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得机说着冲上去,打出一拳就往后退,任我剑逼上来,裴得机一直往后退,不时拿眼看一下后边,忽然纵身往后一跃,一脸兴奋地看还在跑过来的任我剑,裴得机的表情渐渐凝固,身体下沉,下面响起一声铁夹子合拢的声音,裴得机咬着嘴唇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任我剑:“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吴长策走上来:“他栽了还有我呢。”说着藏在后边的手猛然举着一包石灰撒过来,任我剑毫不惊慌地暗自发功,一股劲风吹起,石灰粉被吹向吴长策这边,吴长策痛喊一声:“我的眼睛。”
任我剑越过吴长策,冲马想翼和张德茂:“还有什么阴招,尽管使出来。”
张德茂跑到一边的树下拉网,一张网从地下突然出现,任我剑拨出剑来随便一劈,网就被分成两半,还在猛拽绳子的张德茂摔在地上。
任我剑看马想翼:“师弟,你又给师兄准备的什么。”
马想翼:“看暗器。”反手甩出几颗石子,任我剑直接拿身体接住:“嗯,这穴位找的还挺准,舒服。”
马想翼又甩出一枚石子,正中对方膻中穴,任我剑被定在原地:“你使诈。”
马想翼:“不是我使诈,是你根本就没在乎过我这位师弟。”
几人都围上来对着任我剑看:“哎呀,怎么不动了,这姿势整的还挺潇洒。”
吴长策把剑夺过来:“这难道是古剑承影吗,我说怎么这么厉害。”
张德茂:“就是十大古剑之一的承影,据说一旦和此剑融为一体,剑身就会消失,只留下剑柄,难怪他剑气这么厉害,合着是忽悠我们呢。”
任我剑:“这就是理解的问题了,把这当成剑气也未尝不可。”
裴得机:“你这也太水了,马大哥,你解开他,我再跟他过过招,伤的这条腿都算让他的。”
马想翼:“我师兄的水平我知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裴得机:“是故弄玄虚不是对手吧,他要真厉害干嘛还和我们来这些虚招。”
任我剑:“这不为了高手的风范嘛,这些年一直受人尊敬,谁见了我都称大师,走哪都是鲜花和掌声,我不得保持点神秘感。”
吴长策:“所以就仗着把好剑开始四处忽悠。”
任我剑:“是大家先这么以为的,我不过就是顺应民意,剑气这东西到底有没有谁又说的清楚,我师父当年练剑的时候,看着似乎有股凌厉的剑气,可也仅仅是种感觉,既然如今大家把我当成神话般地供着,我又何必戳穿了让大家失望。”
张德茂:“那你这也是欺骗,你就不能真把剑气练出来么,让人家白激动一场,如今我都怀疑武功的力量乃至怀疑人生了。”
吴长策:“要说明白人还得是我,早就知道武功有其局限性,再练也就是打架的时候厉害点,上不了天,所以及时弃武从文,丰富自己的大脑,不是我吹,如今我的境界那也是大师级的了。”
任我剑:“别跟我提这俩字,要不是被其迷惑,我也许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
马想翼:“现在醒悟还不算晚,习武之人追求的是什么,是进步,是超越自我,是追求一种至高的境界。”
吴长策:“说起来就一套一套的,这么些年也没见你怎么进步啊,就吃以前的那点老本了。”
马想翼:“那最后还不是我把我这师兄给拿下了,事实证明,至少我已经超越了我的师兄。”
任我剑忽然活动着身体:“未必。”
马想翼:“还未必,被点住的不是你啊,哎,你怎么动了。”
任我剑:“你也够看不起你师兄的,就你点的这穴,我自己解开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马想翼:“我刚才没杀你,你也不能杀我。”
任我剑:“守着孩子干什么老杀杀的,我不杀你,就让你彻底败在我手里一次就行了。”
马想翼:“那还不如杀了我呢。”
任我剑:“要死过后你自己动手,我可不能落这残杀同门的名声。”
马想翼:“我就知道,你还是恨我,我越妥协忍让你越变本加厉,我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
任我剑:“你既该我的也欠我的,你说本来我和师父师妹呆的好好的,可自从你来了以后一切都变了,师妹和我渐渐疏远,动不动就跑去和你说悄悄话,就是我们仨在一块,还和你咬耳朵,气人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