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相互看看,都陷入沉默。张德茂:“你们就说吧,我保证不哭不闹不上吊。”
裴得机:“这我们相信,我们倒宁愿你这样,也比憋在心里自己跟自己较劲好。”
张德茂:“你这话真让我感动,可我更不能不知好歹的冲无辜的人来了,就是得罪我的人我也不冲他来,我自己消化,消化不了就慢慢发酵,慢慢发霉变质腐烂,反正我就跟自己较劲。”
几人耸肩膀:“哎呀,真瘆的慌。”马想翼:“那什么,我怎么听着有客人来了。”
吴长策:“我们去招呼客人吧。”
张德茂:“先把事情说了再走,要是等我自己发现了我就当你们故意欺骗我。”
马想翼:“你妻子来信啦,邮差刚送来,不知道写了什么,你自己看吧。”说着把信递过去,张德茂却只是怔怔地看着马想翼不伸手接信。
吴长策:“老张,不管怎么样,打开看看吧。”
张德茂缓缓伸手接过,看了两行就忍不住别过头痛哭,哭了一会又克制着继续看,边看边哭,一声比一声声大。
裴得机:“这是什么情况,不是不哭不闹不上吊吗。”
吴长策:“这明显是刺激受大了,看好了,要拿刀赶紧拦住喽。”
马想翼:“老张啊,不要这样,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你接着哭吧。”
张德茂:“我不,伤心,我高兴,啊。”说着又是一番大声痛哭。
吴长策:“刺激受大了就容易这样,说反话。”
张德茂:“谁说反话啦,都是,实话。”
马想翼:“这我听出来了,在说气话。”
张德茂:“你们怎么这样啊,能盼我,点好吗。”
裴得机:“愤怒了,我先把刀收了,找找这里没放绳子吧,那几棵葱也别在这放着了,再让他拿去接吧接吧给利用了。”
吴长策:“考虑的对,不光刀啦绳啦的得收拾了,桌子椅子锅碗瓢盆都拿走,抄起什么来不死也残了,还有这地上铺的砖块,看着怎么这么让人不放心啊,统统揭了吧。”
马想翼:“嗯,那还有这四面墙呢,比那些更危险呐,直接跑两步撞上去就行了。”
吴长策:“那就也拆了。”
裴得机:“那得先把房顶揭了,这都是承重墙。”
吴长策:“我把其他人都喊来去,先把老张绑住了,然后一起拆,不拆完了收拾好了坚决不能放他。”
李翠丽走进来:“怎么了这是。”
吴长策:“杏枝,也就是老张的妻子给他来信了。”
李翠丽:“哟,这不好事吗,怎么还哭上了,喜极而泣啦。”
马想翼:“别这么乐观,喜极而泣的情况人一辈子能有几次,他这是比较常见的那种悲极而泣。”
李翠丽:“信上都写什么了,让老张这么悲伤。”
张德茂:“谈不上,就是一时没控制住,眼泪决堤了。”
吴长策:“想哭就别忍着,流眼泪是人类生存必不可少的技能,特别是你这种人,不能流眼泪只怕早憋屈死了。”
裴得机:“对,时不时的哭上一鼻子,有利于身心健康。”
张德茂:“我现在就痛快多了,你们看看这信就知道我为什么哭了。”
吴长策接信:“我们不看也猜个八九不离十。”看着信给大家念:“德茂,一别好几年,你身体还好吗。”看几人:“都这路子哈,开头先问身体。”
马想翼:“你就接着往下念吧。”
吴长策接着念:“想给你说声对不起,别恨我,我现在在很远的地方,一时还回不去。”又看几人:“这词怎么这么熟啊。”
马想翼:“可不熟吗,刚听了一遍。”
吴长策:“没错,除了这最后一句简直一样啊,她们谁抄的谁的这是。”
马想翼:“她们抄的了吗,只能是巧合,你接着往下念。”
吴长策:“当初离开你的时候,我带着深深的厌倦,如今几年过去了,那份厌倦已经被时间埋没了,我现在时不时的就会想起你,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哎呀,我这怎么要唱起来的感觉。”
马想翼夺过信:“让你读没让你唱,再说你唱的也不好听。”看着信读:“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也开始唱起来:“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一脸陶醉地拖着荒腔怪调久久不散。
裴得机:“怎么回事,不是说不唱了吗。”
马想翼:“他唱是丢人现眼,我唱这是-----。”
吴长策:“余音绕梁,这突兀的一嗓子,得让人好几天挥之不去。”
马想翼:“是吧,咱有这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