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女士的声音在旁边炸响:“我说,你们这钱凑的怎么样了,这都一个多时辰了。”
几人应和着:“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徐女士:“那就是还差不少呢,而且只怕是凑不齐了吧。”
马想翼:“你看这样行吗,不够的钱我们给你打个欠条,按钱庄的两倍给你付利息。”
徐女士:“事不是不能这样办,可理不是这个理啊,有谁买东西还打欠条的,何况这还是房子,过个几年增值的钱都够还债的了,你这不是招我后悔吗。”
吴长策看几人:“只能使出杀手锏了。”一脸郑重地凑到徐女士旁边:“你有没有考虑过购买一部分我们的股份。”
徐女士:“购买你们的股份。”
吴长策:“是的,培养理财观念,实现财富人生,投资我们,让你的每一分钱花在刀刃上,同心同行,互利共赢,一次选择,一生保障。”
徐女士:“那你们赔钱了怎么办,这年头妓院都能黄了,还有什么生意是不能黄的。”
张德茂:“妓院黄了又不是什么坏事,正因为妓院黄了说明大家有更多的钱进行其他消费。”
马想翼:“比如一起单纯的喝个酒,谈谈人生说说理想。”
徐女士:“你们还是给我写借条吧,但是得写清还款期限,到时不还款就把房子再返还给我。”
马想翼:“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们吗。”
徐女士:“你说的话让我没法相信,你以为这是在学舍旁边啊,还喝着酒谈理想,谈着谈着就得谈女人了,女人谈着谈着就想着找妓院了,说到底,你们还不如一步到位开妓院呢。”
吴长策:“怎么又绕这来了,你说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开家妓院算怎么回事,到时候别再监守自盗。”
徐女士:“所以你们应该找人来替你们管理,而你们面前就有这种人,经验丰富又有先进理念,关键是还肯留下来帮助你们,你们还犹豫什么。”
张德茂:“好,绕的更远了,不是我们犹豫,是我们就没这打算,我们受不了这个,不是对从事这一行业的女性有什么看法,而是看不了男性同胞们彻底解放后的嘴脸,也许这不是他们最真实的面目,可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本性,作为其中的一分子,会对这个群体以至自己失望,直至绝望。”
吴长策:“怀疑人生,厌恶自己都来了,日子还过不过了,是让他们得一时快乐了,我们净剩不痛快了。”
徐女士:“这还是理念的问题,我今天有必要正正你们的视听-----。”
马想翼:“你别往下说了,别往沟里带我们了,干什么吆喝什么我们理解,可你这都不干了就别在吆喝了。”
裴得机:“从业久了,思想和观念难免会出现错位和扭曲,带着自己的职业眼镜看问题,不奢望你能立马扭转过来,可以别动不动就拿出来祸害别人了,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吧。”
徐女士:“你们觉得是我有问题。”
马想翼:“有问题也是正常的,改正问题才能进步,不说每日三省吾身,三日一省也能活得明白,共勉,都共勉。”
吴长策:“嗯,你就三月能知道反省一回,现在也不是这德行。”
马想翼:“你好,你这辈子反省过吗。”
张德茂:“这怎么又吵起来了,就不能言行一致点吗。”
吴长策:“别逮着机会就说人家,你,还有你们,都欠反省。”
被指着的几人:“说我欠反省,你也欠反省。”说着又指向其他人:“你也欠反省。”
几人吵作一团,徐女士在旁边一脸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