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这一输便是一辈子
冯宸宸2017-03-08 15:032,112

  因为那时贺蝉衣活下来的机会太小,天帝又不愿意让我的泪救她,不可避免地死马当活马医用了些古怪法子,贺蝉衣救是救活了,却留下一个后遗症,随着时日的增加,慢慢便显现了出来,她的真身长得越来越怪,模样越来越不像一只白鹤。

  为了避免贺蝉衣当真长成个小怪物,我又在贺蝉衣身上施了禁术才帮贺蝉衣恢复了本貌。

  多年过去,贺蝉衣没有再继续长歪,她本以为她那怪病被彻底治好,却没想到这病或许只是一直潜伏在她体内,若是等到了什么契机还是会卷土重来,这不现下便极有可能是那旧疾又犯了。

  到底没有性命之忧,贺蝉衣虽不至于心急如焚,却也着实憋屈得很。

  万事皆有因,若不是当初长欢偷了她的五叶灵芝草,她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贺蝉衣越发不待见长欢,就比如今日贺蝉衣望着一旁喝得烂醉如泥的长欢,便一旁阴测测地揣测这长欢是不是同自己一样悲剧,向哪家姑娘告白了没有成功。

  贺蝉衣猜对了大半,长欢还真是为情所伤。

  “小白,很多年前我曾经很喜欢一个姑娘,喜欢到想要娶她为妻,甚至不惜为此去求了我的父君。”

  长欢神情有些迷蒙,像是在回忆什么往事,“后来她告诉我说,她这辈子只嫁能胜得过她的人,她要同我斗法,我若是赢了她便同意嫁给我。那时我术法也已有所成,本以为能轻松取胜便一口答应了,岂料那次我输了,这一输便是一辈子,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贺蝉衣一听这话便在心底嘲笑开了。斗法不过是借口,那姑娘只是不喜欢他。若是喜欢他,那姑娘又怎么舍得对长欢使绊子,肯定满心欢喜一口便答应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贺蝉衣本因表示同情。但贺蝉衣被长欢害得太惨,她实在同情不起来,转而换了另一种愉悦的心情去忖度那姑娘的心意。

  那姑娘肯定慧眼如炬,一眼便看穿了金玉其外的长欢不过是个喜怒无常的变态。长欢身为天族皇子,背景过于强大,直接拒绝必然不妥,所以只能另辟蹊径,寻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那姑娘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能胜过长欢才会提出以斗输赢。若是敌不过长欢她大概便要换另一种说辞了,总之是不会违背本心嫁给长欢的。

  贺蝉衣对自己不负责任的结论表示很满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想了半天也没猜出那姑娘会是谁。

  虽然长欢身上缺点众多,但蝉衣也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的术法之高自己可不及万分之一,那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面对长欢一直立于不败之地?

  “因为后来她死了,”良久之后长欢闭上眼,继而饮下一口苦酒,缓缓道,“今天是她的忌日。”

  贺蝉衣无心要做长欢的坐骑,然而长欢的正宫坐骑白虎大白却把此事当了真,并为此醋意大发,趁众人无暇顾及它的时候,偷偷溜入了后花园。于是贺蝉衣在睡梦中一睁开眼,便望见了个巨大的猫脸,哦,是老虎脸。

  大白正怒气冲冲,它不怪它主人三心二意,却任性无理地把账算在了贺蝉衣头上。哪来的小妖精要迷惑我的主人?大白一个蹿跃便将树上挂着的鸟笼子扑到了地上。

  贺蝉衣被砸得头昏眼花大白尤不解气,伸着巨大的白毛爪子要钻进鸟笼子里抓贺蝉衣。

  若在以往,贺蝉衣并不会将这只一脸蠢相的白虎放在眼里,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贺蝉衣落难的白鹤不如鸡,贺蝉衣吓得浑身白羽都要竖起。她想啼叫示警,奈何嗓子未完全恢复,她只能发出沙哑的低鸣,根本糊弄不了一只来势汹汹的白虎。

  幸运的是那鸟笼子够宽敞,贺蝉衣身体也够灵活,大白的爪子伸了半天叶没够着贺蝉衣。抓不到贺蝉衣,大白更为恼火,它一不做二不休张开血盆大嘴便去咬那赤铜所制的鸟笼。

  大白也是修炼多年成了精的,一口银牙锋利无比,没过一会儿当真给它咬断了几根铜条。只见那白虎的爪子越伸越近,贺蝉衣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千算万算她都想不到,她堂堂白鹤一族的郡主最后会沦为一只野兽的腹中餐。天哪,上苍究竟是有多不待见她,这种死法未免太难堪,也太难看,都不能留个全尸的啊。

  贺蝉衣满心绝望,对着大白最后啼叫了一声。

  然而这次,贺蝉衣成功地叫出声来。这一声凄厉无比,效果简直比狮子吼还厉害百倍,不仅响彻了偌大的后花园,还响彻了整个云霄,同时亦成功地惊呆了那只正欲行凶的大白。

  趁着白虎发愣的功夫,贺蝉衣逃出了鸟笼,继而张开双翅远走高飞。

  “终于逃出来了,”贺蝉衣一边振翅而飞,“真是太不容易了。”

  她一路疾飞,却在半路遇到不速之客。

  远看还以为是长欢,近看便只是三分像,那人除了不太清冷,倒是跟墨辰帝君长得一模一样。而在他怀里撒娇的女子,竟幻化的是她家主人的倾世容颜。

  贺蝉衣一怒,一口火便毫不留情地喷了出来。这三味真火,乃是当年天帝授意他的小凤凰传给她的,以便在必要时候保卫白颜,凶猛异常,尤其是对着魔界中人使用的时候。

  夜风吹来,自凌华身上飘来的药香更浓烈了,沁入五脏六腑,竟是一阵清爽。

  蝉衣失踪未归,我却又见凌华,站在离我三尺远处,我思量着要不要再一次落荒而逃,还没思量出个结果,却有一只血红的鸟撞到我的怀里。

  “蝉衣,你这是怎么了?”我立马起身,给怀中的鸟灌入灵力。我的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害怕,她这副模样,竟是过度重伤的灯枯油尽之势。

  蝉衣虽顽劣,我猜不透,到底是什么事,让她非要把自己逼到这份上不可。

继续阅读:13.这百年来,我竟寻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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