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有办法。
这个任西爵倔强的要命,就是属于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人,只是如果真的让他撞了南墙的话,到时候也是个麻烦。
兰心娅揉了揉太阳穴。
车子在街道上穿梭着,她看着外面突然道:“刚才的那笔单子签下来了吗?”
郑卿转了一个弯:“签下来了。”
兰心娅看着她转了方向,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而低声道:“你今天找一家酒店吧,我不打算回去了。”
郑卿怔了怔:“许总怎么了?怎么就住的好好的就不回去了?是出了什么事吗?还是家里有什么东西坏了?”
兰心娅想了想那家里面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抬头聊的卓幸凡和兰五原,便觉得这个头疼得可是越发的历害了。
“都没有,你直接开车就是了,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以后我就不住在那里了。”她觉得有些累,就简单的解释了一番,后来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而低声道,“本来也就是我和兰心娅长的有几分相似,所以受了兰心娅的请求去住一段时间的。现在时间到了,我便不会回去那种寒酸的地方了。”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郑卿对于这个话题很有共鸣:“本来就是的嘛,许总你是吴总的未婚妻,不出三个月就是要结婚了,怎么能住在那种寒酸的地方?我老早就看着那个地方不怎么顺眼了。”
兰心娅没有继续说话。
车子一路疾行。
最后停在了酒店里。
兰心娅简单的洗了澡叫了外卖,吃完了也收拾完了,方才抱着电脑去和吴行修打电话。吴行修那边怔愣了几秒钟有人接听。
她看到了吴行修身后的布置。
那是吴行修给许沉歌装扮的房间,她只进去过一次,里面放置的满满的都是他和许沉歌的回忆。
可是毕竟是回忆了。
因为那个人,她已经死了。
“这B市里有我的一个冤家。”
吴行修微微皱眉,似是有些的不解,口中的话音也变了些许的味道:“冤家?”
兰心娅思忖了片刻:“她叫徐风来,是之前这得均公司里的一个歌手陈歌的亲姐姐,她因为陈歌死了,而患上了精神病。现在应该是挺严重的,便不知道是在哪里找来了一大堆的负面资料说是要对付我、任西爵、兰五原和沈阳。并且之前我和她是认识的,她也曾经对付过我,所以现在她认出来了我,我觉得,她会对我下手。”
兰心娅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
吴行修默了默,然后手熟练的在电脑上敲击了几下便找到了那样的一份资料,他紧紧的皱起了眉,又不确定的道:“陈年往事的陈,高歌一曲的歌?”
“是,就是她。”
“因为她的名字和许沉歌很相似,所以我特意的多多留意了她。”吴行修淡淡的解释道,“她是一个唱歌唱的挺不错的女孩子,也是年轻漂亮,就是太蹑手蹑脚的了,什么事也不敢去做。”他说到这里忽而顿了顿,便又道,“上面说她死亡原因,也记载很详细。是被那个副市长……就是之前你那里倒台的那个市长,陈歌被他给看上了。陈歌不敢反抗,后来那个副市长就越来越过分,到了后来直接就干脆了当的叫了许多人来。陈歌虽然是唯唯诺诺的,但是到底也是会急的,兔子急了尚且会咬人,何况她呢?所以当时她就直接拿起水果刀去捅了人,两死一伤。”
这是兰心娅从来没听说过的版本。
她便又紧紧的皱起了眉来“两死一伤?怎么会呢,这些上面根本就没有记载啊。”
并且徐风来口中也不是这么说的啊。
“因为这事毕竟事关副市长的名声,所以便没有人说出去,那些死了的人就用钱给压下去了,还好死的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家里人不敢闹大了就直接收了副市长的钱了事了,而陈歌,是必须要死的。所以那个副市长就找了个人,去把陈歌给撞死了。”
吴行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当时我想着这事也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可是那个副市长身后的人却是张家,我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歌手就和张家作对。但是我也特别同情这个陈歌,只因为她的名字和沉歌一样,所以我就把这些东西给收集起来了。”
他顿了顿,然后又顿了顿:“你刚才说……徐风来?她是陈歌的姐姐是吗?”
“对。”
“徐风来这个人我也认识,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如果要对付你的话,那还就是真的难说了。”
吴行修伸开手轻轻的敲打着自己面前桌子,沉着眸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片刻后,兰心娅想到了什么而突然道:“对了,当年那个副市长叫来准备一同奸污的那些人里面,有没有那个任西爵和沈阳?”
吴行修默了默,踌躇了片刻:“这个还真不好说,我当时也没有在场,还是后来别人告诉我的,至于那些人究竟是谁……我一时之间调查不出来。”
“那好吧。”
挂了电话之后,兰心娅仔细去理这其中的蜿蜒曲折的关系,可是许久后也没摸出来个所以然,反而是越来越乱。她干脆就下了床走到桌子边,拿了一张纸把他们的名字全部都写在了纸上。可是即便如此,却依旧是一团乱麻,记不清楚。
她正怎么也想不到办法的时候。
却是放置在一边的手机又跟着响了。
她转身爬上床去找手机,发现是卓幸凡打来了的,她怔了怔没想到为什么会是他,难道是来问自己为什么这个时间了还没回家吗,然后迟疑了片刻也是点了接听。
“怎么了?”
卓幸凡的声音沙哑不已,像是渗了血,并且还透着铺天盖地的绝望和崩溃感:“女神你可算是接了我的电话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兰五原他……他看着你还没回来就出去找你了,结果在半路的时候被车给撞了……”
犹如晴天霹雳。
兰心娅听见自己的心在颤抖着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有些隐隐的刺痛:“他有没有什么大事?”
“我不知道,总之就是一地的血好多的血了,并且他的腿,我看到他的腿似乎是要断了,流了好多的血,骨头都碎了……”
兰心娅立马就去找衣服找鞋子,然后火急火燎的随便弄了个口罩和鸭舌帽,顺带出门的时候有拿了墨镜便也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她料到了许多的可能性。
唯独没想到这兰五原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又出了车祸。
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可能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