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得机跑来跑去的给客人上菜上酒,有客人过来柜台结账,四下不见吴长策的影子,冲裴得机喊:“伙计,这人呢。”
裴得机小跑过来嘟哝:“不在这好好看着跑哪去了。”冲客人赔笑:“不好意思,我给您结,你这桌一共是一百零五文,您就给一百文吧。”说着拉过账本来欲写。吴长策忽然从柜台里面站起来:“谁敢动我的账本。”
裴得机和那个客人都吓了一跳,客人扔下一吊钱:“干啥玩意一惊一乍的,这好心情都让你吓没了。”
裴得机在后面招呼:“慢走啊,下次再来。”看吴长策手里的书:“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吴长策:“刚出的周刊,都是稀罕事,看看,洞庭湖现神秘水怪,八旬老太死而复活,初生婴儿一体双头疑哪吒转世,神秘四脚蛇似是龙下凡。”
裴得机:“就这种无聊的东西你也看,你要真无聊算算账不行吗。”
吴长策:“我这是在关心国家大事。”
裴得机:“国家大事是这么编出来的吗,要真关心,看看经济版块,房地产崩盘了没有,人民小康了没有,或者军事版块,看看边境还太平否,海盗没再起来吧,实在不行你看看教育版块也好啊,学生们的学业负担还重不重,是不是还在饱受科举的摧残。”
吴长策:“青少年的事情也有,看看,不是打架斗殴就是欺凌弱小,不是乱搞瞎弄就是胡作非为,奇葩一波盖过一波,异草一片连着一片,看着终于不庸俗了,改恶俗了。”
裴得机:“这么负面吗,这刊物是他妈怎么写的,让人这么糟心,就不能写点高兴的事。”
吴长策:“再编也得讲个事实依据,现实太惨,高兴的事生编也得编的出来呀。”
裴得机:“就说马跑马叫,不就是挺好的孩子,实在不行把这俩孩子推荐他们报道报道,至少也算个正面的榜样。”
吴长策:“他们要都能做榜样了,那可就真让人绝望了。”
裴得机:“他们怎么了,大白天的就那么耐着寂寞在那里读书写字,多好啊。”
吴长策:“是好,你就不觉得今天活多了点吗。”
裴得机:“是觉得忙了点,按说客人也不太多啊。”
吴长策:“就没觉得少个人。”
裴得机:“万两,万两去哪了。”
吴长策:“在后院伺候那两位读书写字的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