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晚诧异挑眉,“什么意思?”
陆奕铭故意卖了个关子,懒洋洋靠向椅背,“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到我想说什么。”
“我为什么要猜?”容晚晚撇撇嘴,请他出去。
厉北辰怎么会有他这样的朋友……
陆奕铭厚着脸皮不动,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愉悦,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
容晚晚懒得理他,靠着床头休息了一会,等着护工进来,有些难受地表示想去方便。
陆奕铭囧了下,尴尬起身出去。
容晚晚得意挑眉,抓着护工的手慢慢起床。方便完,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暗暗皱眉。
她的眼神应该没泄露什么,至于厉北辰和陆奕铭到底信不信,她才懒得理。
重新躺回床上,未免陆奕铭忽然而然地给她做催眠,容晚晚在抽屉里翻出几根牙签,紧紧攥在手中。
护工打扫干净病房的卫生,交代几句开门出去。
陆奕铭没有马上进来,夕阳透过窗户照进病房,雪白的墙面一下亮起来,微微有些刺眼。
容晚晚靠着床头,忽然而然地想到了小宝。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已经差不多24小时没有喝到母乳,不知道有没有跟孙姨和妈妈哭闹。
她算是比较好带的了,以前自己带容钺,那小子哭得的时候房顶仿佛随时会飞。
到了两岁多,容钺才渐渐的不哭了,不知道小宝到两岁的时候能不能有容钺这么乖,这么省心。
念头刚起,陆奕铭忽然推门进来,坐到刚才的位子上,闲聊地口吻:“小晚晚,你真不记得我了?”
容晚晚没搭理他,找了一圈不见手机,磨了磨牙乖乖躺好。
陆奕铭见她摆出拒绝交谈的姿态,摸了摸鼻子,开门出去。
半个小时后厉北辰出现在病房外,怀里抱着还在哭的小宝,问医生容晚晚能否给小宝喂奶。
张医生说可以喂,今天用的药量已经很少,对孩子影响不大。
厉北辰彻底放心,抬手敲了下门,抱着小宝抬脚入内。
容晚晚的衣服早就湿透了,接过小宝什么也没说,稍稍转过身,撩开衣服喂她。
小家伙昨晚就没喝上母乳,早上起来也没有,不哭就怪了。
容晚晚刚才去方便还挤了一些出去,不然涨得更加厉害。
喂饱了小宝,见她脸上露出笑容,容晚晚好气又好笑,整理好衣服示意厉北辰把她抱走。
孙姨和岳母都在外面,他抱着小宝出去,很快折回来,顺手把门关上,手里还多了两只奶瓶。
容晚晚囧了下,拿走奶瓶,压低嗓音赶他出去。
厉北辰假装没听到,并仗着岳母就在外面,她不敢大声呵斥,厚着脸皮凑过去,双眼发直地盯着她,“我帮你挤。”
容晚晚瞪他一眼,想起来去洗手间,又觉得里边的细菌太多,懊恼不已。
厉北辰瞧见她红了脸,喉结滚动数下,拿走奶瓶坐到她面前的凳子上,一本正经的说:“我帮你拿着。”
容晚晚全身的皮肤都红了起来,脸上火烧火燎。
装满了一瓶,她换另外一边,身上的颜色非但没退反而越来越深。
好容易装满,容晚晚放下衣服,黑着脸倒进床里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厉北辰忍着笑,把奶瓶送出去,顺便让老刘把岳母和孙姨送回去。
再次回到病房,刚关上门,枕头就飞了过来。他敏捷接住,大大方方地坐过去,“我说过,我们是夫妻。”
容晚晚懒得理他,抓走他手里的枕头狠砸一下,生气闭上眼。
臭流氓,就知道欺负她。
晚上厉北辰留下守夜,特意支开护工,自己亲自动手给她擦身子。
不知道力道重了还是原本她就涨得厉害,一碰就往外冒,跟泉涌似的。
容晚晚囧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奈何下午换了药头实在是疼,抬下手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厉北辰拿毛巾帮她敷上,转身去关了灯,顺便把门反锁。门上的小窗也遮起来,慢悠悠回到她身边,“我帮你。”
“不要。”容晚晚躺着不动能,眼睁睁看他走过来,拿走毛巾低头含上去。
她瑟缩了下,脸颊再度烧得通红。
吸空了一边,厉北辰绕过病床吸另外一边,一脸餍足的表情。
容晚晚被他欺负得话都说不出来,索性闭上眼不看他。
厉北辰去把毛巾洗干净,看了下时间,匆忙洗了个澡疲惫躺到她身边。
容晚晚难受得不想动,也不想跟他说话。
厉北辰抱着她,拿过手机找到昨晚没读完的那一章,继续往下读。抑扬顿挫的性感声线,在暗夜里听来格外的撩人。
容晚晚窝在他怀里,想起很多很多小时候的事,恍惚发现,她其实没法离开他。
就算他不懂得怎么哄她开心,就算他有时候霸道不讲理,愿意无条件宠着她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踏实睡过去,醒来小宝的小床就摆在旁边,小家伙睡在她怀里,格外的乖巧。
容晚晚眨了眨眼,望向站在床边的容钺,“你们怎么来了?”
“他说你有点不舒服,需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幼儿园又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课,我就过来了。”容钺好奇地看着她头上的纱布,弱弱开口:“疼么?”
“还有一点点,不是很严重。”容晚晚摸摸他的头,招呼护工进来照顾自己去洗漱。
小宝大概是找不到她,醒过来就开始哭。
容钺一点都不着急,拍拍她的肩膀,转头去打开行李箱,找到小宝清理口腔的小毛刷,安静等在一旁。
容晚晚洗漱干净出来,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笑。
抱起小宝,她拿走小毛刷,好笑地跟容钺说:“去给妈妈倒杯水过来,妈妈给小宝洗嘴巴。”
容钺开心点头。
小宝挨着她就不哭了,睁着乌溜溜的眼到处看。容晚晚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鼻子,背过身喂她。
容钺坐回沙发,拿起自己带来的玩具,招呼汤圆陪他一块玩。
容晚晚在医院住了一周,颈部的伤口拆线,留下一道又丑又长的疤痕。
头上的伤口还不能拆,已经一周没法洗头的容晚晚险些崩溃。
出院回到别墅,她不顾阻拦,第一件事就是去洗头。孙姨和何美琳拦不住她,只好跟厉北辰说。
厉北辰冲上楼,容晚晚已经进了浴室,正在费力地折腾头发。
“想做什么可以找我。”厉北辰叹了口气,抬脚进去。
容晚晚回头,不妨脚底打滑了下,直直扑进他怀里。
“投怀送抱?”厉北辰及时扶住她,嘴边扬起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