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年前的绝裂
紫苏水袖2017-08-07 16:252,192

  近距离看夏坚,比远远望上去更加儒雅帅气,如果再年轻二十岁,一定有不少女粉丝疯狂追捧。

  他盯着袁又圆,沉静又礼貌地问,你找我有事吗?

  在此之前,袁又圆又去了悦文大厦,交给保安一张纸条说,我没有预约,但我有件很重要的,关系到夏心悦终身幸福的事,需要与夏坚先生面谈,请转告夏先生,我就在对面金丁香咖啡厅等他。

  袁又圆说完就走了,但她并不能确定此举定能成功,但她相信,只要保安能将纸条交给夏坚,那么他一定会来的。

  因为纸条上只有三个字,是一个人的名字,郑雅琴。

  她在咖啡厅等了四十分钟,然后夏坚果然来了。坐下来之前,先招手叫了服务员,并问她,你还要喝点什么?

  袁又圆看着自己面前空掉的柠檬水杯,说,也行,再来杯西瓜汁吧,说不定我们聊的时间会比较长。

  夏坚微笑着对服务员说,一杯西瓜汁,一杯冰水,谢谢。

  然后他才坐下来,盯着袁又圆。

  袁又圆见过许多中年男人的眼神,就算是在表达友好,也掩饰不住下意识流露出来的浑浊与世故,而此刻坐在对面的男人,却有着与年轻小伙子一样清澈的眼神,就算他正在探究袁又圆的意图,也是光明正大,坦率清白的探究,不会令人有丝毫的不舒服。

  袁又圆真是羡慕夏心悦。有一个好家世,有一个好父亲。

  然后夏坚说,好了,你可以开始把你想告诉我的话全都告诉我了。

  袁又圆舔舔嘴唇,顿了一顿才说,在我开始说之前,我想先知道,你和郑雅琴的故事。

  夏坚微怔了一下,没说话。

  袁又圆说,要不是看到纸条上这个名字,我猜您也不会来见我,所以,先告诉我你和她的故事吧,我保证,接下来你所听到的事情,对于你,意义重大。

  夏坚沉吟片刻,然后他说,好。

  他说,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因为我与郑雅琴的故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夏坚认识郑雅琴那年,是二十七岁,两个人的感情很好,如果没有额外阻力的话,是彼此愿意走进对方一生的人。

  但与此同时,夏坚还被另一个女人热烈追求,很俗套的剧情,这个女人与郑雅琴是闺蜜,两个女人同时爱上了夏坚,而夏坚选择了和郑雅琴在一起。

  事情到这一步,都还没什么不妥,恋爱自由,双向选择。然而就在夏坚与郑雅琴在一起一年后,她的闺蜜仍不放弃,并在某一天被郑雅琴发现,她的未婚夫夏坚与闺蜜睡在了一张床上!

  郑雅琴因此坚决与夏坚分了手,同时与闺蜜绝裂。

  对于此事,夏坚不想过多解释,他只知道那天他莫明感觉口渴,喝了许多水仍不解渴,于是特别想去找郑雅琴和她温存一番,但到了郑雅琴家,却发现只有吉春花在。不知怎么回事,吉春花就抱住了他,而他竟也无力反抗,因为整个人都是晕的,大脑仿佛不受控制,然后就酿成大错。他不想为自己辩解,郑雅琴用分手来作为惩罚他也无话可说。

  夏坚的故事就到此为止,这是他半生的耻辱与疼痛,从不对任何人提及,但随着岁月增长,往事渐渐随风,年少时的荒唐与错过,也最终变成了记忆里的风景,不再耿耿于怀,直到袁又圆将写着那三个字的小纸条送到他面前时,他还在想,是谁这么无聊?他不是明星,因此不怕被人挖出隐私,于是赴约,也作好了打算,哪怕袁又圆是来勒索的,也不过一笑置之而已。

  还有一点他也不想隐瞒,那就是他在失去郑雅琴后,也坚决与那个闺蜜划清界线,因为他感觉同时对不起这两个人,无颜面对她们。但是多年后,机缘巧合他又与那个闺蜜遇上,并发生了生意上的往来,加上年岁渐长,也慢慢泯了恩仇,不再彼此记恨。

  至于郑雅琴,他却早已失了联系,不知道她过得如何,是否幸福。也许这也是他决定来见袁又圆的理由。

  袁又圆静静地听完,并将面前的西瓜汁吸掉半杯,这才慢慢抬起头,盯着夏坚说,那个背叛郑雅琴的闺蜜,就是吉春花,对不对?

  夏坚沉默。

  袁又圆又说,多年后吉春花成了你的好朋友,你们彼此云淡风轻,但她一定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她一直知道郑雅琴的下落。

  夏坚迟疑了一下,终于说,我们……尽量避免聊到以前的事,毕竟都过去了……

  袁又圆便在此刻冷酷地打断他,那么我告诉你,郑雅琴已经死了。

  夏坚神色一震,嘴唇轻微地颤抖,什么?死了……什么时候?

  二十九年前。袁又圆说。

  二十九年前……这个沉静温和的男人,此刻整个人都开始土崩瓦解,虚弱像水一般漫上来,他呐呐地问,怎……怎么死的?

  难产。袁又圆说。

  难产?夏坚眼里浮现一丝惊惧,她……怎么可能?二十九年前……

  二十九年前,你们刚刚分手,对,你没猜错,因为她生下的那个孩子,是你的。

  不……不可能。夏坚已语无伦次,拼命摇头,我们分手的时候,她并没有……

  不,她那时候已经怀孕,但依然不肯原谅你和吉春花的所作所为。袁又圆说,如果你的记忆力没有丧失的话,应该会记得,你曾经给过她两件东西。

  此时的夏坚,已完全是一个毫无抵抗力的老人,他的背驼下来,两个肩膀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袁又圆。

  他当然记得,自己曾经给过郑雅琴一本族谱,以及一枚家族币,那是柳氏后人必须往下传承的东西。因为就在将吉春花和他捉奸在床的前一天,他刚刚向郑雅琴求过婚,并把这两样东西当成信物让郑雅琴保管,将来传给他和她的孩子。郑雅琴绝决分手后,便消失得让他再也找不到,因此信物也从此失踪。

  然后袁又圆拿出手机,翻到一张照片,再缓缓地推到夏坚面前。

  她说,这就是郑雅琴的儿子,二十九年来,那两件信物一直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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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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