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是我。
男人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耳边,如同一束光照在她身上,她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别哭,出来,我接你回家。”
傅亦沉也慌了神,无措地伸出手去牵她,宋甜不给他牵,就咿咿呀呀地哭着,缩在里面,对他拳打脚踢。
他站在原地,由着她的脚踹在他西装上,纹丝不动。
“流亡民,大流亡民。高兴的时候就说我是小仙女,不高兴的时候就吼我赶我走,我又不是玩具,想玩儿就玩儿,想扔就扔,我要离婚,我要离婚!”
宋甜扯着大嗓门,一阵乱吼。
后边就是居民楼,有人打开窗户教训,“要离婚就去民政局,大晚上的在这里瞎嚷嚷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宋甜被训得一愣一愣的,不敢吭声儿了,捂着嘴直抖。
傅亦沉扑过去,将人从滑梯上拽出来,扛在肩上转身就走。
“你干什么!别动我,你别动我。”
“给我闭嘴,你想把整栋楼的居民都吵醒是不是?!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在这里幹你!”
她乖乖地闭嘴不敢乱叫了,心里骂着流亡民和王八蛋。
小班终于等到老板把人接回来,一个大男人,纠结了一个晚上,简直不像商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傅老爷。
正欢喜呢,被傅亦沉叫出了车,男人将宋甜扔在副驾驶的位置,自己坐到驾驶位上。
“老板,我呢?”小班很委屈地看着老板。
“自己打车回去。”傅亦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大半夜的,老板也太不厚道了!难怪太太要和他离婚!
车速飞快。
宋甜偷偷摸摸地替自己系上了安全带,拿眼瞪超高速开车的人,到底是谁受委屈啊,搞得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该生气的是她好吗?
她冷哼,取下手串扔给他,“还给你,你的东西,统统都还给你。”
“确定要和我划清界限是不是?”傅亦沉冷冰冰地问了一句,急刹车,违规停在路边。
宋甜抬头挺月匈,点头,“是的,划清界限,你的手串,我还给你,假货而已,我才稀罕。”
“好,那咱俩就好好算算,先把东西还清再说。”男人略一挑眉,好整以暇地靠在车座上,盯着她身上的衣服。“月脱吧,这身儿衣服是我买的。”
她怎么受得了这个气,特喵的,刷刷两下月兑下衣服扔给他。
“库子也是我买的。”他又道。
宋甜,“算你狠!”。
三下两下月兑下库子,扔给他。
衣服库子脱了,宋甜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自在地坐在位置上。
傅亦沉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目光由浅变深,口候结上下滚了滚。
找了她一晚上,掘地三尺地找,她到好,随便上了陌生男人的车,连人都不认识呢,就在人家的宿舍里睡了一晚,还陪着人到景区去坐缆车,和人勾肩搭背拉拉扯扯!
越想越气啊,简直没把他这个老公放在眼里,非教训一顿不可,无法无天了。
见他阴着脸也不说话,宋甜砸砸嘴,也是不甘示弱地瞪着,“你买的东西都还给你了,现在咱们俩清,搞个离婚协议签字吧。”
傅亦沉目光一折,朝她倾身过去,大半个身子靠过去,迷迷地瞧着那柔腻细白。
“太太,这件衣服,好像也是我买的呢,也得还。”
说着便伸出手去将她圈住,两个手指,轻巧地从背后戳开了她的小衣。
“你流亡民!”宋甜连忙捂住自己的弱点,但晚了一步,他随手便将她小衣拉到腰线,瘦削的脸覆了上去,给她遮挡着。
男人的吻花瓣般轻轻拂过,她绷紧身子,脑子里警铃大作。
推搡他,锤他。
还你女未!
宋甜拿脚踹耍流亡民的男人,被傅亦沉单手扣住,车座一放,将她刷地就按了下去。
难怪要把小班给支开,原来就是满脑子颜色水儿,想对她耍流亡民。
热炽的口勿一路而上,抓住她撅着的小嘴儿,原本的叫骂,都被这口勿堵在口候头。
不消片刻,宋甜便软趴趴地身尚在车座上,再没有一丝力气。
男人取了自己的外套把她包裹住,小心翼翼地抱到怀里疼着,刚才有些用力,她乱抓乱吆,弄得他满是痕抓。
她就是只野猫,得管。
“饿吗?”他问。
“饿。”她老实地点头,已经前胸贴后背了。
“傻瓜。”他反手从后座提了一袋子零食出来,塞到她怀里,“先垫垫肚子,别饿坏了。”
就知道她会饿,路上的时候特意下车买了一袋子吃的,也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所以每一种都买了一袋儿。
宋甜在袋子里翻了一袋干脆面口肯着,没力气地缩在他怀里,有些郁闷。本来一肚子的怨气怒火,可是和他做完之后就熄了大半,难道真如鸡汤里说的,做暧是解决男女矛盾的最简单方式?
她不了解,以前和高伟没做过,连口勿都没有,也没有吵过架。如今这情况,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慌得不行。
她似乎并不是因为高伟才想和他凑合过日子,她好像喜欢上/他了。
傅亦沉不知道小女人的心思,看她吃得心不在焉的,拧了水递给她,“太太,还想离婚吗?”
宋甜自己也不知道,糯糯:“大叔,我觉得咱俩不适合,你秘密太多了,我猜不透。”
“太太,我是第一次谈恋爱。”
傅亦沉思忖许久,才正儿八经地憋出这么一句话。
噗。
宋甜一口方便面混着水喷了出来,不可思议地瞪着男人,“大叔,你第一次谈恋爱?!怎么可能,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