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夕:有请柬,我也不清楚。
胡眉:好吧,那里的帅哥可都是特别有钱的,你钓一个回来【贼笑的表情
江泽夕:去去去。
聊着聊着,紧张的心情也被缓解了,她正想吃点心,眼角余光扫到一个人从她的方向走过来。
是刘沫菡。
刘沫菡一身粉色的公主裙,卷发披肩,脸上化了个淡妆,清新的可爱又带着娇小,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让江泽夕都觉得好看。
她皱着眉,眼里带着惊讶。
江泽夕收回视线,把嘴里的点心咽下。
刘沫菡戴着美瞳的眼眸闪过什么,眼珠转了转,忽然说:“宋哥哥找你有事。”
江泽夕疑惑的抬眸,“什么事?”
刘沫菡摇头,“我不知道,他说在游泳池找你。”说罢她转身走了。
江泽夕抿了抿唇,盯着茶几上的点心晃神。
她不知道宋啼找她什么事,再说宋啼怎么知道她来了的?
想到隔壁就是宋家,爸妈跟宋家来往也颇深,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想了想,她最终还是站起来,走出了大厅。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但去一趟还是要的。
*
身在大厅的宋啼跟着宋父宋母打完招呼后,转身来到韩昊前问:“你过来,我找你有事。”
韩昊正被一群美女围着,闻声跟美女们告别跟着他问:“什么事啊?”
宋啼拉着他来到一处角落,“我不是让你看着江泽夕吗?”
韩昊:“我看着啊,她不就在那里吗?”指着一处看去,看了许久,他眼睛睁大,“人呢!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我还问你!”宋啼黑着脸,说:“我去外面找,你去里面找!找到了打电话给我。”
“好好。”
*
游泳池旁没什么人,周围的灯照在池面上,波光粼粼,透明的水底能看清池底。
江泽夕围着池边走了走,还是没看到宋啼。
想到刘沫菡说的话,她皱了皱眉,那个刘沫菡不会是在骗她吧?
这么一想,她抬脚就想走,刘沫菡却走了过来。
“你果然喜欢宋哥哥没错吧?”刘沫菡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讽刺,“你以为宋哥哥能和你在一起吗?我跟他是订了婚约的。”
江泽夕闻声心脏紧跟着一缩,刺痛传来,使致于她皱了皱眉,说:“你找我就是这种事?”
刘沫菡听着她淡如止水的语气就更气了,她喜欢了宋啼那么久,凭什么这种女的就能让宋啼转移注意力!她根本不爱宋啼,也不能为宋啼做任何事,凭什么!
越愤怒她就越平静,刘沫菡一步一步走过来,手指在口袋的地方抚了抚,里面放着手机。
“还有一件事。”刘沫菡走到她面前,眼角看了一眼游泳池,忽然抓住她的手指,脸上满是害怕,“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眼看着刘沫菡就要往游泳池倒去,江泽夕抓住她的手腕皱眉,“你想干什么?”
刘沫菡还是一脸害怕,眼里溢出了眼泪,推搡着她的手,脚下往游泳池滑去。
江泽夕想拉住她,可她的身体也跟着往游泳池滑去。
噗通一声,游泳池水面溅起了浪花。
而这时,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一大帮人往这边跑过来。
其中的人不但有韩家两老,还有宋父江母。
包括宋啼。
宋啼脸色一凝,大步就要往游泳池跑去。
赶过来的韩昊拉住他道:“你不能去,你要是去救了江泽夕,一样在水里的刘沫菡父母是不会放过你和她的,你想一想!”
宋啼眼睛赤红,“滚开!”
韩昊拼了老命拉住他,道:“我去救江泽夕,你救刘沫菡,冷静下来,你难道想前功尽弃吗?”
宋啼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快点!!”
而身在水里的江泽夕整个人都被水淹没,紧闭着双眼,浑身都在颤栗,她很害怕,她最害怕的就是水了。
她不想淹死,不想淹死,太可怕了。
就在她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一双手托住了她的身体,把她拖了上去。
当靠到坚硬的地上的时候,想到那次在湖塘边被少年救上来的时候,她忽然想睁开眼睛,看看那人。
模模糊糊之间,她看到的人并不是那人,而是别人。
江泽夕手指动了动,耳边却听到几道声音。
“小啼,谢谢你救我女儿上来,沫菡知道了,一定会开心的。”
“这女的是谁?我大老远就看到她跟我沫菡拉拉扯扯,就是她把沫菡拉下水的!”
江父江母在这时候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失魂落魄的跑了过来。
“夕夕!!夕夕!!”江母抱着全身浸了水的江泽夕惊慌失措的摇着。
一旁的韩家两老看着他们皱眉,问,“这人是你请的吗?我怎么不记得请了这样的人?”
这话一落,周遭人的眼神都改变了,把江父江母看成了那种偷跑进来蹭晚宴的人。
江父担心女儿一听到他们的话语,脸都气红了,站起身从怀里掏出请柬:“这是你们送到我家里的,你们自己看吧。”说罢丢到他们面前。
江母抱着江泽夕起来,人都快气哭了,对江父说:“早知道是这样的人,我们就不该来,去医院!夕夕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真没想到这家人是这样的人,夕夕不知原因掉进游泳池,好不容易好了的身体又经历这样的折腾,夕夕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该怎么办?
韩父脸上的沟壑加深,“我怎么不知道把请柬给你们了,你们不说清楚,就不要怪我把你当贼看待了!”
听到这句话的韩昊从一旁跑过来解释,“爸,他们是我请的。”
宋啼站到江父江母面前说:“江伯,江姨,你们先去医院,这里我来处理。”
江父江母抱着江泽夕点头,也不管其他情况了,往外面跑去。
见人离开,韩父对着韩昊劈天盖地的怒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这逆子怎么能在你爷爷大寿晚宴上,请他们来?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韩昊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骂,脸上如同打翻的酱油瓶,垂着头承受着大骂。
最后人都走了,这场晚宴让韩家丢尽了脸面,还得罪了刘家。
*
急诊室大门忽然打开,江父江母连忙上前问:“医生,我女儿没事吧?”
医生解开手里的手套,说:“她体质很差,这又掉到游泳池里,现在的季节你也知道,已经发起了高烧,护士正在给她打针,你们留个人守着她,如果明天这高烧能降下去,就没事了。”
“好好好,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医生说没事转身走了。
转移到病房,看着病床上的女儿,江母把江父拉了出去。
昏暗的医院走廊里,除了一股药水味还夹着令人压抑的气氛。
江母眼睛发红,问:“我们女儿是怎么掉下去的?”
江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苍老了好几岁,“他们说是我们女儿推刘家女儿下去的。”
江母声音颤抖,承受着极大的情绪,“夕夕不会是那种人!她跟刘家刘沫菡无冤无仇,为什么会推她下去?”
“就不该去那什么韩家!就不该去!我可怜的夕夕啊!”
江父扶着额沉思。
过了不知道多久。
江父忽然开口:“搬家吧,我们换一个城市,或者去国外。”
江母惊愕的看着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好了,你别想那么多,去里面休息吧,陪着夕夕。”江父捏灭了烟头,走到江母面前抱着她安抚的拍了拍,说:“一切有我。”
江母眼泪瞬间倾泻而下,颤抖的哽咽,在他肩上哭了很久。
*
而另一个医院里。
高档的病房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里面除了睡在床上的人,就没其他人了。
忽然,门别人推开,门撞到墙上发出哐的一声。
病床上熟睡的人被吵醒,皱了皱眉睁开眼睛,视线聚焦,当看到进来的人后眼前一亮,可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宋啼大步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俯下身,脸上阴沉的如同暴风雨将至,眼里的阴鸷冷冽让床上的人浑身颤抖起来。
声音好似寒风刺骨:“我说过什么?刘沫菡!”
刘沫菡脸色煞白,眼睛蔓出水光,咬着嘴唇让自己看起来更柔软一点,抽泣的问:“宋哥哥,你怎么了?”
宋啼冷呵了一声,嘴角讥讽的上扬,扣着她下巴的力度加深,“刘沫菡!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的,游泳池你对江泽夕说了什么?江泽夕怎么下去的?”
刘沫菡用力的摇头,辩解道:“不是我,宋哥哥,不是我推的,是她推我的,你不信的话……”
话还未完,宋啼忽然抬手对着她脸庞的床板就是一捶,发出哐当的响声,剧烈震耳。
刘沫菡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了,眼泪也停滞在眼眶里。
“我再问一遍!江泽夕怎么下去的?”宋啼眼白赤红,眼眸里带着的狠戾压抑不住。
“我……我没说什么……我想自己跳下去的,诬陷她推我下去,是她自己想拉我,没拉到,然后……然后自己也掉下去了……”刘沫菡语无伦次的说着,眼里还是惊骇。
她这辈子最怕的人就是宋啼了,她知道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刘沫菡从来没这么后悔过,她不知道宋啼对江泽夕的感情会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