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都来客栈。
我对我面前的男子印象并不好,他差点害死了我喜欢的人,我还没找他算帐,他自己倒出现了!可惜我不会武功,不然断断不会轻饶了他!
我一点也不客气:“谁让你坐在这里,走开!”
他没说什么,递给我一个手掌般大小的小怪兽,正是小彩。
他说:“你好像很喜欢它,送给你。”
谁喜欢他的东西?
“拿走!你也走!”
蓝予把小彩放在桌子上,疑惑万分的道:“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
他把那天的事忘了?装什么糊涂?道貌岸然的家伙!
“不过是偷了你的东西,你就下那么重的手,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他张狂的大笑:“他自找的!怪不得我。”
“滚!”
“你讨厌我,不讨厌它吧?”他看着小彩,“收下吧!”
“你随便把它送人有想过它的感受吗?”
“它的感受?哈哈哈!你不会以为它是小彩吧?”
“不是吗?不是你的怪兽?”
蓝予说:“这是我用上好的瓷器雕刻的,名字还没想好,不如你给他起个名字?”
我没好气的说:“你得东西让我取名字干嘛?趁我相公没回来之前我劝你赶快走。他脾气不好,说不定找你报仇!”
“我可以走,但是这个你必须收下。”
“我不要!”
“你明明很喜欢它,为什么不要?那天你爱不释手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
喜欢的不一定要据为己有,也要考虑他的感受。
蓝予又说:“你不要,我就不走,大不了和你相公活动活动筋骨。”
冷一南身体刚恢复,和他活动筋骨必定吃亏,我不能再让他因为我受伤,装作不情愿的样子道:“好,我收下。”
“名字?”
我随便起了个名字:“小小彩!”
他起身:“那我们有缘再见!”
他走了不一会儿,冷一南回来了,看到我手中的小小彩,表情不太对:“这是什么?”
我说:“我的事情你也不许问,我也没有必要回答你。”
他说:“给我看看。”
我递给他,他接过仔细看了看,然后手一用力,小小彩被他捏成粉末,他走近窗前,把粉末扔了下去,“以后不许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小小彩就这么被他弄坏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你把小小彩还给我!还给我!”
他不理我。
我起身拽他的衣服:“我的东西凭什么你说扔就扔?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他吼道:“松开!凌莎莎,是不是你照顾照顾我几天就忘了自己是谁了!敢这么和我说话,活的不耐烦了吗?”
他狠狠把我甩开,我重重的摔在地上,不服气得瞪着他。
冷一南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对我吼道:“滚起来!回茅草屋。”
“我不回去,我要回家!”
我不喜欢他了,真的不想再喜欢他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把今天发生的事忘掉。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要回家。”
他一把将我拉了起来:“趁我未发火之前,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冷楠村。
店里的伙计在聊天,富晓却一边发呆一边擦花瓶,花瓶的釉都快被他擦掉了,他还在擦。
“年轻人,到枫树林来。”
富晓擦花瓶的手骤然停下,叫来一个伙计:“你帮我看着,如果我爹或者我娘来问我去哪儿,你就说我上山采蘑菇去了。”
“我知道了,掌柜的。”
枫树林。
红衣老叟眉眼含笑的看着走向自己的富晓,捋捋胡子,“口诀练的如何了?不够快就不能学身法,你可知道?”
富晓自红衣老叟那日离开,每天除了打理瓷器刚的生意,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用来练习口诀,晚上睡觉之前练,被他娘听见了,他娘和他爹说是不是孩子魔怔了?他爹说要不就答应让他取凌家姑娘吧,孩子真疯了就麻烦了!他娘不同意,说凌家那个已经嫁人了,就算没嫁人,想进富家的们也是痴心妄想!还说不能惯着儿子,不能什么事都依着他的性子,尤其是娶妻生子这种大事。
他娘敲敲他的门,说:“晓儿,娘知道你喜欢那个凌莎莎,可她已经嫁给岭主了,你就别再惦记了。”
富晓心里不大舒服,“娘,我要睡觉了!”
红衣老叟又说:“你念来我听听。”
富晓一字不落的把口诀念了一遍,速度也快,连他自己都惊讶。
红衣老叟满意的点点头,“嗯,孺子可教也!”
“老伯,您可以教我身法了吧?”
红衣老叟严肃道:“你要在这里发誓,承诺学会之后只是去看看她,不能让她看见你,如果违背誓言,你将会在见到她的两天之后变成哑巴。你还要不要学,或者你能控制自己不出现在她面前。远远地看着吗?”
富晓犹豫了,但不过须臾,他抬起头:“我愿意发誓。”
“你要考虑清楚,是没有解药的,你这一生都不能再开口说话。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富晓斩钉截铁道:“我发誓,我富晓学会飞行之术后,远远看着凌莎莎,不让他看见我,如若违背,变成哑巴。”
红衣老叟重重叹气:“这般痴情,她又不会接受你,值得吗?”
“请您教我。”
茅草屋。
我被冷一南强拉了回来,他把我甩在床上,“那个什么小小彩是蓝予送给你的?”
“是。”
“他差点害死我,你居然还要他的东西,这是身为人妻能做出来的吗?”
他是在吃醋?我又在胡思乱想了。他吃不了醋,会要了命的。
我说:“冷一南,我们是假夫妻,你的安危和我有关系吗?你不是为了我才偷蓝灵草,也是为了你自己,所以我更没有必要对你感恩戴德。”
“我中了松针之毒,你趴在我身上哭的那么伤心,难道不是因为担心我?”
“你很在意?呵呵呵,我哭是因为你死了就没有人陪我借凝血珠,我的病得不到医治,我怕死啊,我是在为我自己流泪。”
他两颊肌肉怪异的抖动着,半晌才说:“如此最好,我还担心你喜欢上我不肯走,死缠着我,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真想哈哈大笑!”
我说:“我喜欢温暖如春的,不喜欢你这种冷冰冰的,你大可以放心。”
以前是这样的心思,以后的夫君是个带给自己温暖,宠着自己,疼着自己,不对自己吼,不让自己受委屈的男人。遇到冷一南之后就改变了内心的想法,那个衡量自己未来夫君的标准变得模糊。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鬼使神差的爱上了这个动不动就冲我发火,几次扬言要杀了我的霸道冷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