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冉进去办公室后,就一直没有再出来,惹得外头的一群女人都纷纷猜测起来。
“你说她进去那么久,到底是在干什么呀?”
“就是,不会像上次那个交际花一样吧?”
上次有个女人,居然大白天的进了总裁办公室,胡闹了一整天才出来,一直是公司里的谈资。
“不会吧?这个女人不是韩清柔的好朋友吗?总不能抢自己朋友的……”
“什么啊,总裁承认过吗?自己就先封自己是未婚妻了,真是好笑。这不,被自己的好朋友给撬了墙角吧?”
办公室里的女生们没少嫉妒韩清柔。韩清柔是跟着沈祈从国外一起回来的,而且平时接触沈祈的时间最多,又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都说韩清柔是沈祈的未婚妻。
因此,很多人一边暗自嫉妒着,一边又对韩清柔恭恭敬敬。
现在,看着办公室里又进去一个女人,这些人就又开始猜测起来了:“说不定总裁跟她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呢,都是她自己说出来的。”
“不会吧?她脸皮也太厚了吧?”
女人们吱吱喳喳的声音,看似小声,其实一点也没有保留地全穿进了韩清柔的耳朵里。
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听着这些声音,表面上若无其事,指甲都快要把掌心给刺破了。
这些女人,全都是嫉妒她的长相和好运气而已!就像大学里那样,嫉妒她长得好看,就不断地攻击她的寒酸和旧衣服。
要不是这样,她当初就能引起沈祈的注意了,何必要跟在苏冉冉的身后,当她的跟班?
想到这里,韩清柔也忍不住看了一眼总裁办公室的门,已经一个小时了,苏冉冉还没有出来。
沈祈一向是有洁癖的,人又孤僻,无论是谁都不能在他都办公室里多待。就算是接见重要的客人,沈祈也会选在会议室。
苏冉冉在里面到底在干什么?想到那天沈祈脸上和脖颈上的伤口,韩清柔的心里就是一阵紧张。
不行,一定不能让苏冉冉再接近沈祈!
想到这,韩清柔终于按捺不住,站起身来。她去茶水间泡了一壶咖啡,还不忘多拿了两个奶球和糖。
总裁办公室里,呈现出一副诡异的场景。
沈祈坐在办公桌上,气定神闲地批改文件。而苏冉冉坐在办公桌的一角,抓着金笔埋头写计划表。
她好几年没用笔写过字了,平时打字都是用的电脑,因此现在写起来格外的不顺手。写到某个字的时候,还会忽然忘记怎么写。
她拿笔抵在唇上,苦思冥想,两道清秀的眉毛皱了起来。
沈祈忍不住扫了她一眼,道:“怎么?写不出来了?”
“不是。”苏冉冉随口就说了出来:“蔷薇花的蔷字怎么写,我忘了。”
“……蠢。”沈祈直接拖过转椅,把苏冉冉整个人都拖了过去,也不接过她手里的金笔,而是直接环过她的身体,握住她的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出了一个“蔷”字。
沈祈身上带着好闻的气味,瞬间包裹了她。苏冉冉整个人都僵了,不知所措地任由沈祈握住她的手。
沈祈的字很好看,在白纸上显得霸气而不失风骨,比苏冉冉那歪歪扭扭的字不知道强上多少。
盯着苏冉冉红透了的耳根,沈祈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正想说点什么,门忽然被敲响了。
韩清柔的嗓音温温柔柔的:“沈先生,我泡了点咖啡送来。”
苏冉冉浑身一颤,终于反应过来,被电打了一样就跳了起来。
怀里温软的触感忽然消失,沈祈皱起眉头,却还是出声:“进来。”
韩清柔立刻推开了门,虽然苏冉冉及时站了起来,但是她的椅子和沈祈的并排放着,还一脸通红,神情慌乱,全都被韩清柔收入了眼底。
转而看向沈祈,他倒是气定神闲,眉头舒展,显得心情很好。
韩清柔心里不知道转过多少念头,表面上却仍然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把咖啡端到了桌子边。
“这是蓝山咖啡,我记得冉冉最爱喝了,对吧?”
她亲热地对苏冉冉道,往陶瓷描金的杯子里倒了一杯咖啡,道:“你喜欢多加奶和糖,来试试看,这咖啡是总裁从国外带回来的,味道很好。”
她说着,不等苏冉冉回答,又转头看着沈祈,唇角含情:“你的咖啡不加糖,试试看,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沈祈被韩清柔打断了,也不显得有多不开心,面上不动声色,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倒是对韩清柔露出了一点笑意。
“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除了你泡的咖啡,别的我都喝不惯。”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语气隐隐带着一丝暧昧,听得韩清柔娇嗔起来。
她原本就生得美艳,此刻脸颊晕红,眉目含情,更是连傻子都感觉得出来她跟沈祈之间不一样的气场。
“好了,冉冉还在呢。”她冲苏冉冉那边递了个眼神,两个人你来我往,好像全当苏冉冉不存在似的。
苏冉冉埋着头,一点糖也没加,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咖啡的苦涩感从舌尖一直蔓延开来,苦得她的心里都麻木了。
苏冉冉简直为自己刚才起的那一点悸动而羞愧,她怎么会觉得,沈祈对她稍稍温柔一点,就是还对她余情未了了?
“哎,冉冉,你不是最喜欢加糖和奶球的吗?这样喝多苦啊。”韩清柔惊讶地道,还关切地撕开一包方糖,要给她加进去。
“不用了,我的口味变了。”苏冉冉抬手挡了一下,她很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语气还是冷了不少。
打量着苏冉冉的表情,韩清柔的肚子里一阵得意,似乎开玩笑地道:“冉冉的喜好就是一天一变。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就喜欢那个了。从上大学的时候就是这样,阿祈,你还记得吧?”
说着,韩清柔还带笑转头,询问着沈祈。
听了韩清柔的话,沈祈心里隐秘的愤恨忽然被挑起,眼色霜寒,唇角却还挑起了一抹笑意:“是啊。她本来就是个善变的女人,朝三暮四,不就是本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