝记忆深刻,但是又不能让人抓出她们的错。
她这只是在教训皇浦丝丝试图谋害皇浦烟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
“啊,救……命,来,人啊……”皇浦丝丝痛苦的哀嚎,却发不出一个连贯的词。
平阳王世子愣了一下,不过多时,竹叶就打完了。
“郡主,奴婢打完了,一共二十巴掌。”
乔安然面无表情的道:“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你试图谋害嫡姐一尸两命,这教训算轻的了。”
平阳王世子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过了一会儿才知道说话。
“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人掌掴我夫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平阳王面对妻子被打得凄惨,却不觉得心疼,反而看着乔安然嚣张的做法,有些担心起她的身份。
但是又有些觉得,乔安然是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才敢这么嚣张。
看她们是在外面看得衣裳,连贵宾室都进不了,不像是什么权贵人家。不然直接进贵宾室坐着看的好了,何必自己站在外面挑选。
但是她又自称郡主,那是哪家的郡主?还姓乔。
“本郡主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安宁郡主乔安然便是我。”
安宁郡主?乔家?
平阳王世子拼命在脑子里搜索她的信息,他并不认识,他已经许久没有进宫了。
宫里要守很多规矩,而且容易出事,平阳王世子不够聪明,平阳王怕他被人害了,一般都不让他进宫。
所以平阳王世子并没有见过乔安然,只是隐隐听平阳王说过,要想办法拉拢一个新晋的安宁郡主。
新晋的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要拉拢嘛,要最好的拉拢和利用,做他的女人就好了,那她的人和她的一切,不都是她的了吗?
还用得着费心去拉拢?
这样想着,平阳王世子笑得更加的恶心了。
“既然是郡主啊,那美人你看,你即未婚嫁,又是郡主,和我这个王爷世子,不是正好相配嘛,要不,你考虑考虑一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