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凯双手掐着我脖子,手劲儿绝对够大,我一把推开老凯,小声说:
“老子才没碰她呢,再说……她也不是狐人,她是正儿八经的姑……”
我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老凯的眼睛直了,眼神擦过我的肩膀看向我身后……
我回头看去,孟玲脱下了头套,露出了她原本的模样,老凯跐溜吸了一下哈喇子:
“卧……槽……漂亮啊!”老凯声音拉的长长的,单手勾着的肩膀被过面去,另一只手,拍着我的胸脯说:
“你……你真的没碰她?”
“骗你他娘是这么大的!”我伸出小手指,看老凯这德行就是三十多年没碰过女人,不小心一开口说话,话没说出来,就先擦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
老凯突然把我松开,一本正经的说:“我……我其实不是那种人,你可别想歪喽,我……我就勉强帮忙顶两天……就两天,你小子得活着回来接班,若是露出马脚……
你大爷我可弄不过那些个狐人!”
“放心!”我呵呵一笑,老凯那副猥琐样,我特么第一次看见,真骚。
松开我,老凯搓着双手坐回到石桌边,问孟玲多大,叫什么,怎么会在狐族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说着说着,就扯起来。
老凯说他自己多牛逼,去过棺材岛,跟僵尸干过架,跟粽子摔过跤,跟水鬼过过招,……
我转身点了一根烟,看了看烟盒,最后三根烟,我就没打算跟老凯分,再说,他现在也没空抽烟!
我的心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局中局的状态,不管假冒我的那个人是桃子还是宋樱,都是要命的赌注。
月朗星稀,孟玲和老凯去了“闺房”,孟玲找了个面具给我,她说是当初他们进入沙漠的那位莫教授准备的,只可惜没用得上。
我带着头套神不知鬼不觉得进了石屋,反手关上门,跳上床,刚找到那个缝隙,我特么就懵了。
这连针都插不进去,怎么打开的?
桃子能从这离开,肯定有其他的什么工具才是,正在我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研究,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我吓了一跳。
猛然回头看去,发现一个狐人站在我身后,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钢叉竖在一侧,看举动,没冲着我屁股给我来一叉子,我已经觉得庆幸了。
我无意间瞄了一眼,那石门关的紧紧的,我的脑子开始急促的运转。
他要是狐人的话,自然会带人前来,如果不是狐人,难道是莫老九的人?
我试探着叽里呱啦学着狐人叫两声,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总之心里大概意思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那狐人动了动腿脚:“你能好好说话吗?”
我当即吸了一口凉气,多么性感的汉语,多么熟悉又魅惑的男声?
“玉林……你他妈的怎么来的?”
我当即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使换的了,这声音,清澈如泓,言语间透着一丝平静和冷清,除了那连手机都不会用的玉林,还有谁能特么的连这个时候说话都那么的心如止水?
玉林,一边脱下狐族头套,一边说:“刚到!”
玉林说的很轻松,他说他中途赶回了一趟我老家,找了一整天才发现,那火玉竟然藏在了我放内裤的抽屉里。
他抵达沙漠的时候就发现了蛛丝马迹,比如,我们被白夫人蜘蛛攻击的时候,留下的那些东西。
他就知道,我们已经来了,他一样是看到那块石碑上的字迹下来的,随后,在碧眼狐妃的墓室中遇到了几个狐人,正在供奉一块化石。
至于面具那是他在墓室中发现了莫老九,从他手底下人脑袋上拽下来的,他原本以为是狐人。
后来,他闻到了一股奇香,昏昏沉沉的被带到了这里。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着玉林:“你没有晕?”
玉林说,那只是安神香,只是纯度要比市面上买的那些浓了上千倍,他父亲将苏家的玄学术源源不断的传授给他,他早就能做到静气凝神,五感随时随地阻隔外界。
再一次,这是再一次,我恨我爷爷的地方,他为什么不教我?他教我的本事一不能用来打架,只是强身健体的基本功,为什么?
玉林说他随后就清醒了,弄死了个狐人,随后,就用头套以假乱真。
这一路上的跌宕几乎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蝼蛄,白色的蜘蛛,以及所有的九死一生。
玉林却只是简单的概述,我甚至怀疑我和他是不是一个靠走路的,一个靠飞的,一个骑骆驼,一个骑老鹰来的,竟被他说的这般简单。
随后,我看向石床:“这玩意儿,你懂吗?”
玉林跳上石床,蹲下来看了看说:“这床,是外部机关!”
我有些好奇追问他,他说,奇门遁甲中的机关可谓是比孙子兵法的三十六计还要多,但是有几种玄关于三十六计兵法不谋而合,应该是一种术法的结合体。
比如眼下的这个机关可以说是“釜底抽薪”。
我看着玉林对机关术的讲解,不得不服,我爷爷当年能把那么多本事交给他徒弟玉珠,并且由玉珠传授给玉林,可他为什么不教我?
就是因为不想让我介入京都四家所有的点点滴滴?
玉林说着,跳下床,站在床头的位置,双臂张开抓住石床的两边,用力一扯,一阵沉闷的声音传来!
好一个釜底抽薪,这玄关分内外,内里毫无机关窍门,可外,就是这整个是床的布局。
玉林这么一扯,整个床就跟能伸缩的餐桌一样,中间那块依靠着石花纹的缝隙一下子大了,足有双指宽。
玉林抬手一按,中间石门竟然像是带了个轴承一样,竖了起来。
玉林毫不犹豫的招呼我跳下去,我跟着下去了之后,玉林的八刃枪随着他落地,砰的一声,砸在了头顶的玄关处。
我又一次听到了沉重的石床合并的声音,头顶上的那块厚重的石板,就这么合上了。
我问玉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玉林说,这个机关,我一看就知道出自苏老爷子的手!
我不难想象,或许在n多年前,我爷爷来的时候,也是被囚困在了这房间的石屋内,也只有他就地取材,将唯一摆放的石床设计成了机关,而且……
而且,根本一眼看不出来,不是秉承过苏家玄学后裔,根本不知道玄机所在,更何况是对付这些狐人,它们连枪都不认识,怎么会知道外界的天下还流传着奇门遁甲之术。
可当我低头一看,我才发现我落脚的地方,竟然又回到了溶洞,我和玉林一人踩着一头玉棺材盖。
我不由得抬头又看了一眼,我爷爷当时难道是摸清了位置?
滴滴答答的水滴声,熟悉又清脆回荡在整个溶洞内。
我下意识的看着脚下的玉石棺材,那种呈现半透明的碧绿晕染的深浅不一,散发着润泽的柔光,生怕不小心给踩碎了。
当然,玉石不比石头的坚硬程度弱质,玉林此刻已经准备顺着钟乳石往下滑,可我却在无意中看到棺材里的女人尸体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我透过那半透明的玉石棺材,除了看到里边惟妙惟肖的女人外,还有填满棺材内其他空档的黑头发。
当然,除了这以外……的以外,我看到了她的头发在动,好像如瀑布一般的头发下,遮挡着一窝老鼠一样,涌动着。
我定睛一看,那头发底下竟然伸出了几条白色的尾巴末梢。
我后背一阵发凉,一下子跳了下去,玉林一把拽过气喘吁吁的我,问我怎么了。
我颤抖的说,那个玉棺材里边的女尸,是狐狸……她长出了五条尾巴!
玉林的脸色也变了,我几乎可以断定,那些从女尸身下蔓延出来的尾巴,不断的撩拨着她的黑发,露出的尾巴末梢,有五个,毛茸茸的白色尾巴。
“五条尾巴?”玉林重复了一句。
我当即脑子里就闪过一个曾经看过的灵异恐怖片,说的是九尾狐,难道,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物种?
我想,就算此刻站在大街上,拉过来一百个人去问他们,谁见过九条尾巴的狐狸,绝对没有人相信现实生活中真的存在九尾狐。
玉林的脸色很难看,回头看了一眼那玉棺材,招呼我一声朝着山洞里钻去。
这山洞,不巧,正是我与老凯和虎子分开的地方,被堵的死死的山石,我跟玉林说,这里是死路。
玉林竟然不信,冲到最前终于止住了脚步,这一刻我知道,他总算是信了。
玉林陷入了沉思,寂静的溶洞里只传来滴滴答答的滴水声,像是能掌控人的心跳一样,不但能掌控,还能删改,我好几次都感觉自己在不滴水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我回头看了看山洞的另一头,也就是溶洞所在的空间,那玉棺材里的场景一下子映入脑海,深深的刻在脑子里,甩都甩不掉。
“人修心,猫修目,虎修爪牙,狐修尾……”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来自童年记忆的声音,这声音就好像我爷爷贴着我的耳朵再三教诲一般。
“爷爷,那……那狐狸的尾巴越多就说明它的道行越高吗?”
“是越通灵性……狐狸五十年成年礼,只得一尾,一百五十年双尾,四百五十年,得以三尾……以此类推,修尾的时候,是会进入假死状态的……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