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陵一个人走在回王宫的路上,冷风吹过,腰间的锁命剑竟然跳动了几下,仿佛一只野兽在拼命挣脱牢笼。
御陵不禁大吃了一惊。
“难道这把剑是有生命的吗?”御陵问了自己一个解答不了的问题。。
又一阵寒风吹过,抚摸着腰间的锁命剑,御陵的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知道了锁命剑拥有强大的力量,他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锁命剑的附庸。
剑客用剑是希望剑听命于自己,而不是自己臣服于剑,得心应手的操纵手中的剑是一个剑客的骄傲。
“‘不死将军’言喝天已死,其他人应该很好对付,用普通的剑足以。”御陵心下打定主意,一回去就将锁命剑还给郑昊,这样邪恶的剑还是让它永远不见天日的好。
御陵的心猛然一凛,紧紧握住锁命剑,警惕地问道:“是谁?”
他的面前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但他确定他的前面站着一个人——一个可怕的人,那人身上散发出了比寒风更寒的气息。
没有人说话,周围静的没有一丁点声音。
“你到底是谁?你再不说话我可要动手了!”御陵威胁道。
“我叫李南星。”声音就在御陵耳边响起,像冰一样冷。
御陵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一下向后退了一丈多。
“你不用害怕,我要杀你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李南星的声音仍然像冰一样冷。
“你找我有什么事?”御陵知道李南星说的是事实,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跟我来!”李南星转身就走,故意踏出很响的步子,指引御陵方向。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李南星停下脚步,用力踩了几下地面。
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光线从地下射出。
借着地下射出的光线,御陵看到李南星约莫三十岁,书生打扮,长的很俊俏,脸色却比冰还冷。
“请进。”李南星让到一边,做了个请的动作,可他的声音依旧像冰一样冷。
御陵清楚没有别的选择,硬着头皮走进了地道。
地道的尽头是一间异常宽敞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其他的摆设,只有一张长桌和五把椅子。
桌边一共坐着三个人,三个很奇怪的人,从外貌上判断,应该是两男一女。
女的也是三十岁左右,长着一张瓜子脸,肤白貌美。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话,但她的脸上却一直挂着笑,时而微笑,时而大笑,时而狂笑,好像精神有点不太正常。
剩余的两个男人更加引人注目,如果不仔细辨别,很难发现他们两个竟然是人。
坐在左边的一个人胖的令人瞠目结舌,三张椅子并在一起才坐得下,肥肉还流到了地上,如果用猪来形容他,未免有点太冤枉猪了。可他完全没有减肥的意思,面前放着一大盘鸡腿,正在大快朵颐地啃着。
右边的一个人被挤到了桌子边上,整个人都缩在椅子里,浑身长着绿叶,只有手上和脸上和干净的,可以看出是一个人。
看到他们三个人,御陵彻底惊住了,支支吾吾地问:“他们是人吗?”
“他们都是人。”李南星指着御陵接着说道,“我现在宣布,‘猎杀者’正式成立,这位叫御陵的小兄弟就是‘猎杀者’的首领,作为‘猎杀者’的成员,介绍一下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叫御陵。”御陵并没有告诉李南星他的名字,对此疑惑不解。
“是大王告诉我的,‘猎杀者’是大王为了在刺杀游戏中获胜而成立的杀手组织,成员全部是军队的精英,个个有万夫不当的能耐。”李南星慢条斯理地回答。
一直在笑的女人率先说道:“我叫薛笑笑,给我取名字的人希望我永远笑口常开。我不想让他失望,任何时候都在笑,即使别人说我是神经病。”
话音落下,她的笑容消失了一瞬间,露出了忧戚的神色。
比猪还胖的人说道:“我叫朱自在。在我还比较瘦的时候,我非常喜欢吃东西,别人都说我胖的像猪一样。我心里想着做猪难道不好吗?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如果能够走出猪圈,那简直比神仙还要舒服。正巧我又姓朱,朱红的朱,便给自己起名朱自在。我的理想就是做一个像放养的猪一样的人,吃的饱饱的,睡的香香的,没事了就出去走两步。”
浑身长满绿叶的人说道:“我从小因为贫穷没有穿过衣服,长大了些有了羞耻之心,用藤条编成了衣服穿在身上。可是出乎我的意料,藤条在我身上生根发芽了,再也拿不下来。别人看到我浑身藤条和绿叶,纷纷称呼我‘一根大绿藤’。听的多了,我慢慢习惯了,索性就改名绿藤。我参军的时候,负责招兵的人问我叫什么名字,我随口说绿藤,但他听岔了,把‘绿’听成了双口‘吕’,在名簿上写下了吕藤,我的名字便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吕藤。”
吕藤的声音又沙又哑又干,十分难听。
御陵听到他们奇葩的名字和奇葩的理由,懵了。
“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了吗?”御陵在心里咕哝道。
薛笑笑眨巴着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说道:“叫首领实在太生分了,我们以后就叫你老大了。”
御陵看着一屋子比他大的人,有些诚惶诚恐地说道:“我实在是不敢当。”
“你杀了言喝天,这把椅子应该由你来坐。”李南星捏住御陵的肩膀把他摁到了正中间的椅子上。
“老大,听说你杀了言喝天,是真的吗?”吕藤咳嗽了一声,想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清亮些。
“是我杀了言喝天。”御陵也不谦虚。
“言喝天是‘不死将军’,你怎么杀了他的?”从吕藤的口气中可以判断出他不太相信御陵的话。
御陵把锁命剑放到桌子上,说道:“用这把剑。”
众人的目光一起投向了奇形怪状的锁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