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雨,瓢泼多日,蓝绮月一连好几天,都在雨中奔波,只求慕尘欢能够出来,见一见自己,怎料慕尘欢无论洛倾城怎样,都不肯出来一见,直到洛倾城彻底的病倒,一病,就是连着好几日的昏迷,噩梦连连,口语不断。
“慕,慕大哥,你相信我,你相信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不是,慕大哥,你信我,你信我啊。”
梦魇,是每一个病重之人的噩梦,而蓝绮月,此刻已经不是病重,而是病入膏肓,就连东雪国最好的医生,都已经束手无策。
“怎么会弄成这样?”
蓝绮月不知道的是,蓝绮月去找慕尘欢的那几日,慕尘欢并不在客栈,而是陪着司马琉璃,去看了司马琉璃母亲的坟,等到回来的时候,这才知道蓝绮月的事情。
“小姐一病不起,以为公子再也不想见她了,所以,所以,就这样了。”
百合实话实说,蓝绮月也却是因为慕尘欢,才这样的,看着蓝绮月那纤瘦的身体,慕尘欢一直都知道蓝绮月对自己的感情,只是,这份感情,慕尘欢不能接受。
“蓝绮月,我从没有对你有轻贱的意思,也从没有瞧不起你,只是,我既然不能给你未来,就不该在给你希望。”
慕尘欢将自己随身所带的大还丹喂给了蓝绮月,“蓝绮月,我对你,从来都是只有兄妹之情,我不能再害了你。”
慕尘欢走了,皇甫扶苏却来了,望着床上躺着的蓝绮月,仿佛,从蓝绮月的脸,看到了昔日的田青青,那个时候,不管自己如何的落魄,田青青总是跟在自己的身边。
“青青,我一接莽夫,若不拼命地往上爬,焉能配得上你?”
田青青知道皇甫扶苏的自卑,从不会打击皇甫扶苏的自尊,从来,都只是静静地陪在皇甫扶苏的身边。
“扶苏,青青从就不在乎你的身份,小侯爷不适合你,我只希望,你能够在我的身边,就够了。”
皇甫扶苏被蓝绮月的咳喘打乱了思绪,“是你救了我?”尽管蓝绮月不愿意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一个女人在病重醒过来之后,所能够 看到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些心理上的依赖。
“怎么?打算以身相许?”皇甫扶苏就是一句随口,蓝绮月也是一句随口的回应着,“那公子就包下蓝绮月好了。”
皇甫扶苏随手扔出了一颗如拳头大般的夜明珠,珠子虽然在屋子里,也亮的惊人,“可够你的身价?”
“当然。”蓝绮月收起夜明珠,皇甫扶苏明摆着把自己当成了**女子,随即买来的那般,皇甫扶苏如何看待自己,蓝绮月都是不在乎的,命百合送上了美酒,二人第一次畅饮,蓝绮月就喝得半醉。
“你还从未听过我唱歌吧?蓝绮月给你唱一首如何?”
蓝绮月赤脚站在舞鼓之上,随性起舞,身姿曼妙,如柳絮随风而起。
“雨过后,天又晴,怎奈终于到尽头,泪未干,花未谢,仿若梦回到午夜,我叹,多情总被无情恼,我念,执着无望泪眼天,月下饮茶,念君天涯,空有倾国华容,半月风华,纵使情深,奈何缘浅,不悔相思。”
当蓝绮月赤脚捧着皇甫扶苏的时候,当蓝绮月吻上那冰冷毫无温度的双唇之时,皇甫扶苏就大力的推开了蓝绮月,瞬间起身,带着来自从内心的愤怒,望着**的蓝绮月,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的推开门离开了。
“一叶障目,不知悔改,他所不能忘记的,所不能放弃了,到底是谁呢?”蓝绮月坐在舞鼓之上,蓝绮月长得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的那种,可在漂亮的人,也有独自在这里伤心的时候。
“都说我长得漂亮,底子好,一舞倾城,名副其实,多少人羡慕,可是,你们看看,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被人看低,沦落**,这幅样子,连我自己都讨厌,更何况是慕大哥。”
那天,是蓝绮月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喝醉,醉的一塌糊涂,醉的不省人事。
可是人总得活着,很多事情,虽然很明白,可也得做,正如蓝绮月,蓝绮月离不开雪阁,就只能顶着**女子的头衔,蓝绮月不卖身,就只能跳舞,可这些,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卖弄风姿,下贱得很。
等到蓝绮月第二天中午头醒酒,皇甫扶苏才出现,带着清淡的小菜,稀饭前来,“醒酒了,吃点吧,昨个喝得太多,吃点东西垫垫胃。”
蓝绮月不得不承认,如果,皇甫扶苏是自己的良人,那么,皇甫扶苏会是一个很好的良人,皇甫扶苏会对自己心爱之人非常体贴,非常**爱,也会非常的照顾,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皇甫扶苏在收到了白鸽来信之后,便匆匆忙的离开,甚至连手里的长刀都忘了拿,蓝绮月只能被逼着赶紧的吃几口饭,然后好追着皇甫扶苏去把刀给皇甫扶苏送去,一个刀客,手里是不可以没有刀的。
一路之上,这里的大街比起以往,更加的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围观的,蓝绮月一路的听着,也算是听出个个数来,小侯爷晋离冬名下唯一的女谋士沈天心,将在今日,嫁给呼延山庄的庄主呼延天纵。
而就在大街之上,迎亲队伍到来,呼延天纵的新郎官当得正是春风得意之际,皇甫扶苏突然横空出现,赤手空拳的拦下了呼延天纵的迎亲之路,身后轿子里的新娘子,也就是沈天心,也坐在了花轿之中,迟迟不肯的掀开轿帘。
“天心,随我回去,不要胡闹,你这样子,实在是太任性了。”
沈天心坐在花轿之中,心中滋味,各种苦涩,沈天心知道,这一步棋走的太险了,可沈天心就是想要知道,自己在皇甫扶苏的心中,分量到底有多重要,比不比的上雪阁的蓝绮月,那个有着与她师姐田青青一模一样面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