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旭泽唇边的笑很温柔很和善,根本看不出一点一点的残冷。他低沉好听的男低音,在此处竟有几分魅惑的味道。
“卑鄙?过奖了!说到底论卑鄙的手段,你在我之上。”
女人已经疼到无法发声的地步。她听说个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残狠,她只当是道上的人因惧怕他而过于夸大其词。只是今日,她当真领教了这个男人的残狠与心冷。
看着冷旭泽胸前的鲜血不停的往外冒,手臂上满是猩红的液体,他还是一副气悠神闲的淡然模样,她真的很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受伤。若不是他的脸色逐渐苍白,她当真会以为她根本就没有伤到这个残狠的男人。
“啪啪啪”
“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戏!”
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严浩华,突然朝冷旭泽走来。那副悠闲的模样就好似他根本不是来杀冷旭泽的,而是来找他聊天的。
“呵,精彩!”
冷旭泽冷笑着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女人,心中暗暗赞叹那个女人的毅力和硬气。一个普通人若是伤了那处,立马就昏迷休克了,她还能撑过一分钟。
严浩华没有接冷旭泽的话,他无视躺在地上血流满地的女人。眼中浮起一抹寻到对手的兴奋的光芒。若是他和冷旭泽比试,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严浩华对自己很有信心,他相信冷旭泽会输给他。他会成为无狱党唯一的教父,会恢复他父亲时代的强大。
“冷先生,我们比试比试,输的人让出教父之位如何?”
冷旭泽听了严浩华的话,笑了,笑得及其嘲讽,似乎是在嘲讽严浩华的自不量力。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的东西不管怎样都是我的。你就算抢不到,也不能做出诱哄这么白痴的事情来拉低你自己的智商。喔,我忘了,你可能没有这玩意儿!”
冷旭泽很温柔的说出如此毒舌的话,那副温柔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小痞模样格外的迷人。
严浩华不气也不恼,他很好好先生的开口挑衅,打算用激将法来激冷旭泽。
“冷先生这是不敢和我比?”
“有何不敢?比试讲究公平,我受了伤,若是还能赢你,你当如何?”
“我不可能会输。”严浩华信誓旦旦道。
“拭目以待!”
冷旭泽丢了手枪,撕去自己身上的衬衫,绑住正在流血的伤口,做出一副随时准备格斗的架势。而严浩华也褪去了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露出自己的脸和那双如翡翠一般翠绿的眸。冷旭泽的双眸微微眯起,他认真的盯着严浩华看。
“你是冥洛的儿子?”
严浩华没有回答他,只见严浩华还未摆好格斗的动作,他的双腿直攻冷旭泽的下盘,冷旭泽反应不及,被他扫倒在地。
冷旭泽双腿夹住严浩华的腿,也将他带倒在地,两人翻滚在了一起。打了一会儿,冷旭泽推开严浩华,接力站起来。严浩华也不甘示落,也同样站起来展开一场实力与实力的碰撞。
渐渐地冷旭泽的脚步有些虚浮,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也渗出了点点冷汗。好强,这是冷旭泽心中此刻的唯一想法。
若是他没受伤,他有百分之二十的把握能胜过严浩华,可现在……
严浩华看出冷旭泽的体力不支,他的眼中浮现出强烈的胜负欲。不管公平与否,他加快了出招的速度,砸在冷旭泽身上的拳头力道也越来越猛。
失血过多的冷旭泽也因为脑袋有些晕眩,好几次都没有避开严浩华的攻击,实打实的挨了几拳。一股腥甜涌上喉间,冷旭泽死咬着唇,把那股上涌的腥甜咽回去。
目前冷旭泽开始处在一直挨打的地位,严浩华见冷旭泽如此弱势的模样,眼中的兴味越来越浓,兴奋的情绪也逐渐高涨。就在严浩华的拳头从冷旭泽的小腹,背脊,转移到心脏的位置之时。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包裹住了严浩华的拳头。严浩华惊讶的看着冷旭泽包裹住自己拳头的手,冷旭泽温和一笑,反脚踹上了严浩华的小腹。
在严浩华飞身出去的瞬间,冷旭泽拽住了严浩华的腿,用力一扭,再借力把严浩华摔了出去,还是头先着地的那种。
不得不说冷旭泽的爆发力实在强悍,都被伤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能徒手扭断严浩华的脚骨。而被冷旭泽摔出几米的严浩华,借着之前绑着那个女人的十字架在空中转了个身,避免了头向着地的惨剧。
严浩华知道,再继续下去自己无法打赢爆发后的冷旭泽。他趴在地上,目光扫到女人旁边的手枪,他假装起身,一副要继续和冷旭泽拼命的模样,奔到已断气的女人身边,捡起手枪一顿扫射。
六七枚子弹同时飞向冷旭泽,冷旭泽这次却没有那么幸运。反应逐渐开始迟钝的他一个翻滚,仅仅只避开了三枚子弹。剩余的,都打在了他的小腹之上。
冷旭泽捂住自己的小腹,捡起自己丢在一旁的手枪,瞄准严浩华连开几枪,严浩华因为脚伤无法躲过,只能生生的受下这偏离要害了的几枪。
冷旭泽捂着自己正在流血的小腹有些昏昏欲睡,他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为了不让自己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睡下去,冷旭泽用力的戳自己的伤口,让疼痛提醒自己不要睡过去。
无狱党的特工赶来的时候,冷旭泽已经陷入昏迷,而被冷旭泽重伤的严浩华却早已不见。
哥伦比亚
肖雨萌好几天都没有见到柏德,自从那日他说他公司临时有事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偶尔会给她打个电话,发个短信让她在他家等他回来。
肖雨萌有些郁闷,这几天的时间,她已经逛遍了这附近大大小小的商业街。最关键的是,没有人陪着她逛,她很无聊,也觉得自己一个人逛街像个傻子。
这不,肖雨萌正窝在柏德后花园中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只是她怎么躺,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不自在。她果然还是喜欢在后花园里安个可以睡觉的吊藤秋千,即能遮阳,还能放软垫,睡着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