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足道……
呵呵……
……
那一天,闲庭终究还是走了,就像没来过似得。
对,他可以当这个人没来过的。
在闲庭离开的很长一段岁月里,他都一个人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以至于他整个人糊涂的两这四海八荒的事情都不管了,那些进门来禀告消息的仙子和侍卫全部都被他恶狠狠滴骂走。
这四海八荒的神仙们本来就没几个敢得罪他的,更何况是那些仙子侍卫呢?
只是,在某一个月色浓郁的夜里,他忽然就想起什么来,拿着老祖宗曾经交给了他的东西便直奔着长留而去。
那一天,他在长留看见了闲庭,那人还是如初见一般无二的模样,一身白衣穿的霎是好看。就连脸上的神情都跟初见有着几分相似。
可是,他的心境却已经不似当年。
那时候,他心里难过。并未在长留山上做过多的停留,便离开了。
回过北方帝宫的时候,他看着曾经有着那人痕迹的宫殿,心下竟是忍不住猛地一痛,在对着月色喝了几天的酒后,便逃也似得离开了北方宫殿。
他一个人,像是一个受了伤收了打击的野兽似得,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疗伤。
因此,在凤陌出事的时候,他不知道。
闲庭出事的时候,他也不知道。
后来,连凤陌死了的消息,他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那时候,虽然并非是他害死了凤陌,可是他心里却是有着愧疚。
璇芷的消息传遍四海八荒的时候,他才微微清醒了些。
在得知璇芷将闲庭救活的消息之后,心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扔了酒坛子,转身回了北方宫殿。
他想着;他还活着就好。
也想着:只要他活着就好。他什么都不要求,只要闲庭还好好滴活着就好。
他依旧是在北方帝宫不大出门。依旧是一个人坐在帝宫里喝酒。
直到他收到消息,直到闲庭被羌桓杀死,他整个人便如遭雷击一般僵在了当场。
他本想拎着刀去天宫杀了羌桓替闲庭报仇,可璇芷阻止了他。
她拦着他,站在他面前跟他说:羌桓还不能死,如果羌桓死了,烈焰就没的救了,烈焰没得救,四海八荒到时候会死更多的人。
她说:表哥,算我求求你,即便你是我一世的表哥,可你终究是帮过我的,求求你,看在闲庭的面子上,再来帮我一次。
她说:只要你帮了我,我一定想办法让闲庭活过来,只是,不是现在。
他微微眯着眼睛看了她许久,想要看清楚她那红肿的眼眶里到底是隐藏着什么东西。可是他除了眼泪悲伤和难过之外,什么都未曾看到过。
最后,他答应了璇芷的要求,与他在漆木垭大战一场。
可是,要知道按照璇芷和他两个人的功力悬殊,他是根本打不过璇芷的,但……
他想,选址既然有意输给她,那他便让她输的不那么难看,却又叫人看不出是在做戏的好。
为此,他专门带上了他几乎从未使用过的伏羲琴,那把琴说来,原本是不舒服他的。
至于这把琴属于谁,他日,他若是心血来潮,也许会讲给小辈们听。
至于现在,他觉得很累了他的体力已经严重的透支和丧失,他真的不想再去想了。
在那之后,他按照璇芷的意思,在漆木垭跟她打了一场,璇芷受伤后,他便带兵归去。
之后,便听闻璇芷带着魔族的人回去的途中遭到了妖皇的袭击,并在那次袭击之中找到了失踪许久的烈焰。
只是,彼时的烈焰已经被炼制成了一个傀儡。杀人不眨眼的傀儡。
而且这傀儡据说是被夙羽兰控制着的,在璇芷去抓夙羽兰的时候,傀儡烈焰便杀死了自己的父王魔君梵炎。
为此璇芷大受打击。
那时候距离闲庭被杀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而蓐收又已经失踪很久,生死不定。
他在那之后,亲自去了魔族的重月宫,看着璇芷那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心下有些不忍。
他本来是想来这里带走闲庭,那是璇芷找他帮忙的时候允诺给他的。
可是,他看着她那副样子,却是有些不忍心。
总觉得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带走闲庭的话,就好像是把璇芷心上最后的一根稻草也都给拔走了。
那样,着实有些残忍。
说来,他本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想来是他那些年跟闲庭待在一起太久的缘故。导致自己整个人都在被闲庭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同化着。
他看着璇芷那副样子,终究是没能够忍心带走闲庭。只说是他十日后再来。
后来,当他再度出现在璇芷面前的时候,他知晓璇芷的血被闲庭下了术法,为的就是不让谁再来杀害璇芷。
毕竟,当初凤陌之所以会死,据说是因为被玥颐和紫荆强行放了四碗血的缘故。
那一天,他看着璇芷坐在大殿之上,脸色越发不好,终究是无奈叹了口气。
可璇芷却问他:“可有什么办法能让闲庭复活?”
他听见这话停顿了数秒之后,终究是没能瞒下去。
后来,十日之约到来,璇芷身归混沌,元神飞散。那些因她而死的闲庭和梵炎等人,全都活了过来。
他来魔宗接人的时候,梵炎神情憔悴的厉害。
他叹息着道:“她从未做过伤害天族的事情,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了她。如此,我魔族实在是不能与天族好好以礼相待。但因为烈焰的事情,帝君帮了我魔族,我等甚是感激。”
“可说来说去,我儿失踪,到被炼制成傀儡,一切都是你们天族的神仙与妖皇勾结,这才害了我儿。从这方面来讲,我魔族生生世世,都不能与天族交好。”
“另外,尊主的事情上,我等虽然事情欠了尊主,可终究是天族亏欠尊主的多。当初尊主跟着父神平定四海八荒,又是听了父神的话才来统治魔族,你们天族那些个神仙,一个个都道貌岸然,整天的一副清高的模样,不记着尊主的劳苦也就罢了,还一连害了她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