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说:“他的两侧嘴角都紫了,你知道是怎么弄的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说不出话来。
吴纭接着说:“他特别傻,闹了几天,安静了下来。老夫人以为他想通了,没想到,他竟然……竟然躲在屋子里用手使劲儿拉自己的嘴角!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可是嘴巴就是不听他的,怎么也拉不上去!多亏他的乳娘发现了,及时阻止,不然指不定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儿呢?”
我说:“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我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就像打翻的无味瓶,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吴纭叹气:“妹妹,如果你不能喜欢上他,也请你多给他一些关心好吗?”
我撅嘴:“每次都是他先讽刺我。”
“他如果再讽刺你你告诉我,我负责收拾他!”
我不解的看着吴纭。
“我比他大,和他从小就认识,他比较听我的。”
我得意道:“那真是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封继咕开门道,“你们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他还是穿着一身蓝衣,眉眼含笑,声音温暖浑厚,就像天上的太阳。
吴纭白了他一眼:“小心眼儿!”然后问他,“你的伤还没好,整天乱走什么?要是严重了该如何是好?”
封继咕毫不在意的说:“岭主给用的药都特别管用,我都快好了,只要不干体力活就没事儿。”
吴纭说:“那也得小心点儿,我和孩子还指着你养活呢!”
封继咕连声答应。
吴纭又说:“凌姑娘找你给他安排点儿事做,你看着安排一下,不过我可告诉你,重活绝对不行!”
封继咕问我:“你是个裁缝对吧?”
我说:“没错。”
他捏捏下巴:“那你就做给我们五个人每人做一件衣服吧?”
我说:“是六个人,姐姐肚子里还有一个呢!我做好了,等他出生了给他穿。”
吴纭笑眯眯的说:“那真是太谢谢了,我让孩子认你做干妈!”
我摇头:“不,我不答应。我还是小姑娘呢,才不当干妈呢!”
吴纭愣了一下:“那就等你嫁人了在说吧。”
第四天,冷居。
封继咕说话算话,给我拿来了布料和针线,并嘱咐我其他人都好说,但冷一南只穿白色或灰白色的,千万不能弄错了。
晚上冷一南回来,大声道:“凌莎莎,出来!”
我此时正裁剪布料,刚好不知道他的尺寸,拿着尺子走出内室,说:“你回来了,让我量量,给你做衣服。”
他说:“你给我做衣服?”
我说:“不仅是你,还有封管家,老岭主,老夫人,吴纭和她肚子里的宝宝。你们每个人都有份儿。”
他听了居然骂我:“你当真是又笨又傻!”
“你没事骂我做甚?”
“你自己呢?自己不做件衣服?”
我呵呵傻笑:“你不提醒我还真没想起来,那你不会好好说,非要骂人吗?”
他把胳膊抬起来:“量吧,量完了我还要就寝,困死我了。”
我由于没有他高,量肩膀时够不到,他倒是很配合的坐下让我量。量好了之后,我说:“好了,你休息吧。”
午夜时分,冷居里异常诡异,一个白衣女子嗖的进入了冷一南的房间,站在他的床前一脸冷笑的看着他。
她想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在做梦的时候露出笑容,但是她观察了好一会儿,没看到他笑不说,反而眼皮打架,支撑不住,睡,着,了!
我在他的骂声中醒过来,睁开眼,看见他赤裸上身站在我的床边,问我:“好看吗?”
我“啊”的一声尖叫,把被子蒙住头,又羞又气:“你不要脸!”
他穿上寢衣道:“你半夜三更的跑到我房间不就是想偷窥吗?看到我的俊朗睡颜把你迷倒了是吗?”
我隔着被子说:“谁偷窥你了?你以为自己有多英俊啊?自以为是!”
“哦?那你是梦游?”
“我不梦游。”
“那便是偷窥了。”
我把被子拿下来,冲着他吼道:“我就是看了你,你能怎么样?”
他表情怪异的看着我:“看到什么了?听到什么了?”
他躺在床上谁的很沉,还打着很响的呼噜,都没翻身,更别提说话了。
我老实说:“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他凑近我的脸,声音冰冷:“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但是我警告你,不管你听到了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都给我忘掉!听到没有?你要是敢把这些说出去,本岭主杀了你!”
当我是吓大的吗?真是,我会怕吗?确实会!但是我一边发抖一边嘴也不闲着:“冷一南,你这个疯子,恶魔!你不是人!”
他却淡漠的说:“我还真不想做人,最起码不会有诸多烦恼。”
我坐起来郑重其事道:“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笑的。”
他说:“不可能,我看不上你!”
我抿抿嘴:“或许不用等到和你两情相悦的女孩儿出现,我就能给你破解!”我说完了口中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急忙跳下床,找到我带来的瓶子,小心翼翼的把指甲大小的一滴鲜血装进去,把盖子盖严了放回原处。
他抓着我的胳膊问我:“你有病?”
我甩开他,没好气的说:“没错,我确实有病,但是我没有你病的严重!”
我虽然眼睛没看他,但仍然能感觉到他在用杀人般的目光看着我,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
他站在那不说话也不动,像被点穴了,又像是灵魂出壳。
我说:“出去!本姑娘要休息。”
冷一南拂袖而去。
冷楠村。
自从凌莎莎走的那天开始,富晓就在也没见到过她,五天了,他找遍了整个村子,也没见到她的影子。因为担心,本来就瘦如狼狗的他又掉了十斤的肉,更显得,比狼狗还瘦!
此时他在瓷器行里,心不在焉的招待一位女客人,女客人问他价钱,他看都不看,就说二十两银子。女客人说是不是弄错了,他却怒道:“我说二十两就二十两,罗嗦什么!买不买,不买滚出去!”女客人骂了他一句“有病”,转身离去。
富晓回了家,骑着他的红枣(枣红色的马),不顾爹娘阻拦狂奔而去!
他一面骑马狂奔一面对马儿说:“红枣,你再跑快点儿,我们要早点找到莎莎,十八年了,我从来没五天了都没见到她,我的心真的好慌,好乱。”
马儿像听明白了似的,停下回头看了富晓一眼,富晓摸摸它的马鬃,目视前方,大喝一声:“驾!”
岭主府纭舍。傍晚。
我前天晚上被冷一南威胁之后,昨天就死乞白赖的抱着被子跑到了这里,并宣布要住在这里。