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矮了???
你妈九岁能长她这么高?她这个身高在女生堆里属于……中下……好吧,江泽夕的身高是挺矮的,比李敏都矮,这都是遗传,她的亲妈现在都只有一米五六。
她怕是要步入她妈的后尘。
李鸿也有些惊讶,回过神来道:“小夕就坐宋叔叔旁边的,也好看比赛。”
大家屏气凝神,都在等宋啼拒绝的时候,却看到宋啼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明显就是默认了。
凭什么!他们怎么都得不到宋叔叔的青睐,凭什么江泽夕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这个江泽夕到底是谁。
就在他们心里跌宕起伏的时候,在宋啼身旁坐如毛毡的江泽夕恨不得钻地不见。
他们只看到了表面,刚刚她坐过去的时候,那个宋啼竟然用只能他们听到的音调说:“小矮子,等下害怕记得捂眼睛,一会儿晕过去可没有人背你去医院。”
江泽夕咬牙切齿,如果旁边这人不是宋啼,她一定把石头丢他一百遍。
她没穿越的时候也是一个矮子,二十多岁身高也只有一米五七,在美人扎堆的公司里,她就像个侏儒人,最讨厌别人说她矮子了。
太过分了!
鼓起勇气想骂过去,可对上男人的双眼,她立马憋了回去。
算了,她还想活更久一点。
比赛开始,即将轮到宋啼的时候,他站起身来,李鸿及身后等人都送上了祝福。
江泽夕一个人总不能特殊吧,也扯着笑说:“宋叔叔,加油!”
宋啼带着兴味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场地。
男人身形在众多人群中最为显著,挺拔修长,气质独特。
潇然的上了马,骏马在草地上转了一圈,前脚上抬,吼了一声,好似跟主人般带着强势的气息。
江泽夕没怎么认真的往台下看,而是琢磨着怎么逃出去回家睡觉,便听到身后的男孩议论。
“宋叔叔真的好厉害,每次比赛他都是第一。”
“是啊!”
江泽夕抬头往台下看,被比赛状态吸引。
战况十分激烈,宋啼的马领先在前,手上的弓也迅势待发。
可这时,就在他正要射箭的时候,一根箭忽然穿过人群射到宋啼的马背上。
骏马受到伤害,极速停顿,吼叫出声,前脚往后仰到一个弧度,所有人屏气凝神看着宋啼即将摔下马的时候,只见他手借力按在马背上,不寻常理的跳了起来,从马背上飞跃而下,平稳的落到地上。
众人松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松多久,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场上的一幕。
只见他拔弓而起,箭在弦上,弓箭对着某处就是一箭,箭矢往一个方向飞速的射去,射进一个人的左眼前直接穿过脑袋,血浆与血液混杂在一起,那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直接被后面的几匹马践踏,身体摔成了一个歪曲的形状,死在马下。
一片死寂之后紧跟着是一阵尖叫声,不知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女人尖叫声好似能穿破人的耳膜。
宋啼捂了捂耳朵,看也不看身后死人一眼,大步上了一匹马,对着靶子射了一箭,正中靶心。
这下连胜利的欢呼声都没有,在场所有人都心有余悸的看着场下的男人,好似在看一个恶魔。
江泽夕脸色都白了,她一个现代的白领,除了在电视剧电影里见过几幕血腥的场景以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真实这么近距离的血腥一幕。
她胃部翻腾的厉害,再也支撑不住跑出了观众台,跑到一处垃圾桶旁,吐了起来,俨如要把胃酸都要呕出来。
太恶心了,她竟然看到了脑浆,红色的肉块………
她的表现属于最不好的了,因为那些少爷小姐们早就看过男人残暴的一面,虽然已经习惯了,但还是极为不舒服。
江泽夕吐完了,从兜里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角,脸色煞白的回到位置上,周围人还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比赛。
最后两场都是宋啼的胜利,有了第一场的一出,再也没有人敢跟他玩小心机。
比赛完了后,宋啼走到他们面前,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交叠着双腿坐到椅子上,说:“这比赛一次比一次没意思了。”
李鸿笑了笑,“你这么厉害哪有人是你的对手。”
“是吗?”宋啼眼眸平淡,移到一旁的女孩苍白的脸上,眼睛这才有了一丝有意思的神色,“怎么了?被吓到了?”
只用两个人的声音说着这句话,江泽夕只觉得更想吐了,她只觉得他可怕,从来不知道会这么可怕。
一箭就把人家的脑浆就给射出来了,你说可不可怕,她现在都觉得离他近了,她的脑浆也会爆出来。
“李伯伯,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院子了。”她转身对李鸿说。
介于她的脸色真的十分惨白,李鸿顿了顿,说:“好吧,你就先回去吧。”
“嗯嗯。”江泽夕吁了口气站起身,走出了比赛场地。
而坐在椅子上的李鸿看了宋啼一眼,说:“那杀死的那个人是孟家二管事的。”
宋啼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里的箭矢,说:“是吗?那又怎么样?”
李鸿叹了叹气,“好吧。”
第二场比赛即将开始,是各帮帮主的少爷们比赛。
李耿是其中之一,站起身仰着头说:“爹爹,宋叔叔,我一定会得第一的。”
除了李耿还有各房的少爷参加,李鸿看了看他们,刚想说什么,可看到其中某个人后,眉头紧皱,“有些人还要知道自己的几斤几两,不要去了丢了我的脸。”
这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说的人除了爹爹最讨厌得李孽以外,再也找不到别人。
比赛即将开始,所有人已经上马准备好。
就在李鸿全神贯注的时候,眼角看到什么,连忙问:“你不看吗?”
宋啼懒洋洋的摆手,“知道谁是第一跟我打个电话,回去睡觉了。”
李鸿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憋了回去。
*
江泽夕坐着马车行驶在人声鼎沸的街道里,听着声声起伏的叫卖声,都没有压下她心里的害怕。
她之前不知道这世界的残酷,如今好似知道了,这里的人就算杀了,也无关紧要。
不会犯法不会坐牢,警察什么的都是吃干饭的。
有钱有势力才是王道。
她一个女孩能在这个世界活多久?想到成年后要嫁给那个李耿,她就恨不得穿回去,继续面对那些高量的工作。
马车行驶的颠簸,突然一个急刹车,让她差点把脑袋磕到木板上。
还好她把握的及时。
掀开帘布,看到的是一个人手里握着刀,而他的身后跟着十多个人,手里都是大砍刀。
旁边的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到,尖叫得跑掉了。
江泽夕惊吓的后退,把帘子拉好。
这些人是谁?是来杀她的吗?
可为什么呢?她一个九岁的小女孩,会有谁想要她的命?
脑袋里一片浆糊,江泽夕听着外面路人的尖叫声,惊慌的捂着头。
她要死了吗?今天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早知道会这样,那还不如在那被恶心,也不要被这些人一刀砍死。
帘子被人用大刀掀开,一条粗臂伸进马车里,粗鲁的提着江泽夕的后颈拉了出来。
江泽夕只觉喉咙被那领子拉得生疼,被人丢到地上,溅起的灰尘染黑了她的衣服。
“李家的人!”
“喂!你是李鸿的什么人?”
一个握着大刀的男人抬脚踢了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江泽夕,狠声问:“说啊,别给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老子一刀砍死你!”
话落,江泽夕浑身一抖,颤巍巍的抬头,露出了被尘土沾染的脸,与那双源源不断流着眼泪的大眼睛,透着一股令人心疼的感觉,“大叔叔!我不认识什么李鸿,我是被李耿那个混蛋强娶带回家的,他……他就是个坏人,不让我出门不让我跟别人说话,还…还动手打我!”
哽咽的声音令人心碎,围观的男人们面面相觑,有几个家里有儿女的男人脸色都变了,握着刀的手都有些不稳。
“呜呜呜呜………”江泽夕捂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撕心裂肺的哭着。
要问她为什么能哭成这样,那是因为她狠狠的掐了一下她的小腿,真的痛死她了。
“……大哥,她一个女孩子,也挺可怜的,算了吧。”
“算什么算,谁能知道她是不是在撒谎,大哥,你可别心软。”拿刀男a却不吃这一套,不满的说。
被唤大哥的男人抬刀把那个求情的男人一刀砍死,迸射的鲜血飙了一地,血淋淋的一幕冲击力极强,江泽夕近距离看在眼里,整个人都傻掉了。
周遭的拿刀男们面如死灰,垂着头不再多言。
“带走!”大哥男抬了抬手,冷声道。
“是的,大哥。”拿刀男一人一边提着江泽夕就往前拖着走。
江泽夕眼神空洞,脸上一片湿热的是鲜血,滑过她的额头滑过她的嘴唇,滑进了她的衣服里,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只让人接近崩溃。
那个人……那个人还为她求情了……如果不是她演戏,那个男人也不会死了吧。
江泽夕恐惧与内疚的心情混合在一起,再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人命就如草芥。
可就在她失魂落魄的被人松开趴在地上的时候,一个人骑着马,慢悠悠往她这边骑来,马上的人漫不经心的看着这一幕,那几个男人拦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