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紫烟走后高延宗躲在营帐的一旁悄悄观察着这帮土匪的一举一动,以能确保四哥和周军医还有博弈的安全。但天不随人愿,高延宗最终还是一不小心被这帮土匪抓了个正着。如今高延宗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华紫烟的身上。
到了深夜华紫烟果然如他所愿出现在他们面前,华紫烟快速进来帮他们解开了捆绑在身上的绳子,与他们快速离开这里。
不想高延宗他们刚出来,便被早已埋伏好的土匪包围,土匪头儿冷笑道:“姑娘,开来咱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又碰到一块儿了。”
博弈大哥在华紫烟身旁低声问道:“紫烟,你认识这伙儿土匪。”
华紫烟点点头:“嗯,上次上山回家就是他们打劫我的。”
华紫烟冷冷道:“可惜这次不是你绑架我们,而是我们捉拿你。”
“那些衙役是你派来的?”
“正是。”
土匪头儿笑道:“姑娘,你有没有听说过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看你们几个倒像是领头的,我将你们抓住,他们又怎么能奈何得了我?”
华紫烟冷冷道:“你想捉拿我们,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瞬间土匪头儿目光变得冰冷,厉声道:“给我上!”说完他们与师父、博弈大哥、长恭和安德王一同打斗,我只会轻功,不会武功,所以只得飞到屋顶看他们打斗。
高延宗观看了一阵子,见这帮土匪打斗的这么投入,若是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或许对长恭他们起到点儿帮助。
华紫烟大声喊道:“衙役们,快点儿来帮兰陵王和安德王。”
华紫烟这招果然见效,土匪们都回头看是不是有衙役过来,长恭、师父、博弈大哥和安德王趁土匪不备夺了土匪手中的夺过长剑刺死了在场的那些小土匪,土匪头儿意识到他上了我的档,转过身时长恭已经将锋利的剑刃架在了土匪头儿的脖子上。
这时一名衙役来报:“大人所有土匪已经捉拿归案。”
四哥看了看四周,问:“知府怎么没有来?”
大概他是觉得以他们的身份足以可以让一个县城的知府来亲自接驾,华紫烟说:“他骑马的速度太慢了,我没让他来。”
“哦。”四哥命令道:“你们将这帮土匪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说完衙役押着土匪头儿一同离去。
土匪头儿见状连连哀求:“大爷,我们知道错了,求放过我们吧。”
但为时已晚,那衙役已经拖着他往外走去。
华紫烟问:“师父,兰陵王、安德王、博弈大哥,你们还好吧。”
四哥淡淡一笑:“我们没事。”
高延宗看着华紫烟看四哥的表是那么的关切,可见华紫烟的确是对四哥真心实意地爱着,不知为什么自己心里好像有着一股醋意渐渐涌入心房,让自己心中很是不悦。
高延宗故意打断华紫烟的话,道:“你呢?路上有没有被他们追杀?”
博弈大哥笑道:“别的方面我还有点担心,但这一点儿我最放心,她用轻功飞起来,比马还跑得快。”
华紫烟打趣道:“他们要想追到我,那要等下辈子了。”
知府见到高延宗他们立刻跪拜:“参见兰陵王、安徳王、将军。”
四哥淡淡道:“平身。”
知府站起来拱起手道:“在下照顾不周让兰陵王、安徳王、将军受苦了。”
四哥道:“不知者无罪,你不必为这件事自责。”
知府谢道:“谢兰陵王。”
高延宗问:“那些土匪关入大牢,你准备怎样处置?”
知府回道:“听候兰陵王、安徳王发落。”
高延宗点头道:“何时开堂审理?”
知府道:“明日开堂审理,不知二位王爷意下如何?”
四哥点头道:“如此甚好。”
博弈问道:“我们的那数万将士现在都安置在哪里?”
知府大人回道:“下官已经包了七家客栈,让将士们分批住下。”
“好。”
知府接着说道:“下官在府里备好酒菜,请二位王爷、将军一同用餐。”
第二日上午我们一起来到公堂,知府拱起手承让道:“请兰陵王坐堂审理。”
四哥道:“不用了,由你来审理就行。”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知府大人便在走上台坐下来。
知府坐在堂上,拍了一下惊堂木严肃道:“升堂。”
站在两旁的衙役敲着棍子喊道:“威武——”
接着知府喊道:“带犯人上堂。”
十几名衙役押着那些土匪进了公堂,那些土匪身穿囚衣手脚带着枷锁表情已没有以前那么嚣张,多的是几分恐惧。他们走上公堂跪了下来,说:“参见知府大人。”
知府严肃道:“堂下何人一一报上名来。”
“小的名叫屠笆在他们中称老大;小的名叫鲁钉;小的名叫连方……”
等那些土匪一一将姓名报上来后,知府问:“你们是从何时开始上山当土匪和劫财的?”
屠笆回道:“回大人,去年我们家乡闹饥荒,我们无处可去便和我一些同乡的兄弟去干这劫财的勾当。”
听起来觉得他们也挺可怜的。不过话本上常说有些人属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看我被他们围困那得意的样儿,他们肯定就属于这一种。如果他们去干些正当的活儿,结局也就不会像今天这样。
“你们可知这是违法的事?”
“小的们知道,只是已经走投无路,横竖都是一死,所以我们就干了这行。”
“你们非法得来的脏银现在在哪里?”
“都在我们后院的地窖里藏着。”
知府拍了一下惊堂木道:“以屠笆一干人等,明知劫财杀人有罪,但还敢做这违法的事天理难容,明日午时问斩!”说完知府大人从案上的小木桶中抽出一枚签扔在地上。
“是。”一名衙役押着土匪往外拉去土匪们听到这个连连磕头:“大人,我们知错,请饶了小的们一命吧。”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句话果然说的没错,高延宗不禁为他惋惜。
衙役将那帮土匪押走,知府走过来拱起手问道:“王爷,您看下官给他们的处决如何。”
高延宗点点头,似乎对这样的处决很是,满意:“可以。”
四哥道:“此案已审理完,本王还急着赶回军营,就不在此多留,别过。”
知府拱起手道:“恭送王爷、将军。”
刚出了府衙大门四哥忽然对华紫烟问道:“紫烟,你是不是在这之前被这群土匪包围过?”
华紫烟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从我离开晋阳城到再见到长恭后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
“从你昨天在土匪老巢与土匪头儿对峙时说的话里听出来的。”
“哦,你是从这里听出来的。他们的确绑架过我,当时是要我的钱财,后来被宇文邕救了,就稀里糊涂地去了北周。”
“然后还你让宇文邕喜欢上了你。”四哥接着补充道。
华紫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是我让他喜欢上我,他突然口中冒出来喜欢上我的。”
高延宗他们走了不久,遇上宇文邕的军队前来讨伐,高延宗要求亲自挂帅出征。与宇文邕打斗的时候高延宗发现宇文邕的功夫远远超过他的想象,高延宗稍不留神儿被宇文邕一剑刺中了要害,高延宗渐渐昏了过去,是他的亲随拼出一条血路护他回营。
“哼。”不知过了多久高延宗觉得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华紫烟就在他的面前。
华紫烟猛地转过头见高延宗已经醒了,华紫烟赶忙走过去问道:“安德王。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由于高延宗失血过多他的声音有些微弱:“还好,只是胸口有些痒也有些痛。”
“痒了就好,伤口痒说明你伤口处长新肉了,调养一两个月你的伤就可以痊愈了。”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帮我师父去了,中午来给你送药。”
“好。”
高延宗醒来的第十天上午华紫烟来高延宗那里帮高延宗换药,高延宗这时已经醒来正在看地图,华紫烟给他打了个招呼;“安德王,你的药我送来了。”
高延宗转过身道:“谢谢紫烟。”
“安徳王,今天看你气色比以前好多了。”
高延宗淡淡一笑:“嗯,我也觉得比以前要有力气了。”
华紫烟将药箱放在桌子上,取出药箱里的纱布和止血药为安徳王换药包扎。
高延宗将上衣脱掉结实的肌肉露在外面,看华紫烟时那温柔的眼神儿,不禁让华紫烟有几分羞涩。华紫烟坐在他的一旁解开高延宗身上缠着的纱布,重新给他的伤口擦上止血药,再用纱布缠好,我附身双臂环过他的腰,摸索着将纱布绑好。高延宗情不自禁顺势将华紫烟搂进怀里,靠在他炙热的胸膛上。他低声道:“紫烟,有一句话我放在心里很久了,我现在必须说给你听。”
华紫烟尴尬道:“什么话尽管说用不着这么紧地抱着我吧?”
高延宗顿了顿:“紫烟做我的妻子好吗?我保证这辈子只爱你一人。”
华紫烟懵了,赶忙将他推开,对他说:“我已经嫁人了。”
高延宗挑了挑眉:“哦?你嫁给了谁?”
华紫烟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明知故问,我当然是嫁给了你四哥,你还得称我一声‘四嫂’呢。”
高延宗问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师父可否同意?又是谁给你做的媒?又有谁能证明你们真的成过婚?”
“我师父早就同意了我们的婚事,要不是太子,现在我皇上来了个棒打鸳鸯,我早就和长恭成婚了,成婚那日有月亮为媒证。”
“谁又能亲口告诉我证明你们真的拜了堂?”
“……”
高延宗戏虐道:“可是日月和天地是死的它们不能开口说话,又怎能证明得了你们拜过堂呢?”
“就算没有人能证明我们成过婚,但我天生一张乌鸦嘴,你就不怕我给你惹祸?”
安徳王淡淡笑道:“我就喜欢你那没心没肺的个性。”其实高延宗真正喜欢的是她率真的性格,似乎能给他带来快乐。
华紫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戏弄我!不跟你说了告辞。”
华紫烟刚站起来高延宗一把抱住华紫烟的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