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儒的,眼睛追随,看着医道长老,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孺子可教矣!”
医道长老走出,没多远,又返回来,叮嘱刘文儒:“明日天亮之时,我与你,在此会面。”
“是,晚辈定当,准时前来!”虽然,不知医道长老,究竟意欲何为,刘文儒仍是,尊崇的,跪地行礼应诺。
第二日,鸡鸣时分,天刚蒙蒙亮,刘文儒就,匆匆忙忙,赶到了,山顶古庙。
没曾想到,医道长老已经,早早站在,古庙门前等候。
“你既与,老者相约,为何误时迟到?”医道长老忿忿,指责刘文儒,扭头转身离去,“你等明日,再来吧!”
第三日,鸡刚叫过头遍,天还没亮,刘文儒就,急匆匆,来到了,山顶古庙。
结果,他再次,晚了一步,医道长老,竟又已,早早的,等候在,古庙门前。
“你怎么,又迟到?!成何体统?!”
医道长老怒气冲冲,山羊胡须,都翘了起来,呵斥道:“你回去吧,明日再来!”
刘文儒懊恼不已,心下决定,无论如何,再也不能,过时迟到,让医道长老,久等了。
第四日,夜半时分,刘文儒没敢,合眼入睡,索性动身,披星戴月的,摸黑赶赴,山顶古庙。
当医道长老醒来,打开庙门,步履蹒跚的,走出来,看到早早,等待于,古庙之前,浑身上下,沾满湿潮,晨露的,少年郎,即使一脸倦容,哈欠连天,却依然,维持着,谦逊敬崇的姿态,他清瞿的面庞,展露出,慈祥赞许的笑容。
“少年郎,你的隐忍,与诚心,让我很受感动。但是,我收徒弟,是极为,严格的。为了能够,收到真正,具备学医,素质的弟子,我必须,出一些题目,来测试测试,你的智力。你愿意,接受吗?”
然而,刁钻古怪的,医道长老,并没有,立即同意,接收刘文儒,为自己的徒弟。
“愿意!”刘文儒连忙,上前搀扶,医道长老,“只要长老,能够赐教晚辈,晚辈愿意,接受所有的考验!”
医道长老笑了笑,便指着,古庙院子里的,一棵树,询问刘文儒:“我想让你,把这棵树,最高枝条上的,叶子取下来。一不能用梯子,二不能爬树,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树叶给我,摘下来?”
刘文儒没有,即刻回答,医道长老的问题,而是四处,仔细看了一看。
思索须臾,他在墙脚下,寻到一根绳子,在绳子的一端,系上了,一块石子。
然后,刘文儒猛的,一用力,将石子,朝医道长老,所指的大树,最高的,树枝上抛甩,套住枝条,再松一松绳子,抓住两端绳头,把那根,最高的,枝条拉了下来。
刘文儒一伸手,就轻而,易举的,摘取了叶子。
“不错!真是一个,好办法!”医道长老高兴的,点头称赞。
接着,医道长老又,吩咐道童,牵出两只,公山羊,让它们,互抵争斗。
“你能把,这两只羊拉开,不再打架吗?”医道长老继续,询问刘文儒。
刘文儒不慌不忙,走到大树下,绕树转了一圈,拔了两把,鲜嫩的绿草。
他把嫩草,拿到两只,公山羊的面前,并分别放于,两个不同的方向。
这时候,山羊的肚子,也饿了,看见青草,顾不上打架,果然停止了,互抵争斗,各自回头,吃草去了。
刘文儒经受,并通过了考验,医道长老欣然应允,收他为徒。
刘文儒倍感欢喜。
然则,此后的几日,医道长老只是,差使刘文儒,干一些,粗重体力活,没有传授,指点任何,医术诊法,更没有,提及任何,与学医,有关的事情。
由于,远近乡邻,慕名前来,给医道长老,诊病的,百姓并不少,医道长老便,吩咐刘文儒,清晨挑水,打扫古庙院落,上昼将,庙里的,药草捣碎,下昼再把,药草煎熬,成汤汁,又一碗,一碗的,分送给,前来诊病的,百姓服用。
如此一来,刘文儒几乎都要,忙到夜晚,才能将汤药,分送完毕。
尽管,他的内心,迫切希望,医道长老能够,速即教授与他,雪凝白的,解毒方法,以挽救,石傲冰的性命,但是,刘文儒在,做这些,医道长老所,要求的,事情的时候,依然是,勤勤恳恳,全心全意地投入,没有抱怨,一句话,没有叫过,一声累,没有偷过,一次懒。
每一次,他都要,亲眼看着,前一位病患,把汤药服下,方才去给,下一位病患送药。
“你从中,学会了什么?”有一天,医道长老有意,无意的,随口问了一句。
刘文儒向他,鞠了一礼,谦恭回答:“每捣煎,一种药,我都要,尝一尝,它的味道;每送一次药,我都要,问一问,病患的,症状如何;挑水打扫庭院,使我明白了,为百姓,诊治疾病,必须要有,一个洁净的环境。长老,晚辈从中,学到了,许多的道理,不甚感念于心!”
听到这些话语,医道长老最终决定,将自己的,诊病技艺,传授予刘文儒。
对此,刘文儒依然,不敢有,半点疏忽。
他在跟随,医道长老,看病诊治的,过程中,十分留意观察,医道长老,诊断每一个,部位的动作;聆听医道长老的,每一句讲解,记住医道长老,开药写方时,对每一种药的,使用及其剂量;诊病之后,他还细心的,将所看到的情况,详细记录下来。
有一日,医道长老为,百姓们,诊病治疗后,感到身体疲劳。
刘文儒极为,体恤的,打来热水,为医道长老,洗足舒缓乏累。
在洗足的,过程中,刘文儒发现,在医道长老的,身旁放着,一本厚实的书录,上边写着,“医案”二字。
医道长老,还不时的,伸手翻阅几页。
刘文儒心下揣测,这或许就是,医道长老多年,医术精华,与心血的,病案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