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闯入的女声不是任珠月还能是谁?
只见任珠月双眼冒着参天大火,飞快来到他们面前,将赖罄语从黎昕身边拉开。
赖罄语作势摔倒在地上,发出呼痛的声音,极细微而又让屋子里的人听得真真切切。
任珠月不耐烦的看向地上装模作样的做作女子,她恨不得吐她一口吐沫星子。
这个女人就是不安好心,从她第一眼看见她眼中对黎昕赤果果的势在必得,她就恨不得将她捻出她的明月山庄。
黎昕可是梅姐姐的夫君依靠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当着她的面儿勾搭黎昕简直就是找死。
任珠月轻蔑嘲讽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便不理睬她。质问黎昕,“难道王爷您是忘记了尚在京城等你回去的梅姐姐,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找着免费的雏妓了吗?”
将赖罄语这个女人比作雏妓,可真是看得起她,不然,还有更难听的话儿呢?
赖罄语听闻,脸色一青一白甚是精彩,她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臂,似隐忍似欲泣,娇娇弱弱,看上去深受打击而又委屈之极的样子,令人看了可能亦会不自觉的爆发保护欲吧。
越是娇弱的女子,弱势的人群对于高高在上的黎昕来说,一定会激发他的保护欲的。
然,她低垂的头颅,修长的秀发,将她眼中滔天的恨很好的掩饰了起来。
可是我们侠义的任珠月可不会让他得逞,她将她身上甚至这个人都被她遮挡住了,不让黎昕见着分毫。
黎昕听闻任珠月的说辞,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对于地上呼痛的人儿似乎亦并不感冒,“你说什么鬼话?”
他何时像任珠月说的那样了?之所以对这个女子不一样无非她说她是赖罄语而已。
“我不管什么王爷不王爷的,总之你要对不起我梅姐姐,我们明月山庄不欢迎你。”哼!想不到曾经一副痴情的人变脸亦如天气,当真是替梅姐姐不值。
“上天下地对不起谁我亦不会对不起你的梅姐姐。”对于任珠月目无尊卑,没大没小,没规没律,黎昕倒不显得生气。
因为任珠月是真正关心小狐狸的人儿,把小狐狸当做自己姐妹才如此维护她,他有什么理由可生气的。
“吼,你自己说的。”算你小子记得梅姐姐,不然,她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梅姐姐?是谁?是他妻子吗?看他如此珍视难道已经让人捷足先登了?
不,不能,她一定要将黎昕给抢过来,用尽手段,穷其所有,她……一定会达成所愿的,尚且坐在地上的赖罄语如是想着。
见没有任何人理睬自己她将自己的不甘和狼狈收了起来,吃痛的从地上立了起来。
“任姑娘,你误会王爷了。”眼前还是先取得黎昕的信任和怜惜最为重要。
“哦,有你什么事?本小姐问你了吗?还有你是谁?也配平辈称呼我?”现在扮演白莲花不嫌太晚了吗?
试图勾搭有妇之夫,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子?
而且,她的第六感告知她这个女子不若表面呈现的那样柔弱,心机深沉而又不张狂,这种人恐怕将人卖了别人还笑着给她数钱。
关键是,她对黎昕不安好心,不然她是啥人她可一点兴趣也没有。
既然黎昕在她的地盘,她就得帮梅姐姐照顾一二,免得黎昕被这个狐媚子勾了去,梅姐姐那样心善的人,一定不会后院哪些勾心斗角的事儿。
赖罄语被羞辱的欲哭欲泣,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摔倒的样子甚是弱不禁风,“是我不知好歹,得罪任大小姐,还望任大小姐莫要怪罪。”
任珠月不想与她多费口舌,不耐烦的就打发她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这样既有美貌又有心机的小婊砸离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在黎昕身边出现,一出现她浑身就不得劲。
赖罄语一一承受下了任珠月的羞辱,咬牙隐忍不让自己掉下一滴泪水,“是。”离开就离开,离开了她还会回来的。
再苦的日子她都经历过,这点羞辱算什么?无关痛痒而已,相较于日后的荣华富贵,她就当是人家给她的磨练。
“可有梅姐姐的书信?”赖罄语漫步离开,出了房门,然后靠在隐身的地方,偷听着里面的谈话。
知己知彼,既然那个什么‘梅姐姐’会是最大的阻碍,那么事先了解下对方的,很有必要。
良久,黎昕才吐出两个字,“并无。”黎昕思索良久,才决定不告知任珠月,小狐狸的事情徒增多一人烦恼担忧而已。
而且,黎昕眸子略有似无得看向一处,眸中冷意骤然迸发。
黎昕是习武之人,他自然发现外面偷听之人不够磊落的行径,当初会救下这个女子并收留她,无非她的名字叫‘赖罄语’而已,只要不居心不良,倒也看在这三个字份上,可以容忍。
“啊?我以为你们都有书信往来呢。”任珠月小小失望了一把,但很快,被她丢之脑后,“我写封书信给她,和你的一起寄回去可好?”
既然她不来书信,她主动去问好,“好。”黎昕简短两字。
赖罄语知道再听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便悄然离开了,心中的主意似乎已经定了。
目前自己在黎昕身边,占据优势凭着自己的美貌娇柔,她就不信拿不下黎昕这个天资一样的男人。
轩月阁。
“不知宫主急招属下来有何吩咐?”自从上次被彦君警告之后,他便不再指派自己任何外出的差务,他亦乐得清闲。
“向右使你听说了宫中之事了吧!”彦君冷冷的说道。
“是。”所以要干什么呢?
“本宫主要你潜入皇宫探查事情的原委?”说易素梅投毒,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一个即使知道自己性命堪忧之时,皆会出手救他人之人,这样善良的女子怎么会是毒害黎皇?
其中的真相是如何?他定要彻查个清楚。
“我们不是一向不插手皇宫之事吗?”这可是他们先前立下的规矩。
可以接任何生意,唯一的底线那就是不主动碰触或者染指皇宫里任何事情?
彦君一个冷眼丢给向奕启,被质疑的不快张狂且毫不掩饰,“本宫主的决定你也敢质疑?”是他对他们太过放纵,才忘记这圣心宫是谁创立的?
既然规矩是他立的他要废除亦是不需废话的。
向奕启双手合一,行礼,低眉顺眼道:“属下不敢。”
“既然不敢就照着我的话去做。”他顿了顿,最终交代,“易素梅目前的情况一一彻查清楚。”
虽然他目前暂住轩月阁,他的目的还未达到,易素梅怎能出事,彦君如此说服自己,将心底那一丝丝担忧给压了下去。
他才不会承认他是在担忧易素梅的情况,他只是觉得既然自己主动来接近易素梅,目的未完成,他的棋子如何能出事?
没有看到某人痛苦难过,悔不当初的行径,他如何甘心就此放手。
只要想到笑笑的疯癫是拜黎昕所赐,所有人的安危或者情绪又与他何关?
笑笑可是他唯一至亲的亲人,唯一的亲人被人弄得如此疯癫不识人的状态,此仇不报非君子。
黎昕,你也应该尝尝被人背叛被人唾弃被人嫌弃的滋味?如此不痛不痒的放过你,可真是办不到。
向奕启只得领命离开去复命,或许彦君长期不管事,此时被人一番命令,一股小小的不甘滋长在向奕启的心里。
虽有不甘又犯嘀咕,目前局势只能依命令行事。
此时的易素梅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安危,已经有人不肥昼夜的忙活着。
无论是真心也好假意也好,有人奔相营救探查,为她的一线生机多增加了几分筹码。
时隔半月之后,黎昕彻底击败黎坚叛军,黎昕连忙交代强清县的县衙处理清理整顿强清县。
而他连夜带着大部队,带着黎坚等人迫不及待马不停蹄的往京城方向赶路。
隐忍半个月,终于可以脱开身子回去查看营救小狐狸了,这怎能不叫他归心似箭?
月余不见,不晓得小狐狸如何了?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虽然冷峻峰总报喜,说小狐狸在大牢中并无受任何的刑法酷刑,可是……她的心底一定是恐慌的吧!
在举目无亲又无谁可依靠的前提之下,不惶恐才真心不对。
小狐狸,且再等我几天很快我就回来救你了,且再等等这一次我定会救你出来,并不再让任何人伤害于你分毫。
黎昕一边急切的随马飞驰着,一边暗自发誓,他甚至来不及等待身后的大部队,交代于易楚天,自己率先飞驰起来。
他真的不想多等一刻,不,半刻亦等不了。
邢部大牢。
哒哒哒,铿铿铿,想是又是那个秦若雨来了吧!
被羁押大牢半月多,不曾有半个人来看自己,唯有几次秦若雨。
想来,这大牢亦被人给控制了吧!他人想来探望倒望牢而不可入了。
好大的权势,易素梅睁开清明的眸子,虽然被羁押大牢半月,然那股清冷淡雅之气丝毫没有被磨灭。
每次秦若雨来,看见如此……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