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挣扎更是刺激了他。软玉温香在怀,那种滋味忽然变得非常熟悉,甚至亲吻她的甜蜜,她嘴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清新的味道……为了能有最好的姿态,这些日子,她基本都是素食,从外表到口气,从微笑道举止……都是最最清新宜人的。
这个该死的女人,做了这么多,把自己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的,却是去给其他的男人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加上男性的荷尔蒙在胸膛里剧烈的爆发,完全是不顾一切的,要摧毁一切的力量。
他的呼吸那么急促,浓浊,一把脱下了自己的西装扔在地上。
他一只手掌控着她,一只手就去解开自己衬衣的扣子。
蓝玉致惊得不能自语,只是拼命地反抗。
“小羊……小羊……”
她身子一挣,他眼明手快,就去抓她。
只听得“嗤”的一声,仿佛布料碎裂的声音。
蓝玉致眼前一黑——礼服,自己的礼服啊!
她抬起手掌,狠狠地一耳光就掴过去,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石宣英,你这个无耻之徒……滚,滚出去……”
火辣辣的一耳光,石宣英似乎稍微清醒了一点儿。目光落在她的礼服上。
正好把那朵特意设计的玫瑰抓掉了,碎裂成片,胸口空荡荡的一片,而且还有她挣扎留下的红痕……就如那朵玫瑰,却更加魅惑。
蓝玉致呆呆地看着那朵碎裂的丝绸的玫瑰,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
仿佛是大婚的前夜。
也是这样,他带着千军万马杀来。
毫不留情,明道,自己,部族的所有人民,男女老幼……统统都不放过。
几生几世,都是如此。
前尘往事,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甚至自己这件破损的礼服——自己就这么一件东西,他也要设法给自己破坏。
她泪流满面,忽然跳起来。
石宣英吓了一跳,反而忘了躲避。
她从茶几旁边,抽出的正是那把大砍刀。
她狠狠地握着砍刀,几乎一刀劈下去。
石宣英惶然一闪身,旁边的西装,竟然生生被斩下了一截。
这个女人要杀自己!
那是真正地要杀自己。
他被这股强烈的杀机惊呆了,眼看她又是一刀劈来,他大惊失色:“小羊……喂,小羊,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猛然惊醒,手里的砍刀微微顿住:“滚,滚出去……”
石宣英靠在墙壁上,眼里的怒火一点儿也不曾熄灭:“蓝玉致,你为了那个鸟王子,竟然喊我滚?”
“滚,滚出去!”
“你可别后悔!”
“你滚!”
“蓝玉致,你再说一个滚字看看!你这一辈子,也休想见到明道。”
清醒过来的是蓝玉致,她拿着砍刀,怯怯的,竟然不敢再说了。真的不敢说了。甚至自己破损的礼服都不敢提了——不,自己要见明道一面,无论如何都要见他一面。
石宣英冷冷地看着她凶狠的表情转为胆怯——这个女人,竟然见风使舵——她为了那个鸟王子,竟然肯如此低声下气。
他心里的愤怒更是加深,却不动声色:“蓝玉致,你明天若还是想去见明道,就跟我道歉。”
道歉?
他凭什么?
一股无名大火在胸口腾起。
“蓝玉致,你若不道歉,我明晚绝不会带你去。”
她冷笑一声:“你别忘了你的10亿元违约金。”
他斩钉截铁:“我宁愿付10亿违约金。实不相瞒,这次外出,我已经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资产,看了能够调动的资金范围。大不了,我说自己在股市上亏损了,我老子也不可能把我怎样。”
“石宣英,你敢!”
“我怎么不敢?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要的不就是钱么?好,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你不是要见明道么?我现在条件变了。你今晚陪我一晚,我便带你去,否则,你休想进去!”
蓝玉致惊呆了。
她傻傻地看着他狰狞而凶恶的神情。
这家伙没变。
仿佛是那个毒杀自己的石宣英,他一点也没变。
他欺身一步,神情非常轻浮,非常无耻:“蓝玉致同学,怎么样?为了你那个亲爱的心上人,你肯不肯做出一点牺牲?把你的身子给我,换取和他的唯一一次见面,你同不同意?”
“!!!!”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那个红印。
他的喉头忽然咕隆了一下,浑身燥热得几乎马上要裂开了。
这一生,他几乎从未受过这样的欲望煎熬。
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蓝玉致,脱吧!今晚好好服侍我,明晚,我定让你得偿所愿……”
他的手伸出,轻轻地按在她胸前的红痕上。
她的身子一软,几乎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不可抑止,嚎啕大哭。
石宣英一怔,声音还是那么残酷:“别装死了……你这个女人,装死也没用……”
她狠狠地擦着眼泪,忽然冲进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盒子里,全是他送的东西。项链,存折,支票,戒指,礼服……哗啦啦的,一堆掉在地上。
石宣英冷笑一声:“蓝玉致,你想清楚了!”
“滚,你给我滚!”
“这是你自己说的。”
“你放毒蛇咬我,在贺部的时候杀我……每一次,你都想置我于死地!我竟然还会相信你这样的家伙。算我自己瞎了眼……果然,你还是这样,你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你每次都是骗我……”
石宣英面色惨白:“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放毒蛇咬你?我什么时候在贺部杀你?蓝玉致,你给我说清楚……”
“滚,你给我滚!”
“蓝玉致,你今晚非说清楚不可!”
自己和她,还有明道!
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
石宣英越想越是糊涂,仿佛一个陷入了无边的黑夜,无边的迷茫的人,无论如何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不行,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疯掉的。
“蓝玉致,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说清楚。”
“滚出去。”
她的砍刀再次举起。
“你真的不想见明道了?”
她紧紧咬着嘴唇,眼里就像一个贪婪的小孩子,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仿佛是最后的一丝希望,也不愿意放弃。
石宣英劈手将砍刀夺过来,扔在一边。
“女人,不要动不动就玩儿刀子。你以为自己是母夜叉孙二娘?”
她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