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移魂术,都被她狠耍了一通
风轻2018-06-13 09:179,005

  安夙再次醒来看到的便是那熟悉的帐幔。

  “醒了,怎么样了?”

  身子陡然间落入个温暖的怀里,她抬头便见男子苍白担忧的脸庞,整个内殿里空无一人,这里是瑾华宫他们的寝宫,她身上侍卫服早就被换了下来,现在穿着身冰蓝色的长裙。

  安夙从男子怀中坐起来摇了摇头:“放心我没事,现在什么时辰了,蓝真她怎么样了,东西可取出来了,她身体可有什么不妥??”

  “她没事,东西也已经成功的取了出来,撤阵后阿舟给她诊过脉,她的身体并无受损只是昏睡了太久需要静养,人我已经交给雪鹰让她先好好照顾,你先别顾着担心他们了,你已经昏迷了好几个时辰,身体真的没事么?”撤阵之后他便找机会将人换了回来。

  这个时候他必是要陪着阿瑾的,至于以后大可找机会再调换回去,在宫中做这些事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锁魂阵僵持不下,若非卓翼帮忙让阿瑾先将玲珑玉骨逼了出来,蓝真这边也没那么容易成功,只怕还会再增变数。可阿瑾也因此脱力吐血陷入昏迷。

  “我真的没事,大概是因为脱力才会昏迷,现在感觉没什么异样,内力未损反而似乎更精纯,你看我像有什么事的样子么??”虽然她不明折为什么身体明明很痛苦,可事后却又奇异的恢复,可她现在的确感觉很好。

  安夙勾唇笑着反问,锦仔细的看着,的确是不像,此时女子脸色早无刚昏迷时的惨白,白晰中透着抹嫣红红润,秦凛也早就替她暗中把过脉,确认她的身体很健康,想着男子这才放下了心来。

  “我逼出玉骨时遇到了阻力,我想定然是和姜昃有关,锦归哥哥,给我看看那两枚玲珑玉骨!!”

  “他强行施术阻挠,必会伤上加伤,秘术施展从来都是如此,若然不成便会反噬自身。同样我们若是施阵不成,也会被锁魂阵反噬。”那结果首先是蓝真必死无疑,其它人包括阿瑾在内也都必然会重伤,阿瑾体内的东西也就别再想能够成功的取出来。

  因为此次若失败,姜昃必会防备他们下一次,这也是他决定在所有人赶到便尽快动手的原因,就算阿瑾不回他也会让雪鹰传信,让她赶回宫,这件事容不得半点的马虎。秘术的威力不了解的人永远不会明白有多大,那是真正的远隔千里操控,杀人半点都不留痕。

  “这是好事,他伤上加伤,我们的时间会更充裕。”

  “不错,现在江湖中很多人都在找他,他也只能躲起来疗伤,且他想尽快养好伤势那就必然会再召人出来替他护法,他身边的人当日尽数被斩除,光凭那些死士也护不了他安危。”

  “藏头露尾的人,终究是藏不住的,迟早都会被引出来,不被引出来也会被我们逼出来,也只有他们全都出来了我们才好一网打尽,不过,为什么这东西的变化会如此之大?”

  安夙垂头看向男子掌中,东西早被清洗干净,其中一枚恢复原本模样,然则另枚却有明显变化。莹白玉骨变成血色,光滑表面诡异多出些纹路,整个玉骨亦变得透明,就像是血色琉璃,她本能想起昏迷前看到的红光,同样被吞入腹却仅止她这枚变得不同。

  “不是大,是完全不同。”

  锦抬手轻舒女子了眉宇:“不用你也不用这么担心,这上面的纹路我仔细看过应该是种秘术铭文,我曾在古籍上看到过,只是东西不大上面铭文不多,我已经译出来,可上面记载的和我们所知似乎有些出入。”

  “哦,上面铭刻的什么?该不会是什么诅咒的铭文?”安夙疑惑中本能想到月紫铃,她随师父仔细研习过五行阵法,亦能布出大阵对敌,青竹林中阵法便是她亲手布出来。

  可对于秘术诅咒这些她并不精通,铭文她倒知道,那是玄门术术会常用到的特殊文字,配合特殊的秘法,能起到特殊的作用,关于这云海之颠与蒙域中人应该会更精通。

  “这是段残缺的铭文,凑巧与易魂秘法有关。”锦微默着开口。

  安夙怔然:“你是说,移魂秘法?”

  锦轻轻的点头:“不错,祭北蒙域与云海之颠现存世的秘术中的确是有关于移魂之说的记载,我曾详细和凌云了解过祭北的祭祀之法,还有云海之颠所有的秘法典籍,我都已经详阅过,这上面的铭文确关移魂,巧的是与我们今日所布便是锁魂阵。”

  “所以你是说我身体无碍也与此有关。”

  “我想多少会有些关系,这身体原本就不是你的,或者玉骨加上锁魂阵与玄池水,便能够让你的魂与这身体更为契合,锁魂阵据说有锁魂驱魔的效果,不过这里驱魔其实中指心魔,武者易入心魔,添之玄池水,再施锁魂阵便可以驱除武者的心魔,以前这样的方法上官氏先祖曾经用过。”

  男子说着微顿道:“而玄池之水,取自洗心池,是世间最纯净之水,七弦凤瑶造杀伐无数戾气极重,当初便被云海之颠先祖所收置在池中,历数百年方洗静那杀伐戾力,当年我无意中闯入将其带出洗心池并令之令主,说起来是意外或者也是冥冥中的定数。”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想到用锁魂阵,布下锁魂阵极为耗力,可这是我能想到最为保险的一种办法,原本应无意外便可将东西顺利取出,却未想到姜昃千里外亦能施术阻止,看来他当初虏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取你的血。”

  “可是他吸我血的事已经过去很久,就算是……”

  安夙满面疑惑说着却是顿口,恍然道:“锦归哥哥的意思是,我的血可以开启玉骨,并且让他能借此施术控制玉骨,而他曾经吸过我的血,所以他身体里的血和我的血相融也就有了同样的能力?就因为这样,他才可以在我们行事后及时知道,加以阻止?”

  “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其它的可能,你的血是种媒介,想要催动玲珑玉骨就必须要拿到你的血才行,今日施阵的情形你已经都看到。你不是曾说姜昃有吸食人血的习惯,他不止吸食过你的血,还吸食过安若雪的血么?我想这就是他为何要吸食人血的原因,为的就是借此找到你。”

  锦点头,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他定是以此开启玲珑玉骨,也是以此阻止他们将玲珑玉骨取出,可真正可以融入玲珑玉骨的血却只有阿瑾的血,所以姜昃的手段其实一开始就落下乘,以前是他们对玲珑玉骨不知,所以才会处处掣肘,现在他优势荡然无存,因为阿瑾就在这里,她并没有像别人所想的那样陷入昏迷。

  “的确如此,我也前不久才知晓,从安若雪姜风口中拷问出来的,不过并未问到婆娑岛与无妄巫族的地图,据姜风说无妄巫族族人分散各地,只有族长和十二长老,和族长久居族地。”

  安夙静静的开口:“在十二长老之下还设有风雨雷电四堂,姜风便负责统领风字堂,风字堂众总人数在千人左右,那日被我们除去的不过十几人,其余的名单风已经写出来,我已经命第九渊的人暗中监视并逐个铲除再取而代之。”

  “这些姜越并不知道,因我在她眼皮底下,所以他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须私下里对那两人动手。他和姜禹都属十二长老中其二,姜越排行老三,姜禹则排行十一,姜风便是隶属姜禹手下,安若雪这个圣女曾经到过巫族,不过却不知道具体的路线图,是被接引使者迷昏带入族地继的圣女位。”

  “我想她之所以能成为圣女,除了她本身的心计,攀上姜风与姜禹外,可能还有其它的关系……”

  “你是说,她的血……”

  “不能肯定只是这样猜测,否则我觉得那圣女位应属夏候雪瑶,绝不可能会落在她的头上,姜昃吸食人血是为找到所谓的祭口可以肯定,所以我才在想会否有这样的原因在里面。”

  安夙摇了摇头道:“所以现在唯一知道的人就是姜越,他迟早要回去,包括姜昃也迟早会回去,你说玲珑玉骨中隐藏的地图并非是藏宝图,实际是无妄巫族的祭祀地,他们拿齐东西后也肯定会前往。”

  安夙说着微微沉默,安若雪与风哲在见过三长老后她交给了蓝焰蓝羽,并且让他们派人严加拷问,那两个人远远比不上夏候雪瑶那块硬骨头,身体被酷刑摧残意志力也被药物摧残怠尽,自是什么都招了,且要风哲招那很简单,只要在他面前尽情折磨安若雪就是。

  风哲本名姜风。

  是无妄巫族的血脉不错,否则焉能成为风字堂的堂主。

  “你想知道的,想来应该也都问出来了?”锦只静静听着,伸手缕了缕女子的发丝轻轻的问,话说的不是很分明。

  安夙闻言沉默了半晌点头:“自是问出来了,安若雪还招出当初安家那份前朝图腾并非出自她手,她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前朝的图腾,自也不可能会画出来,那份图腾不过是用来骗萧烨与永郢帝的信任,是夏候雪瑶找人伪作出来的东西而已。”

  “安若雪真正所绘的,是份玲珑玉骨图,在安家二房里找到,最后落进夏候雪瑶手中的便是那份玲珑玉骨图,这也是夏候雪瑶当初为何会那么笃定那枚玲珑玉骨必定在安家,数翻寻找无果都不肯收手,到最后恼羞成怒甚至歹毒到不惜用计灭了整个安家五代九族原因。”

  “只是夏候雪瑶怕做梦都没有想到,那图其实不过是安若雪凑巧曾经偷偷瞧见过她拿出过玲珑玉骨,所以照着记忆画出来,又找了巧匠花银子做旧,再偷偷放进安家二房书房。”

  后面的事便理所当然。

  安若雪因而得到夏候雪瑶重用。

  所以说,有时越不起眼的棋子,却越是能起到关键的作用,试问谁又能想到安家的覆灭竟是源于那个小小的安若雪之手,竟是出自当年那个才十二岁的少女的手笔,谁又能想到,夏候雪瑶,无妄巫族,她,他们所有的人,都被安若雪狠狠的耍了这样一通??

  她没想到,她想姜昃也不会想到,包括夏候雪瑶,若无她告知,怕是她至死都不会想到,她耍着别人的同时,却也被个比她还小的小女孩儿给耍了,耍了整整数年,为此耗费无数心力时间可那从头到尾都是骗局,哪怕她挖遍整个安家十八代的祖坟,她也不可能会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查清楚便好,如此你能亲手还安家一清白,我想安家那些死去的人知晓也定会瞑目,你的父亲母亲也能在九泉含笑。”锦紧紧拥着女子,亲吻着女子的额头眉眼。

  “你说的对。”

  安夙扯唇笑了笑却是转开了话题:“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当初姜昃否认我的推测,现在看来应该是差不离了,至少有这铭文,若它真能移魂,你还要将它交给凌云么?移魂之术,又真的那么可靠么,如此悖于伦常天理,以一命换一命的方法始终并不可取,若是用刚死之人的尸首是否能做到呢?”

  “而在移魂之后,是不是就可以真的保住月紫铃的命了?那对月紫铃来说到底是幸又或是另一种不幸,又会不会对她有其它的影响?且我们现在只有三枚玲珑玉骨,是否真的可以助他施移魂之术??”移魂之术太过违背天理,她能理解凌云想救人的心。

  可是杀一人救一人她并不赞同,然则若有这样的希望以后,她想凌云是不会放弃的,就算怎么都会试一试。

  “你的担心我知道……”

  锦坐挪身从椅子坐上床榻道:“可他不会放弃,若不试个清楚他也绝对不会死心,所以我打算让他先试试,这件事我会和两位长老与族长相商,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帮忙,如此成功的机率或可大一些。”

  “这不止是帮凌云也是帮我们自己,我们对玲珑玉所知仍然有限,如此我们亦可借机探明它的用途,了解的越多对我们也越有帮助,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用杀一人救一人的方法。”

  “便如你所说我们可以先寻刚死之人来尝试,天无绝人之路,或者这也是个办法。”他能理解凌云的心情和迫切的希望,他更清楚阿瑾的担心可若颠倒立场换作是他,哪怕用尽所有方法他都会选择保全救回自己心爱的人。

  说到底让凌云去试实际他也存了私心,想要借凌云解开玲珑玉骨真秘,既是不能毁去,那就只有完全了解,才对他们最有利。

  “如此也好,先试试看。”

  安夙想着却是突的开口道:“你说如果我将其它的玉骨吞进肚子里,会不会也产生这样的变化,显出这样的铭文?若是它们能全都显出铭文,或许我们就能知道更多了,我总觉得移魂并非玲珑玉骨真正的力量,如果真只是移魂,姜昃不可能会这么在意。”

  她莫名回想起崖边与姜昃的对话,她的猜姜昃全都听在耳中,可似乎他觉得那并不是姜昃想要的,如果他真为权势那大可以就这样做,不需再去打开什么神座大门,将巫族的那些老妖怪们放回来。

  那对他来说根本没好处不是么?

  她也不觉得他会是个为巫族奉献一切的族长,他的做法与巫族的信仰似乎表面相同,可实际却是南辕北辙,姜昃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还有为什么当初他不肯告诉他的姓氏?

  姜。

  这应是他姓氏没错。

  可为什么她却总感觉他似乎很抗拒这个姓氏?

  “嘶~”

  安夙想着脑袋却是突然一痛,男子伸手便是一个枣粟敲在她头上,垂头眸光微冷的凝着她,声音亦是出乎寻常的沉冷:“阿瑾胆子未免太大了些,怎么你还想要将其它的也全都吞进肚子里去试试?”

  “我只是随口一提。”

  安夙回神摸着自个儿脑袋笑回,额头在男子怀里中蹭了蹭:“锦归哥哥觉得我是傻子么,哪里还会那么蠢的将东西再吞进去,以前会吞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原以为只需要吃几剂巴豆下去,东西就会自个儿给拉出来的么,所以我才会,可我哪儿知道……”

  “知道怕了就最好,下次不一定会有这样幸运,七枚玲珑玉骨之间有关某种联系,姜昃又因吸过你的血,有可能操控,阿瑾,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我独独不能不在意,你如此的拿自己去冒险,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

  锦看她眼睛闪未闪躲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握住女子举高的手,这个丫头胆子有时大的可以,他当初也没想到她竟会这样做,否则东西他肯定一个也不会留给她,如今取出来是好事,她倒也不是那种完全不计后果的人,相信她以后不会这样做,且从另一方面来说,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有这样的进展。

  若非她离开,不会这么快引出这么多无妄巫族的人,若非她将东西吞下他们也不知道这些铭文,凡事都有两面性,而有些早就注定了要发生的事终究还是会发生,无论你怎样避免都好。

  所以人避开不是解决办法。真正想要解决就要打开根源,无论是玲珑玉骨和阿瑾,又或者是之于他其实都是一样的。

  他们都在一起努力。

  嘭嘭嘭……

  两人才说了会儿话,外面却是传来阵叩门声。

  “皇上,娘娘可醒了,奴婢们担心娘娘饿了,所以替娘娘准备了膳食,想着娘娘醒来便可用一些,都是娘娘最喜欢的……”

  “樱洛,青璇,珍珠,流苏……”

  安夙看去却是瑾华宫几个丫头一个个端着膳食走了进来,大概是因为太担心所以才想出这样的法子想要进来看看,连怀安也站在门边,她唇角本能便勾起抹浅浅的笑。

  “小姐……”

  樱洛那话被打断,眼看女子睁眼看着她,闪身上前一把抱住女子叫了声小姐便失声痛哭起来:“小姐,你知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没能照好小姐,若不然小姐也不会受这等苦了……”

  “呜呜,小姐,您可算是醒了,您知不知道流苏都被您吓死了,我天天都给小姐做好吃的,天天都盼着小姐能早些醒过来,可是小姐一直都不醒,呜呜奴婢好怕小姐醒不过来……”

  “小姐……”

  “小姐,您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们了……”

  “小姐,您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您饿不饿,你们两个让开,小姐刚醒身子还弱着呢,你们这样抱着小姐,小姐会不舒服的……”

  “行了,让她们哭吧珍珠。”安夙怀里搂着两个,又抬头看着同样红着眼圈儿目光直愣愣看着她的珍珠与青璇等人摇头:“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没事,让她们两个好好哭哭也就没事了。”

  “我昏迷这么久,你们肯定也都很担心,不过你们可不能哭太久,否则就不漂亮了,到时候变丑了嫁不出去了可怎么办?樱洛,你也不用自责,我出事那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就知道这丫头会如此,可那些事也不好告诉她,否则她只会更担忧。

  “你们如此,你们小姐更没办法好好休息了,她才刚醒肯定饿了,先让她吃些东西。”锦看着六个丫头,有些无奈的浅浅开口,那是他的妻子怎么却就被群丫头给抢了去,他这个夫君却生生被挤在旁边儿。

  “皇上说的是,小姐昏迷这么久是得先吃些东西才是。”青璇抹了把衣袖忙将几个丫头拉了回来,刚要转头去盛粥。

  花有容已端着继碗凑了上来:“主子,这可是流苏特意给您熬的粥,属下也有出力的,我帮她升的火,用小火,可都熬了好几个时辰,里面还加了不少的料您快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女子一脸献宝的笑容,仿佛那粥完全出自她手,当真是得瑟的很,只是其它人都沉浸在喜悦中并未在意。

  “是么,还加了料啊?不会是什么不该加的料吧?”安夙伸手接过继碗展唇笑了笑,只那粥碗才入手便又被锦接了过去。

  “……”

  花有容那笑便自僵在脸上:“主子,那怎么可能?”

  “和你开个玩笑,干嘛这么大反应?”

  安边吃着粥边看着花有容:“对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好好的怎么会有这么长道疤,是不是那日遇袭时受了伤?说起来都是我的错,若非因为我你也又如何会一再受伤,女儿家容颜最重……”

  “主子,不是……”

  花有容才开口,那话便被旁边的流苏给截了过去:“小姐您别自责,自责可最是伤身子了,有容姐姐那伤啊是后来皇上罚的,皇上说有容姐姐失了职没保护好小姐,所以罚了她二十鞭,小姐您可不知道,那鞭子上还带着倒勾刺呢,有容姐姐被皇上打得好惨……”小丫头说着身子瑟缩的抖了下。

  “……”

  花有容却是嘴角抽搐到无语,这个白痴愚蛋能不能别这么直白,那伤根本就不是皇上罚的,那是她自己整出来的好么,她这是想害死她么?万一主子向皇上确认,那她不是成了欺君之罪了?

  “主子,那个其实……”花有容想口开解释,安夙根本没给她机会:“流苏你说,有容脸上的伤,是皇上罚的?”

  流苏重重的点头:“对啊,小姐,所以不关小姐的事,不过有容姐姐真的挺惨的,被皇上打了心里还很愧疚自己没保护好小姐,带着伤还想找雪鹰大哥抓住虏走小姐的那些钦犯,结果却是因为伤势太重扭到脚跌倒了,那嘴还亲在了雪鹰的鞋子上……”

  “雪鹰大哥半点儿都不会怜香惜玉,都不说伸手扶有容姐姐一把,您看都过去好久了,这疤才淡了下来,不过有小神医给的药绝不会留疤的,所以啊小姐您就放一万个心好了……”

  她要真放一万个心,只定这群丫头全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银子呢安夙看得心中直摇头,瞧瞧,流苏被算计成这样,还帮着那死丫头说话,开玩笑堂堂的花会扭脚跌倒,还那么丢脸的跌到雪鹰的脚上?

  这得有多巧?

  她撩眼再去看,珍珠头上只粘着些珠花,还插着只很精巧的银钗,并未插欧阳旭那厮给的那枝玉簪,不过东西还在她身上没,那就不能肯定了。

  噗嗤……

  流苏话落有人捂脸,有人红着眼却差点喷笑出声,皆憋笑看向站在榻边的花有容,唯有樱洛满脸疑惑不解明显有些不信:“流苏你这是在开玩笑吧,以她的武功怎么可能会扭到脚还跌到雪鹰,脚上?”

  “我没开玩笑,大家都看到了,樱洛姐姐不信问问他们,青璇姐姐,珍珠姐姐,雅蓉姐姐,还有雪鹰,他们都在啊……”

  “你还真去亲人家脚了?”

  樱洛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诧,声音却又有些狐疑:“不是吧,那臭脚你也能下得去口,你这死丫头,该不会你是喜欢上那个大冰块儿了吧?”

  “她不是都说了那是因为受了伤又扭了脚才会摔倒,你扭了脚去试试看你会不会摔?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故意让自己那么丢脸?好了你们要想笑就笑吧,大大方方的笑出来干嘛憋着,把自己憋岔气了,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花有容那是满头的黑线,该死的流苏笨丫头,死丫头,她真是恨不能缝了她那张嘴,她要不要说的这么仔细,看她出糗的样子很好笑是不是,都过去这么久她竟然还给她记那么清楚,不止记得清楚居然还给她到处宣扬,当着这么多人面儿说出来。

  “锦归哥哥也是……”

  安夙看花有容满憋屈懊恼的样子,脑系自动勾勒想象着当时的画面,不由也轻笑出声:“你不是说已经将她给了我么,那她就是我的人了,既然是我的人你怎么还能罚她这么重呢?”

  “失了职自然该受罚。”

  锦吹着热粥递到女子唇边撇了眼花有容淡回:“既然你已经醒了,她又已经是你的人,那她自是听凭你处置,不管你想再怎么罚她我都不会再过问。”

  “这,皇上已经罚过了,主子,就不用再罚了吧……”花有容哭丧着脸恨不得拿头去撞墙,她怎么就会跟了这么个无良主子,哪有这么出卖属下的,主子也不想想她这是为了谁。

  为了主子的终身大事,她把自儿都给赔了进去,她已经自领了二十鞭还当众出了那么大一个糗,最可恶是主子有了夫人就不要她们这些卖命的手下了,居然不帮她说话,居然还任由夫人来罚她。

  男子却是头也未抬,更没看到花有容耷拉的脑袋和哀怨的小眼神,自然他也没有当场戳穿花有容。

  只因女子问的是为何罚她这么重。

  而不是为什么罚她。

  阿瑾难得也能起这种小心思,来和这班属下打打闹闹,这在以前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她不希望他戳穿,那他身为夫君自不会说,再好的属下和娘子相比那自然也是娘子重要。

  阿瑾排第一。

  在他心里是绝无仅的第一也是唯一。

  自然若是能够亲上加亲他也是乐见的,一来身为主子,他的确是有义务要解决掉他们的终身大事,二来将这几个丫头都嫁出去以后,她们就不会再整天都围在阿瑾的身边,打扰他和阿瑾难得的独处。

  三来么,阿瑾说的对,这偌大的宫中太过寂静了,尤其是阿瑾离开以有时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怕,有他们这样胡闹反倒是热闹了许多,如此一来不止能增添些笑料,听得阿瑾心情会好些,这样她心里装得多了,也便不会再去多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无论如何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一举数得的事。

  他自然也没有理由去反对。

  “那就好,不过那也不是她的错,又怎能罚她……”

  安夙也未去看花有容,只对男子点了点头,又向青璇交待:“我记得我那里有几瓶从大师兄那里买来的雪肤膏,青璇,你到时候去找出来拿一瓶给她抹了试试看,那么好看一张脸却生生多出条疤来未免太过可惜。”

  “这哪个男人又不爱姐儿俏呢,有容可都还没有成亲,还是尽早些将那疤给去了的好,免得若是有好男儿喜欢却是被她脸上疤给吓住了可不大好。”

  “是,小姐。”青璇。

  “属下谢过夫人……”

  花有容只差没像樱洛扑上去抱住安夙大腿抹泪,安夙看得笑:“没什么这都是应该的,你不是早就叫我一声主子,且皇上也说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和皇上半点儿关系也没有,你大可以放心,皇上以后都不会再罚你。”

  “是,主子……”

  怎么总觉得主子这话是话里有话呢?

  安夙却很快收回眼专心吃粥。

  锦喂完女子吃下一碗粥,将空碗递给旁边的流苏这才道:“碧琪桑琪珍珠流苏雅蓉,你们去各个宫里给大家报声平安,再让欧阳旭派人去趟陵齐王府告诉王爷和世子,就说皇后已醒,请王爷和世子不用担心,不过今日夜已深等明日入宫再见不迟。”

  “是,皇上,奴婢们告退。”

  几个丫头赶紧都去办事儿,樱洛原还不想离开却被青璇强拉走,这丫头真是没眼力劲儿,只顾粘着小姐难道她就没看到,皇上已经很不满她们闯进来打扰和皇上和小姐亲热了么?

继续阅读:第629章 你到底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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