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致,今晚你必须把一切都给我说得清清楚楚。不然,我绝不会带你去……因为,我发现你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神经分裂分子。”
“!!!!”
“你一会儿说我杀了你,一会儿又说我杀了明道,一会儿又说明道是你的老公……”他的目光如X射线一般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蓝玉致,你是不是一个臆想症患者?”
“!!!”
他仔细地审视她:“蓝玉致,你是不是蓄谋已久?”
“你说什么?”
“我现在发现,你这个女人若不是一个疯子,就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野心家。故意编造这些神神叨叨的鬼话,是不是为钓凯子而准备的?”
她冷笑一声:“你这样的凯子,我还没兴趣呢。”
他悠然:“我这些日子越想越是奇怪。我怀疑你是存心接近我,欲擒故纵。什么小叔叔,什么明道,一会儿你要我的钱,一会又不要!”他顿了顿,“老实说,蓝玉致,我认为你是在勾引。这种勾引的手段很新奇,差点连我都被你迷惑了。”
她恨不得一拳打烂他的鼻子。
“蓝玉致,如果你是为了勾引我。那么,恭喜你,也许你已经成功了。今晚,我答应让你陪我一晚……来吧。小羊,陪我一晚,明晚我满足你的好奇心和表演欲望——带你去见mingo王子!如果那个mingo王子真的也被你勾引了,我才佩服你是真有手段。”
蓝玉致笑起来。
“你笑什么?”
她不屑一顾:“石宣英,你滚吧。”
“怎么?被我揭穿了真面目,恼羞成怒?”
“你不带我去,我叫葡先生带我去。”
“小叔叔?他根本把你这个女人看透了。小叔叔是什么人?岂容女人在他面前这样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蓝玉致,你是高估自己了。再说,小叔叔现在还在国外……”
“他随时可以回来。”
“你认为他会为了带你去见别的男人,随时为你飞回来?”
蓝玉致面红耳赤。
“小羊,除了我,你根本没有别的合作对象了。你死心吧。”
……………………………………
她忽然觉得气馁。
为什么要见一眼明道,就这么难呢?
“小羊,想好没有?陪我一晚?”
“石宣英,你走吧。”
“真的放弃了?”
她死死地盯着他,“石宣英,我一直觉得你坏,这种看法,一千年之后,也不会改变。”
石宣英的脸涨得通红。
她反而若无其事的。这叫什么事儿呢!为了去见自己的心上人,反而在前夜先委身于别的男人——这是哪一出的悲情剧码?
这岂不是很雷人?
“石宣英,我经常看社会版。你知道么?很多小姐坐台,是为了养懒惰的男朋友,或者男朋友生病了,或者帮男朋友交学费……林林总总,失身都是为了男人……”
他紧紧盯着她。
“石宣英,你想错了。如果一个男人需要我为他卖身——哦,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宁愿不爱。就说你所说,我本质上是个贪婪的女人,爱自己远远胜过爱别人。如果非要我受你蹂躏才能见到明道一面,那么,我宁愿不见!”
蹂躏!
她竟然说自己是蹂躏她!
石宣英的呼吸急促起来。这许多年了,从未有女人这样说话——竟然说自己蹂躏她!
这难道不是青睐么?
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意兴阑珊:“如果mingo王子真是明道,我就算不通过你,也会有缘分见到他。如果不是明道,我见了也没用。石宣英,你走吧,我想通了。”
“真想通了?”
她不耐烦起来:“快滚。”
石宣英又看一眼她身上的礼服,从头到脚,礼服,新的鞋子,甚至特意培育的头发……她从未如此精心装扮过自己,仿佛是一个足以去打洗发水广告的女孩。
他看到的女孩,大多数是很洋气的卷发,各种各样的颜色,已经很少看到如此纯粹,如此黑,如此亮的头发——仿佛是春天绿得最纯粹的那种墨绿。
他从不知道,自己对女人的头发都会着迷了。
目光落在上面,根本没法移开。
这个女人——竟然也可以是好看的。
“小羊,你还可以求我……那不是蹂躏……你根本不可能再遇到我这样的男人……”
“滚出去!”
石宣英忽然觉得很伤自尊,彻彻底底被人伤了自尊。
他悻悻地转身:“小羊,你可别后悔。”
她冷笑:“那你也最好先准备好10亿的违约金。如果你确定违约,那么,明天上午就请给我10亿。”
他叫起来“口是心非的女人,你根本就是想去!”
她垂下头去。
怎能不想去呢?就算缘分,也要人去抓住——如果什么努力都不做,怎么可能维持长久的缘分?真如石宣英所说,如果这一次错过了机会,只怕自己往后的几十年,都休想再见到明道一面了。
可是,自己岂能接受石宣英的条件?
她盯着石宣英,石宣英也盯着她。某一刻,她几乎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友善。
石宣英,难道也可以友善?
因为这丝善意,她微微迷茫,她的声音很小:“石宣英,这次算我求你了。”
他奇异地看着她。她说求自己!
这个女人竟然说求自己。
为了别的男人,来求自己。
他连讥讽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觉得一股突如其来的疼痛,仿佛她这样的神情,自己是见过的——多久之前?
她很久得不到答案,抬起头,有些怯怯地看着他:“石宣英……”
这怯怯的目光,几乎击溃了他,他狼狈不堪,强忍住心里那种诡异的疼痛:“好,我答应你!毕竟,我也不想白花那10亿。”
她的眼睛亮起来,几乎要蹦跳,却克制住自己,“明日的晚会,是在XX酒店第27层,对吧?”
“就是那里。”
她再一次得寸进尺,仿佛一个毫无安全感的人。声音也小小的,理不直气不壮:“石宣英,你可不可以把邀请函给我拿着?”
唯有自己掌握了邀请函,才可能真正进入。
也不怕石宣英再出尔反尔了。
石宣英淡淡道:“我不可能把邀请函带在身边。所以,现在没法给你。”
也对,他才从国外回来,除了自己,谁会把明道的邀请函视如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